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这会回过味了,他哥为啥动怒了,立马蹲在胡越腿旁,求饶着:“胡越哥哥,你帮我替我哥解释解呗释。是我贪玩,见她手机没电,我们这儿又没有,就催促她快快下山。。”
胡越倒也没有戳破谁先提起电,先提下山这事,反而拿扇子戳了戳逍遥额头:“你小子这会怕了?昨晚可把你哥气得鼻孔冒烟,连带我都被他呲了一顿。这离我上次他呲我,可是一百年的事咯。每次都是你这小子。”
逍遥嘻嘻一笑,赶紧起身,给他胡越哥哥揉着肩膀,打着小心讨好:“我就知我胡越哥哥最疼我了。您会替我说的吧?我哥最听你的了。”
“成成成,我家小公子开口,做哥哥的岂能不应。”胡越摸了摸他头发,“你回去休息吧,今天一天够闹腾的。这儿我会安排小杓姐姐全权负责,你该放心了吧?”
逍遥嘿嘿一笑,紧紧抱着胡越。
转身又跑去卧房,在床边跟谢清桐说着什么,好一会才出来。
正当他们出去时,小杓带着两个婢女院门那儿进来。
“小杓姐姐……”逍遥咧着嘴傻笑,又有点难为情。
早上还把人推出小一丈呢。
小杓吩咐完婢女,朝他们走了过来。
☆、第十五章 谁害死了树精
十天后,谢清桐醒了。
卧房明显就不是自个之前住的那间。
“姑娘,可算醒了。”一个穿绯色深衣,内穿白色交领内衫姑娘立在床尾。
梳双丫髻,佩戴绯色绢花,看年纪,十四五的模样。
谢清桐作势要起,这姑娘年纪不大,人却机灵得很,赶紧过来,一手扶着谢清桐胳膊,一手护住她的肩膀,轻巧地带了起来。
顺手又在她腰间垫了一个长枕,薄被拉到胸口:“姑娘,我家小公子交代,您暂时不可下地。我去打了水来,您梳洗一下。”
这丫头微微福了福,出门唤着:“喜儿,喜儿。姑娘醒了,你禀告主子一声。”
“杜鹃姐姐,那我去告知大公子,还是告知小公子?”这声音脆脆的,估摸的就是十来岁的孩童。
“你这调皮鬼。都去通报一声,就说这屋的姑娘醒了,多余的话可不准多说。”这绯色衣服的女子叫杜鹃。
说话间声音又低了下去。
谢清桐醒来的第一件事,是认真听着她们各种动静。
这样的动静,让她感受到了生气。
她原本以为她是活不过来的。
“姑娘,您先洗漱。”杜鹃拿出一包褐色的粉末,还有一根柳树枝,树枝的一端绑了一小节丝瓜瓤。
白瓷漱口杯一个,金色漱盂一个。
“谢谢姑娘,我自己有。”谢清桐晃了晃手里的牙膏牙刷,冲杜鹃笑了笑。
杜鹃看着她挤牙膏,刷牙,漱口一系列动作,没有任何惊讶,始终一副微微笑的神情。
原本谢清桐觉得按她们现代人漱口方式,是很麻烦,又要洗又要吐又要清,应当找个水沟比较合适,在床上她有些做不来。
杜鹃姑娘制止了,火速端来一个装有干净水的木盆,方便她洗牙刷。
谢清桐没再推脱。
面盆架上铜面盆里早已准备好了热水,新的手巾搭在木架上端。
洗漱完,杜鹃伺候她换了衣衫,梳了个云鬓,让她半靠着坐在床上。
“姑娘,您稍休息,我去厨房看看。”
谢清桐的肚子叫得很是应景了。
一个包子、五个饺子、一碗稀饭、三份小菜,分量刚刚好。
杜鹃收拾好碗筷送了出去,逍遥来了。
打进门逍遥就没消停过,热闹得像来了五百只鸭子。
平常对于太过于唠叨的人,谢清桐会觉得很无奈,今日听着分外亲切。
逍遥觉得现在笑盈盈的谢清桐有哪不对劲:“谢姐姐,你不会烧傻了吧?搁以往,你不该早就嫌弃我了么?”
谢清桐摇了摇手:“姐姐今天觉得分外亲切,就想多听听你说话。”
逍遥满脸的笑意僵了下来,垂下了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啊,真是。”
“药是我喂你的啊。”
“那药可是我自己包里的啊。”
“要不是我喂你,你也不会吃。”
“要不是我放包里,你也不会拿啊。”
楚逍遥一拍巴掌,跳到离床一寸远的地方:“对喔。你说,你到底有个居心?是不是惦记上了朕的美貌?朕给你个机会,你可以选择说与不说。”
说完,捂着胸口,一脸“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悲痛之情,五秒后又切换成“我是良家,不要调戏我。”,双手抱胸,一副戒备的神情。
谢清桐笑到咳嗽了起来,自从宫斗剧、霸道总裁剧看多了,这孩子脑回路就不太正常了。
一听谢清桐咳嗽,逍遥就要出门讨药去:“我去问胡越哥哥要点药来,你这都没好利索。”
谢清桐一把拉住他:“没事,我就是呛到了。胡大人的药可名贵着呢。”
“再名贵,有你重要?”
谢清桐自己这颗老心瞬间被治愈了:“哎呀呀,你可真是姐姐的小棉袄啊。你要真是我弟弟,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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