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到舒瑶面前,低头看着眼前女子的头旋,乌黑的发丝用红绸简单的扎着,一两朵不起眼的珠花插在上面,他想起自己刚到香城时,与舒瑶在胡同里的相遇,那时的她,倔强、孤傲,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但之后在白家的见面,这朵带刺的玫瑰碍于丫鬟的身份,乖顺了许多。
此刻,能再次“针锋相对”,许攸宁为见到一个真实的舒瑶感到万般兴奋。
“好一个随手打开,你可知,这锁是我在几分钟前,刚刚换上的,除了我之外,密码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说,我刚刚设好密码后没锁门!”
许攸宁没有说谎,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更换这侧门的密码,本要回宴会厅,却见舒瑶径直而来,他才停下来看看舒瑶到底要做什么,让他没想到的是,舒瑶竟然轻而易举地就打开了他尴尬设置好的密码锁。
“你最好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攸宁故意紧绷着脸,怒视着舒瑶。
舒瑶才不害怕许攸宁这副模样,此刻的她,一心想着快点从许攸宁身边逃离。
舒瑶抬起头,先是给许攸宁作一揖,然后不卑不亢道:“许司令,倒是不排除你换锁后没锁门,毕竟我只是看这锁图案精致,上前查看,微微一用力便拉开了这锁,应该是您设置密码后,未把密码打乱,才给了奴婢机会……宴会厅里的宾客都到齐了吧,奴婢就不耽误许司令时间了,先行告辞!”
她把锁头往许攸宁手里一塞,迈步就要继续从侧门出去,“许司令若还是心存怀疑,赶快再换把锁吧!”
可没等她迈步出去,许攸宁就喊住了她,“你给我站住!”
声音已经没有刚刚那般随和,语气里多了些锋利。
舒瑶吓得身子一抖,心想,坏了,许攸宁出现这语调,多半是真的生气了,这各种不祥的念头涌上心头,因为紧张她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包,对许攸宁接下来可能有的举动忐忑不已。
许攸宁见舒瑶紧抿唇,双手一个劲儿地握着包,一下子乐了,还以为这丫头一直是荣辱不惊啊,敢情也知道害怕。
许攸宁估摸着距离宴会开始的时间还早,决定继续逗一下舒瑶,“你手拿着锁头是事实,不是偷了什么东西吧!”他说着,伸手就来来舒瑶手里的包。
舒瑶慌了,心想,许家兄妹怎么都一毛病,喜欢抢包啊。
许攸宁毕竟是个男人,力气自然要比舒瑶大很多,他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把包从舒瑶手里抢了下来。
舒瑶气得脸都涨红了。
她怒视着许攸宁,其实舒瑶并不害怕许攸宁拿到包,只是不能接受这种粗鲁野蛮的方式:“堂堂香城司令,竟做这抢包的勾当,传出去不怕人笑话嘛!”
“竟然这么威胁我,看来里面真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许攸宁陶醉似的看着涨红脸的舒瑶,他轻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拉开了提包。
但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他不由地怔住了。
包里,整整齐齐放了无数双鞋垫,粗略一数一下足足十余双,看那鞋垫的尺寸,应是给男人纳的。
“这个……”
舒瑶担心许攸宁嘴里又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赶紧打断了许攸宁未说完的话:“为感谢许司令的屡次出手相救,奴婢纳了些鞋垫,因是估摸着尺寸,若是不对还望许司令见谅!”
包里装着男人的鞋垫,总归不是件光彩的事,所以,刚刚许瀛月抢包时,她才会拼尽全力不松手。
舒瑶嘟囔道:“本想着宴会后再找机会给您,竟被您这个时候抢去了!”
刹那间,许攸宁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似的,他靴子里的鞋垫早已不成形状,非但他,就连他身边那几个贴身副官,也念叨着需要些鞋垫,舒瑶竟在这个时候送来了。
有着上世的记忆,舒瑶自然知道许攸宁此时对鞋垫的需求,鞋垫虽小,但对许攸宁需要奔波的军人而言,却是弥足重要的。
“许司令,若是不合适,你给我个尺寸,我重新给你做!”
“不需要!”许攸宁以眸为尺,已经丈量好舒瑶做的鞋垫的大小,他眼眶有些湿润,心狂跳不止,这个女人竟如此细心,此刻的他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舒瑶到自己身边来照顾生活起居。
他更迫切跟舒瑶的关系能贴近几分。
“虽然不需要重新做,但这些鞋垫我还得试试合不合适!”言毕,许攸宁指着走廊旁的一房间,示意舒瑶进来伺候他换鞋垫。
舒瑶并不想跟许攸宁再接触下去,忙道:“许司令,前面还有宾客,您等着宴会结束再试不迟,我还得去找许小姐房间给我们大小姐拿东西呢!”舒瑶朝他一作揖,便要朝着着陈芳菲给她指的许瀛月的房间而去
许攸宁一蹙眉,暗道,这丫头就这么不待见我嘛!为了躲避我,什么瞎话都能说了。
“净胡说,瀛月什么时候搬到司令府了!来,伺候我换鞋垫!”他大臂一展,直接把舒瑶拉进了走廊旁的房间。
舒瑶有心疾呼,却又担心再惹出什么事端,一横心,不就是伺候他换鞋垫嘛,上辈子又不是没做过!
在许攸宁拉着舒瑶进房间后不久,陈芳菲带着沈涵飞一行人突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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