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本次议题双方充分交换了意见(各说各的,无法达成协议),取得了圆满成功(沈惊鸿为爱妥协,选择听皮皮的,尽量使自己更有人味。PS:主要是被命运扼住了咽喉不得不妥协啊!!!)
“这就对了嘛,做人多好多有趣。”
盛苹苹趴在沈惊鸿后背上,这才松开了紧紧夹住他腰身的双腿,一边将缠绕过他颈脖的双手臂松开,连连赞赏,“你可是跟我混的人,一定要像个人。”
她把“人”字格外咬的重些。
沈惊鸿大口喘气,略微后转了脑袋,“皮皮,你能跟我讲讲人世间的故事吗?我活了太久,却没做过人。”
盛苹苹趴在他后背的身躯瞬间直立起来,手舞足蹈地为他讲诉人间。
最后,她趴在沈惊鸿后背为今日的讲话做出完结陈词,“我觉得人间最好的地方在于,我们虽然会面对生离死别,可就因为会失去,所以我们才会在余生的每一天,更爱自己身边的人。我们的一辈子虽然短暂,但是都会有走到终点的一日,而不是重复着每一个前日,看不清未来,不再期待未来。更不会因为活得太久,而忘记了曾经爱过的、恨过的那些人,我们有血有肉有情。”
沈惊鸿眸子低垂,重复道,“不会因为活得太久,而忘记了曾经爱过的、恨过的人。”他喃喃自语道:“对啊,永远不会忘记爱过的人该有多好。”
盛苹苹察觉出他情绪有些低落,将脑袋凑到他颈间,“老沈,你曾经爱过谁吗?”
“以前的我都忘了。”
沈惊鸿自嘲一笑,“皮皮,你可能不会相信,我甚至连我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开了灵智,从一株兰花开始修炼成人体之事都忘了。我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告诉我,我并不只是单纯的一株兰花精。因为我跟别的兰花精不一样,我会怕正午的烈阳,会怕太纯的阳气,而他们只要经过雷劫便不再怕这些。我曾问过师尊,他只沉默,要不就干脆说不知,还曾告诫我,忘了过去对我未来飞升成仙更有帮助。”
不远处,屋苑已到。
盛苹苹忙从沈惊鸿后背跳下来,“走,咱们去找敬阑他们。”
沈惊鸿看着抛下他后健步如飞的某人,一脸问号,“你的脚?”
盛苹苹:嘿嘿嘿……脚???疼痛???不存在的,本来就是为了离你更近呀。
两人很快在正厅找到了敬阑。
敬阑父亲坐在太师椅上语重心长道,“去了多跟你姨妈亲近,她当年失了自己的孩儿后便进了王府,大将军是她一手带大的,对她很是看重与尊敬。你只要多与她亲近,何愁得不了大将军的看重提拔。”
敬阑低头,“是。父亲说的话孩儿都记住了。”
“好,那你便早去早回吧。”敬阑父亲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雨兮,和蔼道,“雨兮也去,记得在姨妈面前乖巧些。姨妈她孑然一身,老了总需要人服侍,你们都有点眼力见,多说一些好话哄哄她,得了她的欢心便是得了大将军的欢心。”
盛苹苹和沈惊鸿对看一眼,终于知道了敬阑的姨妈是谁,盛苹苹想起那个炮灰——
最后被高洋砍杀孤单死在邺城街头,目前正得高澄孝顺的章妈妈!
而直到这时,盛苹苹一拍脑袋,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雨兮了。
脑海里全是那个站在猪圈边破口大骂的中年妇女。
难怪她总觉得在那里见过这个雨兮,原来是她。
那个朝她扔水桶吼着要她去挑水的中年妇女,长得堪堪算是中人姿色,但皮肤粗糙、发丝不整,一时间让盛苹苹忘记朝雨兮身上想,才会一直记不上来在哪里见过她。
盛苹苹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么惊艳的女子,震惊地瞠目结舌,“老沈,我想起来了,这个雨兮不就是那个大骂章妈妈的中年妇女吗?我的天啦!高澄死后敬阑他们家究竟经历过什么,这么大的家业不在了吗?为什么住到那个群山环抱的山里去了?”
盛苹苹想起那个残垣断壁的泥巴房子,想起那个出口成脏、举止粗俗凶悍的雨兮,怎么也不敢相信她们最后的结局是这样的。
心里没来由的对物是人非这个词语身同感受。
但沈惊鸿好像并不怎么在意,只轻声道,“我知道了。”
门口牛车已经备好,敬阑先扶着雨兮上去,这才坐到前头驾台挥鞭子起行。
盛苹苹撑着下巴靠坐在雨兮身边,心里已经为她点了十支蜡烛,一边朝跟在牛车旁边走路的沈惊鸿道:“如果他们知道高澄未来的结局,会不会后悔今日所为?”
“有什么后悔的,无论什么选择都是自己下的,能怪谁?”
沈惊鸿突然将手臂伸到小窗口放定,眼神灼灼朝盛苹苹看,“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也瞒了你很多事情,会不会原谅我?”
盛苹苹忙把脑袋伸出,在沈惊鸿搁在窗框上的手臂上亲昵地磨蹭了许多下,这才枕着他手臂偏起脑袋看他道,“我想你一定是为了我好,才选择瞒我的。怎么会怪你?”
手臂微微翻转,将盛苹苹的脑袋轻轻扶到掌心里,沈惊鸿面上带出一个微笑,“好,只要你不怪我便好。”
很快,东柏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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