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朝角落一抬下巴,示意她借一步说话。
两人一同走向了最边缘的雅座,刚落座,就发现有两个生意人模样的男子坐在了他们附近。
舒瑶打量一番这两人,发现是生面孔,而且这两人的举止也不像他们的打扮,看起来,更像是故意坐在那要听听她跟苏瑾要说什么。
这些应该就是孙国权安排的暗哨。
舒瑶朝苏瑾递了个眼色。
苏瑾立刻明白,她直接开门见山道:“秋小姐,希望你能明白,我与许攸宁是合法夫妻,所有有些事,还望您能好自为之!”
“苏小姐,您这话什么意思?”
“别给我装傻了,你与许攸宁已经没任何关系了,就不要再产生纠缠了!”苏瑾看起来挺温雅一人,举止却是直接,她将手伸到舒瑶面前,“拿来吧!”
“什么东西?我有欠你什么吗?”舒瑶装傻。
“当然有欠我东西,钱!拿来吧!”苏瑾怒视着舒瑶,“我是他的合法妻子,他的钱财理应由我掌管,又有什么道理平白无故送给你……”
“原来你说的是那一千块啊,没错是给我了,我等了他六年,送我这点银子也不多啊!”舒瑶站起身来,她扫视着舞厅门口,才一会儿的功夫,竟排起了长队,小贾跟舒轻语都忙得满头大汗,“舞厅忙,我就不陪苏小姐了!”
苏瑾气得脸色发白,“姓秋的,你不要得罪进尺!我绝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她如怨妇一样怒视着舒瑶,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随你便!”舒瑶佛袖离去。
就这样,从彼岸花下午场刚开始营业,苏瑾一直坐到了午夜场结束,她也从角落的雅座慢慢转移坐到了距离舞池最近的雅座上。
她没有吵也没有闹,只是如看仇人一般一直盯着舒瑶。
就这样,用了不到一晚上的时间,关于舒瑶跟许攸宁之间的传闻,就跟那洒在空中的香水一样四散开来:许攸宁跟舒瑶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为此许攸宁还给了舒瑶大笔钱,却被人家原配找了上了门。
至于昨晚方思齐闹出的那一处戏,也随着苏瑾的找上门成为许攸宁跟舒瑶真的做了龌龊事的作证。
如此一来,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两人的关系上,也没人在意昨晚许攸宁有没有真的去过卫生间。
一晚上都没在彼岸花发现任何地下党线索的暗哨们,也只得把这条八卦报告给了孙国权。
此时的孙国权早已被气得躺在了床上,孙毅洋突然被枪杀,对他的打击很大。
尤其是他根据孙毅洋昨晚的活动轨迹,推测出孙毅洋极有可能是在发现了重大线索后,才被人枪杀的,就更加的怒不可遏。
被劫走的“飞鹰”,被枪杀的“孤海”孙毅洋,地下党的嚣张挑衅了他的底线,他怒发冲冠,却无处发泄,活生生地把自己气病了。
唯一能让他感到欣慰的,就是姜外义听进了自己的汇报,连夜安排人押解刘汉卿去了南京,但纵使人被带去了南京,自己手里却没有能给刘汉卿定性的证据。
作为知名的经济顾问,姜外义绝不会随意处决掉他的。
孙国权就感觉自己心口压了块大石头,堵得难受。
在这种心情下,暗哨们汇报来的关于许攸宁跟舒瑶的八卦就更让他恼火。
“没用的东西,给我滚!”他朝着负责盯着彼岸花的暗哨咆哮道。
暗哨吓得浑身颤抖,赶紧退了出去。
却正好跟捧着文件夹进来的刘茂撞在了一起。
孙毅洋突然被枪杀,调查“飞鹰”的事变落在了刘茂这个半吊子身上,他流氓出身,对于这种侦查、推理并不在行,但既然孙国权把这事交给了他,他也只能接着。
“孙老板!”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孙国权身旁,冷不丁喊了一句。
孙国权被吓了一哆嗦,眼睛猛地睁开,见是刘茂,又见他手里拿着文件夹,以为他是发现了重要情况,原本脱口而出的怒骂被强压了下去,“说!”
他直接明朗刘茂开口。
“是!”刘茂应声,“回老板,根据我的调查,当日我按照您的吩咐,把张鹰被我们的人保释的消息散布出去后,曾有两人去巡捕房打听过他的情况,他们是,彼岸花的秋盛瑶、许家的许攸宁!”
“正如您所设想的,咱们知道张鹰不是‘飞鹰’,可那些地下党不知道啊!他们自乱阵脚,耐不住性子去巡捕房打听,正好败落了他们关心‘飞鹰’的本质,所以,我觉得这个秋盛瑶跟许攸宁很让人怀疑,而且啊,根据我的调查,今天许攸宁跟秋盛瑶有金钱方面的往来……”
刘茂其实压根不认字,但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办实事的人,他故意将打开文件夹,递到孙国权面前让他看:“孙老板,你看,这个许攸宁从瑞士银行取了一千块,直接汇入了彼岸花,这个彼岸花一定是地下党的联络站,他这是在为地下党提供资金支持……”
他的话刚说完,孙国权一个大嘴巴就闪了过去,“去你妈的资金支持!”
苏瑾都闹到彼岸花去了,全沪上都知道许攸宁给舒瑶钱了,还用你神秘兮兮来我面前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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