“你,你还打我!”司学赓捂着脸,“你给我等着,我这就给我爹打电话,让他灭了你!”他说着作势就要去打电话。
许攸宁倒也不拦他,“好啊,打电话给司长宗,问问是谁给了他儿子这么大的胆量!”
一听许攸宁这么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司学赓当下便愣了,他目光呆滞,全然没有刚刚的嚣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问我是什么人?”许攸宁冷哼一声,“司学赓念你留学回来不久,对现在的香城不是很了解,我放你一马,今日的事暂且不与追究,若还敢在闹事,休怪我饶不了你!”
撂下这话,他不在搭理司学赓,而是低头看着舒瑶的发旋,问,“你电话里说有事找我?就这事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完全让人无法跟刚刚那个扇了司学赓两记耳光的男子联系在一起。
舒瑶从他的臂弯里挣扎出来,“不是!还有别的事!”她往后退一步,轻言一句“您随我来!”便直奔休息室而去。
许攸宁微微皱了皱眉,他似乎能想到舒瑶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舒瑶跟许攸宁从舞厅里离开后半晌,司学赓才慢慢缓过神来,许攸宁的两巴掌,打得他是颜面扫地,缓过神来的他,第一反应便是挽回他的面子。
却见他抬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女马的,什么玩意,敢打我!老子今儿非放火烧了这里不成!”他嫌摔杯子不过瘾,作势就要抬椅子,却被两个曾经的旧友拉住了。
“司公子,末生气,谁不知这丽都的女经理是许攸宁的人,你竟要她陪,这不是摸老虎屁股嘛!”其中一个旧友边把司学赓往座椅上拉,边劝说。
“许攸宁是谁?”司学赓还真没听说这号人物。
“刚刚那位就是许司令啊,现在香城军部的司令啊!您在人家地盘上撒野,也难怪人家会生气啊!”又一名旧友劝说道。
他是军部司令?司学赓心“咯噔”一下,脸色瞬间惨白,刚刚那个是接任没几天就剿了香城四周所有山头土匪的许司令?
他老爹还想着到军部谋个文职,竟就这样把人给得罪了!
不行,他得赶紧回家向他爹说说刚刚发生的事,免得父亲贸然去找许攸宁,再生事端。
想到这,司学赓无心再待在这,也不管张静姝还没回来,给两位旧友告别后,略显狼狈的转身就朝舞厅门口而去。
人才刚走到门口,却撞到了一软绵绵的东西,他“啊呦!”刚又要破口大骂,恍然记起刚刚被许攸宁威胁,差点出口的脏话咽下肚子,抬眼看去,却见一身着高叉旗袍的女子正环抱着身子,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无辜地看着自己。
见女子这般娇滴滴,司学赓立刻火气全消,他的眼神在女子胸前一扫,旋尔明白自己刚刚撞上的软绵绵是什么,顿时又换了一副嘴脸,“小姐,你没事吧!”
陈芳菲故作疼痛,听到司学赓这温柔的声音,便知自己目的到达,她用力抿了一下嘴,“先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人家浑身撞得软趴趴的!”她说着,就用手揉了一下太阳穴,然后整个人便朝司学赓身上扑去。
司学赓本就是花花公子,刚刚没占到舒瑶的便宜不说,还被许攸宁打了两巴掌,这让他很是不爽,眼看着有美女对他投怀送抱,刚刚的不悦一扫而光,他夸张地环抱住陈芳菲,“真是对不起啊,小姐您没事吧!为赔罪,可否让我赔罪请您喝一杯!”
陈芳菲故作为难,却没有拒绝,她双臂拦住司学赓的腰,“那可就只能喝一杯啊!”
有美人主动投怀送抱,司学赓只觉得天玄目眩,哪里会在意陈芳菲的手正慢慢滑进他的裤兜,他只顾地拦住陈芳菲往雅座上走,“就一杯,不多喝!”
陈芳菲娇羞地答应,两人齐刷刷地一口跌倒雅座里。
“美人,哪里人啊,以前在香城我可没见过你啊!”
陈芳菲缩在司学赓怀里,千娇百媚道:“这位公子,实不相瞒,我其实是丽都舞厅的舞女,您也知道,我们做舞女也所为养家!您若要请我喝酒,可得买舞票啊,不过您放心,只要您买了舞票,喝酒、跳舞还是干别的,随便您……”
喝酒、跳舞还能干别的……呵呵,这话一下子戳中了司学赓所有的幻想,“好,好,你等着,我这就去买你的舞票!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丽!”陈芳菲随口编了一个名字。
“好咧,小丽,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啊!”司学赓兴奋不已,一边示意陈芳菲等自己,一边匆忙朝卖舞票的地方跑去。
陈芳菲见司学赓挤过人群朝卖舞票的地方而去,立刻收起娇滴滴的样子,整理一下衣服,火速从雅座上站起身来,穿过舞厅后门,直奔停车场而去。
比起昨日秋仁甫生日宴来,停车场的车辆已经少了很多,陈芳菲径直走到一辆距离门口最近的两辆车子,她先是敲了敲第一辆车的车窗,车窗被人摇开一条缝。
“我已经想办法把司学赓留下来了!”陈芳菲边对着车里的人说话。
里面的人没出声。
陈芳菲赶紧把自己偷的司学赓的钱包递到窗户边,“这是我偷的司学赓的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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