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原本就是月墟洞里的人?”逝云恍然大悟,思绪一下子转得飞起,“难怪,当初你和冬隐独处之后,回来就那般反常待我,还不辞而别,冬隐却什么都不肯说。后来,姝蔓明明知道些什么,却也不告诉我因由。难道,姝蔓也是……”
“我们都是,我们姐妹两现在是月墟洞仅存的两个门徒了。所以,绝不能有任何行差踏错。”在告知真相的过程中,清缘从起初的痛苦不堪慢慢转变为担忧不安,“当年负雪山附近的天玦界为什么会出现裂隙,没有人知道。没有了守护者的天玦界,根本就没有世人所想象的那般安全,这些年来义父寝食难安,生怕天降灾祸,再一次引得魔族大举入侵!所以,我和姝蔓作为守护者最后的两名门徒,必须肩负守护天玦界的一切。无论我们将面对什么、无论我们会牺牲什么,你明白吗?”
“原来是这样。”过往种种不解,此时终于被逝云想通了。
“所以,是我对不起你,也是我对不起羽枫,如果没有我,你们之间一定相安无事。”清缘懊恼自责地说,“都是我的错,没有听从义父的告诫。我不应该跟任何人走得太近,也应该对任何人有非分之想。”
“可是,感情这种事情,谁又能控制呢?”震惊中逝云突然想起了方才先知跟他说过的话,便慢慢安定下来,“这世间上最难掌控的是人的感情。两个契合的灵魂,无论在什么时间相遇,都会被互相吸引。”
逝云的大概是提醒到了清缘什么,细细思量处她忽而凄苦一笑,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会有害怕的感觉了。”
“害怕?我打扰你捉水玉,你该生气才对吧?”想到初次见面的情形,逝云不禁苦中作乐。
清缘却彷徨不安地看着逝云,认认真真地说:“那是一种非常复杂奇怪的感觉,在那以前我从未体验过的心悸感觉,我当时不懂,可是现在终于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了。”
听到这里逝云了然一笑,心有灵犀似的接着说:“那是一种一闪而过的感觉,当时说不出来,只有到了现在才能言语,是不是?”
“是的,”清缘意外地看着他,遵循着心底的感受说,“那种感觉的意思是:将来的某一天,你一定会爱上这个人。很多事情是在见面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的,当时我也有这种感觉,当时我虽然会怕,但也很期待,现在却后悔了。”
逝云爱抚着她的发丝,胸有成竹地说:“不要害怕,我有办法娶你!”
清缘当然是再一次拒绝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告诫道:“逝云,你是将来的天帝,必须顾全大局!”
“正因为我是将来的天帝,我要做的事情和娶你才不会冲突。”逝云信心满满告诉她,“只要我杀尽天下魔族,天玦界要之何用?神族再也不需要有人为了天玦界而牺牲一切了。”
逝云的理论好似无法反驳,清缘一时无语:“这……”
“我说的对吗?”逝云抓住了清缘的双肩,情深意切地看着她。
“对,只是……”清缘忽觉悲苦莫名,在她看来逝云的样子像在做梦。
逝云当然清楚清缘的顾虑,坦坦荡荡地说:“只是不知道需要多久,是不是?”
“也许会耗去你一生的精力,也不一定能得偿所愿。”清缘心疼地看着逝云,心中所想也许全是这条路上的荆棘丛生。
“我愿意!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逝云毅然决然地说,“我更要励精图治完成父皇今生未完成的一切。反正你会等我的,不是吗?”
“我当然愿意等你。”虽然清缘是这么回答的,但她的眼中隐藏了太多的远虑。
“那我就当你是答应我了。今生今世,我非你不娶!”逝云的心终于定了下来,欣喜若狂地将清缘拥入怀中,温柔地安慰着她,“你看吧,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你是守护者的门徒,首当其冲面对着魔族的威胁,而我是神族未来的天帝,屠杀魔族守护子民是我毕生的职责。我发誓,当我完成父皇屠尽世间魔族的宏愿之时,就是我娶你之日!”
远在暗处的瞬影将一切看在眼中,终于忍无可忍要冲上前去,忽然有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了他,低声道:“二皇兄,你现在冲上前跟大皇兄打一架到底能解决什么问题?”
瞬影转头,看见了暗暗忍耐的秦如,她用力将瞬影往后拉去,面色阴沉地好似换了一个人:“到时候,清缘不帮着大皇兄对付你就不错了,你心里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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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蔓来到镜花厅的时候,发现这里只有羽枫一人,且对着厅中水池发呆,怎么搭腔都不理会,她只得无所事事地站在一旁等待其他人的到来。
银光一闪,姝蔓揉揉眼睛,光亮消失时,先知赫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姝蔓吓了一跳,回望自己的来路,再看看面前的先知,竖起大拇指不得不服地说:“时间操纵者,果然神出鬼没。”
面具后面,先知发出了悦耳的轻笑声。而后她走到羽枫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相慰。
很快,姝蔓看见了逝云和清缘一同进入厅内,奇怪地问:“你们怎么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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