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非常合情合理的,新参护听族长介绍完牛陶以后,夸奖了几句。
问题就出在这几句上了。
新参护说的是,“牛陶姑娘的名字与你制陶手艺真是相配。”
而牛陶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拿她的名字说事,这是童年阴影。因此听完这话,她脸上已经不大好看了。
然后她听到了这位新参护的名字。
“这位是应琰应大人,是新任的参护大人。”
在牛陶学过的汉字里,确实有一个听起来似同音的字,炎。
两把火?这个不详之人!
当然了,牛陶也知道这是迁怒。牛陶忍了又忍,总算看在族长的面子上把即将爆发的火气忍了下去,丢下一句,“大人赶紧走吧,我在做陶”,就回了屋里。
剩了族长和应琰呆在前院,面面相觑。
族长也知道牛陶的脾气,安抚道:“参护大人莫怪,牛陶丫头没见过世面,不知轻重。不过她制出的月陶可好的很。”
应琰倒也不生气,温和地对族长笑了笑,然后指了院子里堆着的几个陶器,问:“这便是月陶了吧。”
族长一看,称是,还邀应琰走近仔细观赏。
应琰走近一看,这是一个土红色的陶器,没有花纹,造型简单,甚至还有点不规整,他见过更多或用色细腻,或花纹繁复,或器型精致的陶器瓷器,并没有看出月陶的宝贵在哪里,难道摸着手感不一样?
纯粹怀着学术探究的目的,应琰伸手将其中一个壶型月陶端了起来。
未想这时,牛陶刚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应琰的动作,大喝一声,“你干什么!”
刚巧,应琰手中的月陶“啪”的一声,裂了。
未等牛陶反应过来,应琰眼疾手快的忙把手上的月陶放回原处,这一置下,它的裂缝直接扩大,这件月陶就这样对半分成了两块。
这眨眼之间发生的一切,连族长都有点傻眼。
然后就见牛陶怒不可遏地三两步走到应琰面前,抡起不知哪里来的棍子就要向应琰打去。
这下族长总算被吓得回过神来了,赶紧拉住牛陶的手,嘴里劝道,“不可不可啊,应大人是朝廷命官,你这打下去是要治罪的啊。”
牛陶看着像是气到极致,有点失控,嘴里不住念着,“我好不容易救出来的几个陶啊,好不容易救出来的几个陶……”
应琰倒不像是那个将被打的人,一副心平气和讲道理的样子地劝着,“牛陶姑娘,在下并不知道这个陶器易碎,但既然陶器已碎,再气无用。若是需要在下补偿或是需要帮忙的地方,姑娘尽管提。”
牛陶哪里还听得进这些个叨叨,她脑子嗡嗡作响。也不到哪里来的力气,她猛地挣脱族长的手,冲着应琰就撞了过去。
没想到应琰看着呆,动作倒是敏捷,一个侧身闪过。
牛陶扑了个空,更气的牙痒了,她一转身直接把手上的棍子朝应琰扔了过去,不想,族长正向她跑过来,这根棍子,不偏不倚,刚巧打中了族长的胸口。
牛陶看着族长痛得蹲下身子,才有点清醒过来。
她一面去扶族长,一面朝着应琰咬牙切齿,“好,你要补偿是吧,等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是会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码的哦(微笑脸)
同时祝大家都能顺利赶出年末的各种ddl吧(苦涩微笑脸)
☆、第 2 章
狠话是放下了,但是等牛陶冷静下来的时候,她知道报复应琰不能靠揍。
起码不能明着打,毕竟人家是朝廷命官。
于是,她开始四处打听上任以及上上任,还有上上上任的那些个朝廷大官是怎么被躺着回京的。
最后是族长被她磨得没办法了,才暗示说那是别族干的,纯属“误伤”。
牛陶回了句,懂了,误伤就行了是吧。
然后提脚就出门了。
急得族长直追着她喊,说人家应大人安安分分,斯文的很,你莫伤了他。
回答他的是牛陶潇洒的挥手。
不伤他不就好了,我让他自己哭着喊着要回去。
因为历任刺史任期不确定的关系,月城里并没有所谓的刺史府一类的固定住所,应琰住的是月族前族长的屋子,离驻军和现任族长住的都不远,只是房子不大,典型的月族土楼。
然而这对于一个正六品的京官来说,真可以说是委屈了。
而应琰自己倒是每天乐呵乐呵的,要不就在族里晃来晃去,要不就在屋子里看看书。
相对前几任刺史,应琰这日子过得,平静清闲。
前提是只要没有牛陶。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应琰的屋子里就开始出现了奇怪的东西。
比如说,茶壶里的癞□□。刚要倒水,里面突然响起“哇”的一声。
比如说,莫名湿了的床铺。刚要坐上床,席子是湿的。
比如说,衣裳莫名破了洞。随行的衣裳,已经没剩几件好了的了。
还有,比如说现在,他这刚找了处偏僻清澈的小溪洗了个澡,一回头,衣服没了。
“哎呦,这不是我们应大人吗?“牛陶站在溪边的一块大石上佯装路过。
“应大人,洗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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