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心就悬到了嗓子眼里,二房偷拿耿仁梅嫁妆,白人美侵占白零露丫鬟,这些事,她还没告诉大儿子,若当着许攸宁的面爆出这些事,她这老脸往哪放啊。
这一刻,白秦氏没了主意。
不管这支金簪能不能成为判定柳洵云算计许攸宁的证据,二房偷拿耿仁梅嫁妆的事都要暴露。
白秦氏如那热锅上的蚂蚁,索性,她一伸手拿起许攸宁刚刚放下的佛珠,闭上眼开始念经。
而这时,柳洵云也记起了这支簪子是耿仁梅的嫁妆,簪子的菊花造型的底座上还留着一个“耿”字。
她想着刚刚白景瑞对自己的大怒,一横心,既然你对我赶尽杀绝,休怪我拉你下水。
“不过是一支簪子,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说不定,是我出去逛街,被这丫鬟偷拿去的!”
“柳洵云,都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是见了棺材还不承认!证据面前,你还嘴硬!”白景瑞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再次怒骂,他看向许攸宁,一撩袍子前摆,跪在了地上,“许司令,都是我治家无方啊!”
“白兄,不必自责,二夫人说得对,单凭一支金簪的确不能成为二夫人设计我的证据!”许攸宁示意副官上前把白景瑞扶起来,随即,便把金簪递向白景瑞,示意他自己查看。
白景瑞不明所以地接过金簪,看到金簪上印着的“耿”字时,惊得六神无主,“许司令,这……耿家是我妻子娘家,绝不可能算计您啊!”
见白景瑞面色难堪,柳洵云顿觉解气:“大哥刚刚可是您亲自说的,这金簪是证据,现如今证据直指耿家,您怎不认了呢!”
白景瑞气得脸色涨红,手哆嗦地抬起了,“柳洵云你……”
柳洵云冷笑一声,小樱手里的证据已经算不得证据了,陈芳菲又被她安排离开白府了,她认定,不管是许攸宁,还是白景瑞,都拿她没办法,不禁得意起来。
“大哥,算计许司令此事非同小可,我受冤枉是小,找到真凶才是大!我知耿家是零露的外祖母,这些年对咱们白家也很照顾,但你不能包庇她啊,我听说,今天的宴会,耿家人也去了不少,说不定……”
“你胡说!”白景瑞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他连忙朝许攸宁解释,“许司令,小女外祖母家光明磊落,绝不会做出这事!”
“大哥,耿家光明磊落,难道咱们白家就不清白了,你可是咱们白家的顶梁柱,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柳洵云自认为处于上风,毫不客气地职责白景瑞。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是掌管白家的当家人,代表着白家的利益,毫不留情地打压着白景瑞,嫁进白家这么多年,她第一次感到这么畅快。
但她的畅快存在不过一息,随着禅堂外一声低吼,立刻打回了原形:“柳洵云,你们白家清白不清白,你自己心里没数嘛!”
这是于美清的声音!
这一声吼,宛如一声霹雳响彻在柳洵云耳边。
更让她不敢接受的,跟于美清一块出现在禅堂的竟然还有陈芳菲还有陈芳菲、笑儿,以及戴着眼镜的账房管事。
第53章于美清来了
柳洵云看着毫发未损的陈芳菲,讶异道:“你……”
她的话说到一半,就如被鱼刺卡住一样说不下去,她的眸光从陈芳菲身上转移到笑儿身上。
不是让你安排人让陈芳菲从府里消失嘛,怎么被于美清带回来了!
笑儿耷拉着头,她原本整洁的发髻被撕乱,衣服有被撕扯的痕迹,“夫人……我……”她想告诉柳洵云自己为什么被于美清带到禅堂,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得委屈地抽泣起来。
本打算继续装聋作哑的白秦氏,一听到于美清的声音,赶紧睁开眼,并放下手里的佛珠就上前迎接,许攸宁也从椅子上站起了起来,一脸恭敬的看着于美清。
在经过简单的寒暄过后,于美清便被让到了位置上。
落座后的于美清,便扫视了一圈禅堂,见地上跪着个梨花带雨的丫鬟,那丫鬟的穿着不像是白家的,又联系她来白家之前打探来的消息,差不多猜出了刚刚禅堂里发生的情况,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僵着脸看向柳洵云,大声质问道:“我刚刚在门外,好像听到二夫人怀疑‘算计许司令’的事,与我们耿家有关?”
跟于美清接二连三过招,柳洵云没一次胜利,更何况她自知理亏,面对于美清的质问,她咬紧唇,不敢回话。
一旁的白景瑞赶紧把那菊花造型的金簪双手递了过去,并指着金簪上的“耿”字给于美清看,“母亲,您看这簪子……”
纵使耿仁梅去世这么多年,他依旧称呼于美清母亲。
于美清垂眸一瞧金簪,认出这是耿仁梅嫁妆里的物件,当下就冷笑了,“就因这簪子上写着‘耿’字,二夫人就说是我们耿家收买丫鬟算计许司令嘛!那我可得好好说说这支簪子了,要知道我女儿的嫁妆……”
柳洵云一听于美清又要提嫁妆的事,当下就急了,白景瑞还不知道耿仁梅嫁妆被挥霍的事,若经于美清之口出来,今天她可就彻底现眼了,忙道:“不,不用!我只是想说,单凭一支簪子上的姓氏,并不能证明什么!有些丫鬟手脚不干净,偷主子的首饰出去行坏事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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