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璟冷冷地说:“晚了。”
逝云眨了眨眼睛,问:“什么晚了?”
“我刚才要跟你说的很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我刚刚把清缘送出去了。”
“送出去?”逝云这才发现御璟是从回廊那边走来的,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不由大声道,“你把清缘送出月墟洞了?”
御璟淡然处之道:“是啊,我说很重要吧,你偏不让我说。”
“为什么呀?”逝云急得猛地站了起来。
御璟却从容回他:“不知道。”
逝云愠怒道:“你不问问清楚就把她送出去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御璟一本正经地说:“我有什么理由阻止她出去呢?留与不留是她的自由。”
“你……”逝云一时冲动想追出去,但是一想到这月墟洞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又止步不前,气结地指着御璟说,“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
“毛病!”御璟嫌弃地看了逝云一眼,又说,“还有,腾王比清缘出去得更早。”
“他怎么也出去了?”逝云一头雾水,“这里父皇的事情还没解决,他出去做什么?”
御璟心中有点头绪,给逝云指路说:“这事你恐怕得问狄旭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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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蔓找到清缘的时候,后者正在一个不起眼的茶铺里,两眼无神地望着面前凉透了的茶水发呆。
“姐姐,你既然出了月墟洞怎么不回府啊?”姝蔓在清缘身边坐下,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不敢回去,怕义父知道我没有听他吩咐留在月墟洞内。”清缘无力地趴在桌上,唉声叹气。
“你为什么不留在月墟洞里呢?”姝蔓心中有所记挂,说,“我想去还去不成呢!”
清缘迷茫无助地看了姝蔓一眼,有气无力地说:“我好像有点害怕。”
“怕?”姝蔓惊异地看着清缘,“里面的魔族不是被你们杀了吗?”
“我哪里说是怕魔族了?我是怕逝云啊!”清缘长吁短叹,好似变了个人一样。
姝蔓一想到那傻太子就笑了,说:“他有什么好怕的?”
☆、隐衷
姝蔓当然不知道月墟洞中发生的一切,清缘也无意对她详说,心绪纠缠中,低头摆弄指尖,弱弱地说:“我怕他喜欢我。”
姝蔓单纯地说:“他是喜欢你呀!这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我是指那种喜欢,”清缘难为情地解释说,“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我说的就是那种喜欢呀!”姝蔓率真地看着清缘异样的神色,“难道你一直都不知道吗?”
清缘忧胜于喜,神色闪躲地说:“你是不是搞错了?他从未同我表白过。”
“不会吧,我以为他早就跟你表白了呢?不过,姐姐你也不必为此犯愁,我也没跟御璟大人表白啊,但我就是喜欢他呀!”说到自己的心上人,姝蔓一脸傻笑,这世间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清缘看着姝蔓,不知如何接话。姝蔓吃了蜜糖般自顾说着:“不过这种事情,当然不应该是我们女孩子先开口才对。现在就是不知道御璟大人够不够喜欢我,应该是不那么够的,不过不要紧,只要能跟他在一起,边等边玩也好!”
“逝云对他身边所有人都那么好,如此说来,我也许不是特例。”说到这里,清缘的精神便好了些许,“至少,逝云还么那么喜欢我,所以才没有同我表白?”
“诶?”姝蔓不解地看着清缘说,“这是好事吗?你怎么反倒开心起来了?”
清缘抓住了姝蔓的手,提醒道:“姝蔓,你是不是离开月墟洞太久了,把好多事情都忘了?”
姝蔓心大,完全看不出来清缘所指,便说:“那得看是什么事情了,毕竟都过去九年了。”
“月墟洞内的戒律你都忘了吗?”清缘急急说道,“我们身为守护者的门徒、月墟洞的传人,除了守护天玦界外,是不可以有其他杂念的!”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姝蔓尴尬地笑了,却也没有多放在心上的意思。
清缘马上告诫道:“这话你可别让义父知道了,他可从来没有忘记过!”
姝蔓毫不在意,还机灵古怪地笑道:“但是月墟洞名存实亡已经很久了,我们现在是自由之身呀!”
清缘一手按在了姝蔓的脑门上轻推了一下,责备道:“义父的心愿就是光复月墟洞啊!你敢这么说话,不怕义父打死你吗!”
姝蔓撅了噘嘴,没再说话,她心里明白,封黎是真会这么做的。
“义父之所以收养我们,为的就是我们的身份、天玦界的稳固还有神族的未来!虽然我们现在不在月墟洞内修行,但这些年来义父何尝不是以月墟洞内的戒律管教我们的!”
“原来你怕的是这个,”姝蔓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自己也连带着有些忌惮,“所以既不敢待在月墟洞里面对逝云,又不敢回府面对义父。那你现在怎么办啊,总不能一辈子两边躲吧?”
面对这个无解的问题,清缘只得沮丧地说:“等逝云离开北华城我就不用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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