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守桥侍卫与清缘拉扯之时,逝云骑着马匹刚好走到他们的跟前,于是好言相劝对侍卫说:“人家已经跟你说她要进城了,你就放开她好了。”
侍卫将身边的逝云一看,马上就松开了清缘,空出来的手却指着马背上的逝云呵斥道:“立刻下马!不知道出入城门不能骑马吗!”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逝云马上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还没有移步要走的意思就被守城的侍卫伸手拦在前方。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东飏城?我要查看你的身份文牒!”守桥侍卫炮语连珠说完这一串话的时候,早已在逝云的面前伸出了手。
逝云笑看着守桥侍卫也不多说,直接从马背上的锦兜里摸出了一枚木制令牌,令牌上刻有栩栩如生的苍龙一只,双目圆睁,不怒自威。谁知对方见到令牌后马上大惊失色,“内府令牌?若是大人有公务在身,自然是可以骑马入城的。”守桥侍卫立刻躬身行礼,惶然道,“小人才调来此处,有眼无珠没认出苍龙府里的大人,实在无意冒犯,请大人恕罪!”
逝云见周围渐渐有人围观,马上将令牌收了起来,有些心虚地笑着对守桥侍卫说:“没事没事,不知者无罪。”逝云的脸上的笑意如春风拂面,温暖随和,似乎不把这世间的一切放在眼里,但又不会显得他自大狂妄,这是一种极为少有的温和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是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攻击性。
就在守桥侍卫跟逝云说话的这会儿功夫,清缘着魔一样眼睛又直直地盯着桥外水帘去了。忽然旁边的人们指着清缘轻呼起来,逝云看见那清缘一脚踏上石栏整个身体就轻盈地向前跃入半空之中,她向水帘伸出右掌接水,然后轻轻收掌抓住了落在手掌中的河水,神奇的是水没有溢出掌外!但是就这个时候,她的大半个身子已经在石桥之外,眼看就会掉入下面的河中时,她转身回来用空着的左手去抓身后的水帘,这个距离她当然碰得到水帘,但是大家都在想,抓那些断断续续的水珠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一样会掉入河中?
桥上的温度很明显地突然降低,清缘的手虽然伸向水帘,抓住的却不是水帘,而是一条迅速冷却成冰的冰棱,这冰棱由下一直延伸到上方最后竟然紧紧吸住了桥上的长棚!接着她借此把自己的身体从桥外拉了回来,然后跳落在桥上,在她松开冰棱的一瞬间温度又开始迅速回升,冰块在水幕的冲刷下快速融化,“扑通”一声掉入河中。
这一切的变化都在顷刻之间完成,用不到说一句的时间。看到清缘动作的人们,无不惊异于她强大的冰控能力!
清缘落地后改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方才抓在右手中的河水,依然没有一滴从手指间漏出。她对看得目瞪口呆地守桥侍卫说:“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城里最近一处卖水壶的地方在哪里?”
守门侍卫依旧震惊在刚才看到的一切巧妙变化中,似乎没听到少女在对他说什么。
“先用我的!”就站在她旁边的逝云从马匹侧面的锦绣挂袋里拿出了一个扁平的圆形水壶,拔下塞子递到清缘面前,开心地说,“恭喜你终于捉到水玉了!”
“谢谢了!”清缘开心地把双手中捧着的河水倒入这个做工精细的黄铜水壶里面。奇特的是,她手中的水似乎非常浓稠,而且好像有形体一般是连在一起的,一股脑就被倒入水壶之中,中间这水没有断开过。一捧水倒进壶里,逝云拿着壶的手却往下一沉,好像刚才放进去了一个很重的石头。
逝云塞好水壶口然后递给清缘,说:“怪不得你刚才急匆匆的就往这里跑。”
清缘拿着水壶向城门处走去说:“我们进城吧,我去买个水壶就把这个还你。”
逝云抓着缰绳牵着马跟在清缘身旁欣赏地说:“我第一次看到像你这样控冰自如的人,话说你怎么不参加盛军大典?”
“我妹妹已经参加盛军大典了,我不能跟她动手,况且我也不喜欢打架。”清缘两手拿着沉重的水壶,看向逝云时莞尔一笑。
逝云哈哈大笑着,倍感投缘道:“跟我一样,我也不喜欢打架。”
清缘却疑惑地问:“没想到大人是东宫苍龙府的人,可是在宝丰村的时候,大人为什么不向村长亮明身份呢?”
“我……”逝云本想解释一二,不过一时没有想到说辞则顾左右而言他,“就叫我逝云,千万别改口。”
清缘还有疑问,接着说:“既然你是东宫苍龙府的人,怎么同我一样也是第一次来到东飏城?”
“嗯……”憋了半天,逝云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来,“我是刚刚调任过来的嘛!”
可惜没有一面镜子给逝云看看他自己的脸色,话说到这里,清缘疑虑未消,却也不便追问下去。
说话间,逝云和清缘一起步入了这座水幕之城,那时他仰望天空。艳阳之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就在天空之中的头顶上方,真是不可思议的耀眼魅力!
就在这时,有一只水蓝色的巨型禽类从城墙外迅速飞入城内上空,逝云盯着那只颜色奇特的鸟儿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只听身后守城的侍卫大喊着:“蓝鸦--中宫天端城的信史!好像是加急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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