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这该死的应试教育,摆脱该死的平凡而庸俗的父母。
“爸爸妈妈在客厅吵架,我穿不过去。”
吴鹤氅一时无言。心想你爸妈确实很吵,吵得也确实吓人,特别是我晚上学习的时候。
“今天你可以给我读这本么?”
吴鹤氅一回头,发现小长灵竟然拿着一本不知道老爹什么时候收藏的《庄子》。顿时满头黑线,生无可恋。
“为什么想读这本?今天还读普希金的诗不好嘛?”
长灵见吴鹤氅脸色不对,自知不讨喜了。
嘟囔了声,“知道了,再说吧。”就径直走回了书房,脚步不能再轻,生怕再惊扰了吴鹤氅。本来看他今天主动和自己说了第一句话以为他心情很好呢。
作为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出身,如此知趣倒是有些早熟的嫌疑。
但就是如此自己才能容忍她吧。
“你要不要在这里吃晚饭?我父母一会儿就下班了。”吴鹤氅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决定休整一下。
长灵有些怯怯地点了点头。
吴家的爸妈回来以后,看到长灵没有丝毫惊讶。
“长灵又来啦。”
“嗯。叔叔阿姨好。”
吴家父母本就是高中老师,爸爸教地理,妈妈教历史。
夫妇俩本来还想要个女儿,但因为各种因素没要成。现在虽然隔壁夫妇脾气确实不好,连他们家门看起来都怪怪的,但女儿倒是水灵可爱。
自己多费点心也都习惯了,总是对学生各种叨叨,也算是职业病。不过权当自己多个女儿罢了。
关煜旻一晚上都没睡好,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眼睛里都有了不少血丝。
把自己收拾了一下,特别是把冒出来的一层小胡子刮了,感觉自己重回青春年少。哦不,自己本来就是青春年少。
打电话叫管家订了机票和回到淮州预约的发型师,本来还想敷个两张面膜什么的,没成想关大少南方人的鼻粘膜细胞实在是为了“故都的秋”竞折腰。流完了左边流右边,还没哼哼抱怨几句接自己去机场的车就到楼下了。
好不容易到了淮州,关煜旻只觉瞌睡虫又上脑了,还没约好晚上怎么花天酒地就又往床上一躺继续扑街。
再起来天就已经渐黑了。
关煜旻又重新收拾了一下。
他有个习惯,就是一定要先刷完牙再去放个水才能洗脸,如果刷牙的时候没忍住又会再喝杯水,等上过厕所才能刷牙。
不过听齐医生说她还有过病人是一定要左边刷三十下,右边刷三十下才觉得可以刷干净的。
如果早上起来迷迷糊糊的,数着数着不记得数到哪了怎么办呢?
那就重新再刷一次好了!管他是要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于是这样的生活已经不能只用病态来形容了。
哇,突然感觉自己还蛮像正常人的嘛。
其实正常人也只是一个比较产生的概念,有的时候甚至不同于大部分人不是么?
丘长灵难得睡了个懒觉,早上有节课直接给翘了。鬼知道为什么期末考完还有课,不能直接放暑假么,算了我爱学习。昨天晚上没蹭顾希泽的公寓做粢饭团,今早想早起卖都没有。
借了舍友的笔记重新补了一下,长灵从自习室出来正好是午饭时间了。
整个下午除了上课就是赶稿子,心说别等不到晚上便利店夜班自己就猝死殉职在工作岗位上了。
长灵很害怕被别人说闲话,有时候走在路上会有女生谈论的时候看自己一眼她都会觉得她们在评价自己。虽然顾希泽提出很多次他可以负责她的学费、食宿,但长灵总是不愿意接受。
就是怕这种被富二代包-养的闲话,长灵没办法接受这种闲言。
所以无论顾希泽是很严肃认真地和她说,还是在床-上调笑一般的提问,她都不会答应。她宁愿累得没有人形,这是顾希泽不会懂的,他只是以为他们还没有到那种程度的而已。
关白裘将头发尽数散开,乌黑柔亮的头发搭在肩上。妆还没有卸,眉眼却似乎有些低垂,好像是累了。
“whales说陆家准备在五年全部转移到海外,中国内地的行情他们并不看好。”
电脑屏幕的对面,是中国内地富豪榜中的传奇,她的父亲,关启正。最近几年风头紧,但因为是纳税大户,有些生意比较方便,在淮州本地还是比较吃得开。
“确实,北方的场子我们是进不了了。就算陆家退出,也只有中部一些小市场。宁缺毋滥,安全性得不到保证的生意关家不会做。”
白裘点点头,“您为什么不考虑西南呢?虽然市场不大,但靠近边境,有些三不管的空子不是么?况且四厂就在缅甸不是么?很靠近边境线的那个。”
关启正脸色未变,只是道:“你常在国外,不知道国内形势,西南那边乱得很,政府近几年抓得紧,不好开拓。”
“对了,你在北美的研究有什么进展么?”
白裘摸了摸下巴,道:“白人的圈子我混不进去,华人圈还算可以应付。刚刚就在准备中秋聚会,打算再扩大一下交际圈,不过......”
白裘欲言又止,但也知道不能不说,“关于在美洲流行的新品‘灯笼’没有任何进展,伪装成‘笑气’出现在沪城的那一批也找不到源头。怎么,国内的团队没有分析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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