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缘十分笃定地说:“‘出奇’与‘入正’这两篇指的就是出口与入口。”
“是吗?”御璟马上凑过去看清缘面前摊开的书页,上面所记载的内容正好属于“出奇”之说,“可是内容这么多,如何判断哪几句说的是哪一个出口,而所指的出口在哪里?”
清缘面色凝重地看了许久,沮丧地说:“糟了,这怎么全是密语,完全不知何解!”
御璟白高兴了一场,将古籍取来放在手中细细翻看,不过他还不忘安慰清缘:“至少确定要找的答案就在这本书内,不用我上下搜寻了。”
“对了,古物有灵,”清缘双目炯然有神地看着御璟,“大人可否用摄念术感知这古物上曾沾染的过往?”
御璟盯着书页紧蹙剑眉,说:“这毕竟不是活物,我又伤势初愈,容我再研究一下其中密语,看看是否能够破解。”
其实御璟伤势并未痊愈,那玉璜就被狄旭要了去,现在正在瞬影手上。清缘马上道歉:“对不起,大人,我刚才一时心急,没有想那么多。”
“无妨。”御璟专心致志地看着古书,并无多余的精力放在其他事物上。
.
逝云同冬隐取药回来时,独见狄旭坐在瞬影的房外,便问:“清缘呢?”
“去密书馆帮御璟找出口的线索了。”狄旭起身说,“正好,我也去看看进展如何。”
冬隐跟了过去,期待地看着他说:“大人,能多给我讲讲母亲的事情吗?”
“当然,”狄旭风度翩翩地将前路一引,说,“边走边谈。”
“多谢大人。”不知为何,较之常人略为冷漠的冬隐唯独在狄旭面前显得格外乖巧活泼,自然而然地就跟了上去。
逝云看着狄旭和冬隐一同离去,便对着狄旭喊话:“欸,留我一人啊?”
狄旭已经走远,回首对他一笑,调侃道:“你怕呀?”
逝云急忙反驳:“你才怕呢!”
如此,便看着狄旭和冬隐两人亲昵地远去了。逝云看看手中的药瓶,轻轻叹了口气,不得不独自一人往瞬影房内走去。
逝云推门进去就问:“伤势怎样了?”
瞬影正好站在房内,正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玉璜沉思,见逝云来了马上收敛神色,却不答话。
“正好,把药喝了,”逝云走过去递药瓶,似乎还有些防着瞬影乱来,特意强调,“我告诉你,这月墟洞里的物资十分珍贵,你要是再给我砸了……”
没成想,逝云话还没说完,手中的小瓷瓶就被瞬影抢了过去,他二话没说,干净利落地拔掉瓶塞,一饮而尽。
逝云诧异地看着他,不知说些什么。这离他上次闹脾气可还没过多久,他怎么一下子就转性了?逝云见他反常反而更担心,问:“你……没事吧?”
瞬影将空药瓶放在桌面上,神情复杂地看了逝云一眼,没有说话。逝云马上察觉到两人的关系进入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缓状态,马上靠近了些,却生疏地找了个话题开聊:“他们都去找出口了。”
这话头兴许是开得太差了,瞬影没有接话,如此一来逝云显得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又想到了一件事情,语重心长地说:“你就别为难清缘了,她也是身不由己。设身处地为她想想,如果换做是父皇叫你立誓,你也会守口如瓶的。”
瞬影听了这话暗自意外,清缘居然没有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心情自然就好了起来,嘴角带着一抹坏笑得意地说:“看来,你并不了解她。”
☆、较劲
“我、我了解她呀!”逝云没有听出瞬影话里的意思,他的理解仅仅停留在了字面上,心虚地扬起了声音,“我与她一路结伴同行至此,我跟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怎会不了解她!”
在瞬影看来,逝云说的这些无关痛痒都是废话,不予理会。逝云转而又好声好气地说:“你之前误会清缘的地方,她也算是给你解释清楚了,过去的事情那就过去了。总之,你以后可别再针对她了,她人这么好,你那样对她不公平。”
“没想到皇兄待她竟会如此用心,那么我怎样待她才算公平?”瞬影看着逝云的眼神居然又有些阴沉了,微锁眉头故作苦思状,“回忆起来我待她确实不公,几经误会中处处刁难于她,她却三番四次不计前嫌或替我解围或为我疗伤,如此说来……”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正当逝云在为瞬影这番自省感到高兴的时候,瞬影未说完的后半段话语中却渐渐露出了挑衅的端倪:“照皇兄的意思,我娶她可好?”
瞬影那不轻不重的话传入逝云耳中竟惊如雷霆,瞬影前一句话刚落,紧挨着的后一句话里又故意装糊涂:“什么?皇兄方才说‘这就对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逝云连连摆手,急切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别欺负她就行了!你们俩的关系,其实也就一般,哪里就到了那种地步!”
瞬影将逝云的神色全数看在眼里,言辞愈发激人:“我与她的误会都已解释清楚,从头到尾细细想来,她待我如此用心绝非将我视为泛泛之交,未必不会暗许芳心,况且佳人难求,我不如就此遂了这天意,娶她为妃。”
52书库推荐浏览: 那年猪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