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墨景深听见她说的第一个字,动作越发狠了。
季暖被他欺负的根本没法再去思考,连忙说:“不见……不见……再也不见了……本来也没打算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墨景深已经不准备放过她了,任凭她怎么解释怎么撒娇哭喊都没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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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窗帘半敞了开,光从后面打进来,男人上身赤果着,属于男性的身材线条很流畅。
季暖睁开眼睛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一夜的抵死缠绵,她现在是又累又虚,一点都不想动,哪怕已经日上三杆,反正她手机没带在身边,墨景深的手机也已经不能再用,难得这么安静无人打扰的空间,她也不想破坏。
可昨晚,她总觉得,因为她的吃醋她的介意,他除了不满之外,却似乎还有些特别的得意?
最开始她没察觉到,后来被他强行又按到床上,撞的她头都快顶到床头的时候,才从他的偶尔威逼利诱的字里行间听出来那么一点点……得意?
以前她总是闹着要离婚,后来忽然间就有所改变,一步步跟他水到渠成,但她一直情绪平静没再有过什么偏激的行为。
昨晚……
他是得意坏了吧?
因为她是真的在吃醋。
季暖以眼神描绘着身边男人沉睡时的俊颜,睡着时的墨景深清俊安静中有着卸下所有疏离冷漠的那么一丝平易近人的感觉,特别是他平日里眉宇间的那股冷冽的气儿,随时能冻得人心惊胆颤的那种距人千里的姿态,现在完全没有。
像是某种昂贵又高冷的猫科动物,在入睡时居然还透着那么一点点温软柔和,让人很想靠近。
季暖在他怀里轻轻的翻了个身,正面的就这样瞧着他,见他始终安静的闭着双目,她眨了眨眼睛,抬起手,描绘着男人雅人深致的轮廓。
墨景深俊美的脸逆着窗外的光线,在光线的暗处,温暖而晦暗,季暖的手指小心又轻慢的在他的好看的眉锋上一点一点的抚过,再是闭着的双眼,然后是高挺的鼻梁……
手指渐渐落到他的唇上,男人淡色的唇上有着一小块昨晚被她咬伤的痕迹,很小的一块,只有这样近距离的看才能看得出来。
这也不能怪她,谁叫他昨晚上顶撞的那么凶,她哭喊求饶都不行,气的只能咬他。
她不仅咬了他,季暖的眼神向他的背上看了看,昨晚她在他的后背还狠狠的抓了几回。
“看够了?”忽然,男人低淡的声响在她指边响起。
季暖吓了一跳,倏的一下将手指收了回去,墨景深只淡哑的说了这么一句,并没有睁开眼,伸手就将同样还没穿衣服的季暖往怀里一收,手臂在她腰间也搂的更紧了几分。
“现在几点?”他抱着她,带着几分惺忪沙哑,慵懒性.感的过份。
季暖瞥向窗外:“不知道,看天色应该已经过六点了。”
他掌心贴着她的背,轻轻拍了拍:“昨晚就吃了那么点,饿了?”
季暖想说自己昨晚被消耗了那么多体力,现在的确是被饿醒的,可就这么被他抱着,她宁愿饿着也不想起床。
“没,我还困着呢。”她将头在他怀里埋去,撒娇似的小声说。
头顶传来男人低浅的笑,很轻,手在她后脑勺上抚了抚:“那就继续睡。”
……
季暖这一次睡的不太踏实,可能是因为墨景深没有再继续睡的原因,床上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还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又醒了。
刚坐起来,就看见墨景深穿着深棕色的浴袍,立于落地飘窗前,修长静默。
她刚要掀被下床,想起自己昨天的衣物在浴室里都湿了,更被他扯落在地,现在估计都在里面团成了一团,根本没法再穿。
眼神一偏,看见床边不远处沙发上的,墨景深的衣服。
她悄悄伸手过去,拿起一件衬衫就穿在身上,然后光着脚在地面上又蹑手蹑脚的要去浴室。
墨景深察觉她的动静,转过眼就看见小女人正穿着她的衬衫,整条腿都露在外头,跟瓷器一般白滑的长腿,偶尔一迈步就能看见衬衫底下的风光。
季暖没注意到他已经发现她醒了,放轻了脚步走进浴室,悄悄关了门,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到旁边的琉璃台上去,再伸手洗了一把脸。
昨晚的酒劲儿总算是彻底的都消散了,季暖边想着昨晚宴会上的事儿,边拿起酒店专供的洗面奶在手里搓了搓。
浴室的门是磨砂半透明的材质,门前一道黑影走近,季暖搓着洗面奶泡沫的动作一滞,抬起眼就看见门开了,墨景深正黑眸微垂的看着她,神容不急不躁,却偏偏将这浴室的门完全的堵住。
这酒店里的浴室,没有家里的大,门在他的身高比例下也瞬间显得窄小了许多。
明明只是被堵住了门而己,季暖却莫名觉得他的眉眼间带着对昨晚的情事意犹未尽的情绪……
特别是墨景深那向来清冽淡然的眼神,此刻似有火一样几乎要将她身上的衬衫烧掉。
季暖顿了顿,下意识的并紧了双腿:“你要用浴室?我洗个脸就出去……”
说着她就举了举手上的泡沫:“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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