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看着那个快递盒子,短暂的沉吟了片刻:“拿过来。”
陈嫂忙重新拿起来,递到他手里。
盒子不重,可见里面的东西也不算大,墨景深只放在手中掂量了两下,直接转身进了卧室。
季暖这会儿正在休息,秦司廷给她开的药有助眠的效果,每天中午吃过药后她都必须睡两个小时的觉,这样有助于药效的发挥,对她头部血管残余血液的吸收情况也有所帮助。
见季暖还在安睡,墨景深将快递放到了桌架上,片刻后,才顺手将快递拆开。
里面是一个浅蓝色的丝绒盒,一看见这丝绒盒子,墨景深的心里便眼睛差不多有了答案。
打开一看,果然是那枚十克拉的蓝钻,只不过这曾经一直被她放在家里不肯戴出来的蓝钻,已经被精心的镶嵌的一条手工艺非常精美的白金项链上,看起来非常简约,但是钻石托的手工又很精细,看得出来是用了心去设计,简约搭配上十克拉蓝钻的华丽,形成了另一种格调,很适合她的气质,也将蓝钻的美完全的衬托了出来。
季暖在去洛杉矶之前就已经将他送她的蓝钻送去镶嵌,说明她已经在试图向着他的方向重新迈出这一步。
看着手中的项链,墨景深起身,将项链轻轻的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季暖在睡梦中微微侧过头,正好让他可以将项链的后边扣上,并且不会吵醒她。
看着这枚蓝钻安静的贴在她的锁骨间,衬的她本来就白皙的肤色更加雪白。
因为季暖的病还没有完全好而多少有些压抑的心情终究还是有些拨云见日的感觉。
想起这小女人刚到洛杉矶的那天,在他面前口口声声的说去洛杉矶才不是为了找他的,那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语气,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很。
……
季家和萧家一直在等季暖的消息,可季暖被墨景深带回海城后就一直没有消息,而墨景深对外的说明只是季暖近期病了,不适合外出见人。
无论病的再严重,外人可以不见,但自己的家人父亲总不能不见。
季弘文赶在周末的下午从公司出来,直接叫司机开车去了医院,结果没想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萧家的车也几乎是同时停在了御园门外。
……
“墨先生……”墨景深正在书房与洛杉矶那边开视频会议,这种时间里陈嫂一般不怎么敢进去打扰,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得不打扰。
听见敲门声,随后传来陈嫂的动静,墨景深与视频对面的人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同时回眸淡看向门前的陈嫂,知道她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进来,淡问:“发生了什么事?”
“季家和萧家来人了,这两家人我没法太过份的阻拦,上一次就拦过,这次实在没什么理由了。季董是墨太太的父亲,他坚持要来看看太太到底怎么样了,这我也没法拒绝,但是萧老先生也说自己是墨太太的父亲,这……我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他们这会儿已经进来了。”陈嫂有些迷惘:“我怕太太见到他们的时候会受到什么惊吓,毕竟她现在只对御园里的这些佣人还有墨先生您卸下了防心,至于其他人……我实在担心她会受影响……毕竟秦医生说过,她现在的情况很容易情绪暴躁……”
墨景深静默了一瞬,不难想像萧振君和季弘文两人碰面时会有怎样天雷勾动地火的争吵发生,这场面在现在的季暖面前,她肯定是受不了。
他直接对视频那边的人说了句会议暂停,改时间继续,起身走出书房。
与此同时,萧振君与季弘文终于看见了季暖,但没预料到的是,心心念念的女儿对他们的出现竟然是剧烈的排斥,甚至像是非常恐惧。
有佣人在旁边说墨太太的病是因为脑部受了伤,有些术后的余血未清,神智不清醒。
当下这两个从门口一直吵进别墅里的人不敢再乱说话去刺激她。
季暖在看见他们两人一直到现在,不允许任何一个向她靠近。
无论是季弘文还是萧振君。
就连这时女佣过来想要安抚她,想要给她递一杯温水来让她喝一口来稳定一下情绪,都被她砸了杯子。
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现在是真的见不得任何生人,因为任何一个忽然出现的人都会让她混乱的记忆更加混乱,她想去记起一些东西但怎么都记不起来,于是更加暴躁。
这时,有轻微的动静响起,门口又走进来一个男人。
墨景深自从为了陪伴季暖而休假后,在家中通常是灰色的T恤或者柔软舒适的家居服,今天是一身深色系的T恤长裤,却不失往日在外的冷峻挺拔,俊美深冷的脸此时透着冷意,整个人都有着一股令人生畏的寒气。
他望着被他们围着的,像只受惊的猫一样蜷缩在床下的女人,眸色一暗,长腿迈开,径直走了过去。
他走过去时,眼神没有向季弘文和萧君的脸上多看一分。
他们太清楚,墨景深看似在他们面前有晚辈的谦卑,但真正涉及到季暖的安危时,任何人他都从未真正放在眼里。
就在他们以为季暖这会儿情绪失控到会因为墨景深的碰触而同样惊叫出声时,可下一秒——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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