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刀白莲拍椅子站起来,“无需男人出手,舒家的女人就能铲平你们秋家!秋盛誉,我念是小辈不与你计较,你最好给我道歉,否则,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好啊,一起算,我还能怕你们不成!”秋盛誉压根没把刀白莲放在眼里,“你们不就是觉得我父亲把舒燕琬撵出府亏了嘛,可你不要忘记,当年事情发生后,是舒燕琬自己在休书上签的字,没人拿着手逼她写,横竖她跟秋家已经没关系了,况且她现在也回来了,人也好好的,你们这是无理取闹!”
“秋盛誉,你说这话是代表你,还是代表你父亲!”刀白莲怒目相视。
丰振芬却没那耐心,“嫂子!你别跟这不当家的人废话,我先把秋家砸了再说!”
她说着,转身就要举起自己坐着的椅子,刀白莲抬手制止,“弟妹,稍安勿躁,咱们先把事情理清,免得被人说咱们无理取闹!”
舒瑶看着自己这两位舅妈,先前她只觉得刀白莲性子豪爽,没想到二舅妈也是个暴脾气,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听大舅妈这话,好似今天他们来秋家,不仅仅是为母亲啊,难道这里面还有旁的事。
秋盛誉也听出刀白莲话里的玄机,骤然没了刚刚的气势:“理清?有什么好理清的,舒燕琬人都回来了,我父亲当年也给她写了休书,舒家、秋家算是彻底一刀两断,你们还想做什么!”
“做什么?秋盛誉,我先问你,你能不能替秋仁甫做主,若是可以,那咱们就聊聊,若是不可以,你立马滚蛋,让秋仁甫回来!”刀白莲不想浪费口水。
秋盛誉气得脸涨红,这话什么意思,嫌我不如我爹呗,想我是秋家长子,以后我爹死了秋家的东西都是我的,你竟敢质问我能不能做主,“怎不能,我就能代表我爹!”
“好,既然能代表,那咱们就说说!许老先生,还望你能帮我们做个见证!”刀白莲应声,并转身朝许常德一揖。
许常德点头,“老朽自然保持公平公正!”
“多谢许老先生,那我就把我们今天来秋家的要求说说……”
“慢着……”
刀白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秋盛誉给打断了,却看他一脸不屑,从椅子上站起来,吊儿郎当地走向许常德,“敢情你不会舒家人啊,哪来的许老先生,陪给我们秋家当说客嘛!来人啊,把这老头给我撵出去!”
他并不认识许常德,自然不知道许常德的身份,更想不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头,桃李满天下,就连当今的大总统都是他的学生。
胡星娘见儿子挑衅许常德,吓得魂都要飞了,她赶紧上前,“许老先生,他还是个孩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她抓着秋盛誉的胳膊,就要往回拽。
秋盛誉一把推开胡星娘,“娘,他一外人,你怕他干嘛,这是秋家,我说了算!来啊,把这老头给我抬出去!”
他冲着自己带来的那几个穿运动衫的年轻人喊道。
年轻人没有动。
“愣那做什么,还不给我把他抬出去!”秋盛誉又吼道。
那些年轻人还是没动。
谁敢动弹啊,这老头不就是在护城河边被他们推到河里的那个嘛,看他那样子指定已经认出我们来了,谁敢在这时候上前自找麻烦啊。
“好啊,你们一个个拿钱不办事的!”秋盛誉气得冲着为首的年轻人喊道,年轻人把头一低,没任何回应,秋盛誉赶紧自己被架到了半空,他气得快要喘不上气,难不成这姓许的老头还真有点能耐。
“你这死老头,等收拾完舒家,再来收拾你!”他冲着许常德叫嚣着,然后一屁股坐回自己位置,冲着刀白莲嚷嚷:“说,你到底要说什么?”
刀白莲真不想跟秋盛誉啰嗦,一个连许常德都不认识的毛头小子,怎能做了秋仁甫的主,无奈,她刚刚已经答应要说要求,她也只能开口:“我们今天来秋家,为的是两件事,第一件,当年孩子姑姑是被蒙冤离开的,我们要求秋家登门道歉,并把当年污蔑孩子姑姑的人绳之以法,第二件当年跟孩子姑姑一起离开秋家的,我们要求秋盛瑶认祖归宗……”
听到刀白莲的话,秋盛誉仰头大笑,“认祖归宗,哈哈,你们若不提这事,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当年舒燕琬是带走了个孽障!这么多年,那孽障还活着啊,想回来,没门!”
“秋盛誉,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秋仁甫的!”刀白莲质问。
秋盛誉毫不隐瞒自己的真实意图:“我的意思就是我爹的意思!我告诉你们,想让那孽障回来,门都没有!”
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丰振芬彻底忍不住了,她再次站起来,朝着许常德一抱拳,“许老先生,我彻底忍不了,秋家让这个狗杂种出来,明摆着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以前是孩子姑姑生死未卜,还想着秋家能帮着寻找,谁曾想,这些年秋家都不管不顾!现如今孩子姑姑回来了,我们也该好好算算这笔账了,秋仁甫不出来,让这毛头小子出来,也不嫌磕碜!许老先生,您是老撮合我们解决这问题的,秋家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用顾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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