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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东边高耸的牌塔那里,每被优胜者取走一块鱼形令牌,就会有军中执行者点燃一支礼炮,这里准备的礼炮和令牌一样,只有一百个。
这个时候,来自北境的少年们都一心争先恐后地涌向牌塔要夺得上面越来越少的名额,只有一名红衣长裙的少女开心地逆流而行,穿过守军隔离出的中央街道扑向街角的清缘,在声声轰鸣之中抱住她大喊:“姐姐,我是第一个!我是第一个拿到令牌的人!”
“姝蔓,你太棒了!义父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清缘亲切地抱着妹妹,姐妹俩笑得一样灿烂。
再往前方被隔离出的街道中央看去,一群灰头土脸、风尘仆仆的少年们还在你拉我扯,不知是谁在这个时候偷偷地动了手脚,沿街边上一店铺门口的大水缸发出了声响,一泓流水从中被一股无形力量拔起到半空之中,陡然冲下街道形成了一道高约一丈有余的水墙屏障,拦住了后面狂奔的与试者,空气中水份还在不断的迅速往水墙上凝结,眼见着一掌厚的水墙积成了一尺厚!
这个时候有人驭风就直接越过去了,不过更多人都被拦住过不去。只听被水墙拦住的人群中有谁发出一声尖啸直逼那面越来越厚的屏障,街边所有人都难以忍受地捂住了双耳,只见沿路空气都被尖啸声扭曲分层,水墙当即被声波击穿,但如此行为并没有为大家打通道路,水墙坍塌时水份继续凝聚,巨大的水势落下便成了巨浪扑打众人!
那一丈多高的水浪当场打翻了一群与试者,大家各个都叫苦不迭,就练阻隔街道的士兵都无一幸免,街边围观的人们赶忙退到了沿街商品的台阶上。水浪涌向街角两姐妹的时候已经只有一尺多高了,她们并没有退让,清缘只看了一眼,水流便从她们两人身边绕了过去。
姝蔓更是对那小水花视若无睹,期盼地松开了她姐姐伸手道:“我的水玉呢?你一定抓到了吧!”
☆、少年
“水玉……”清缘面对姝蔓的期待十分为难,笑颜渐渐被惭愧挤掉,便慢慢说给她听,“水玉我确实是抓住过一只,但是……”
“但是?”姝蔓反应极快,带着不祥之兆说,“我不想听你说‘但是’两个字。”
清缘歉然笑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应该是被人抢了。”
姝蔓怒然道:“什么,还有这种人?谁抢的?在哪里把你给抢了?我们现在就找他去!”
“冷静点,我还没说完,”清缘带着小小的愧疚说,“当然了,那么多人他不抢为什么偏偏抢我呢?我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姝蔓忍耐着清缘绕弯的节奏,听她慢慢道来:“我多看了他两眼,然后这人是个暴脾气以为我跟踪他,反正一来二去他就知道了我手上有水玉,就强行付了钱把水玉带走了。”
“付钱了就不叫抢了吧?”姝蔓微微皱了皱眉,“虽然是强制的,关键是这人付了多少钱?”
清缘回忆着昨天那钱袋的重量说:“大概有二三十个小金饼的样子吧!”
“哇,姐你发了!”姝蔓一听这数目马上就不计较了,拉着清缘说,“走走走,咱们买东西去,我刚才经过城门和集市了,这东境的货品跟咱们北境的差距好大,特别精致小巧。”
清缘却反向去拉姝蔓,弱弱地解释道:“等下,我还没说完。”
姝蔓被拽停了,又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说:“你不会又要说‘但是’了吧?”
清缘想了想,便玩了巧,郑重其事地说:“可是……”
“苍天呀!”姝蔓昂首向天,不由跺着小脚得嚎了起来。
清缘看妹妹这个样子哭笑不得,继续说:“原来那人抢我的水玉是因为他要医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而那个受伤的人呢,看上去特别好的样子,我就把钱还了回去。”
姝蔓丧气地说:“姐,你是不是傻?受伤人的看上去很好跟你的水玉不收钱有什么必要的逻辑关系吗?”
“我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看他特别顺眼,果不其然,后来那人出手救了我。”反正,清缘就是小小得意地看着姝蔓。
“好吧你不傻。可是就你这身修为还需要人救?”姝蔓可意外了,“你昨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呀?”
牌塔那边的礼炮声频繁传来,清缘看了营地处一眼说:“这说起来就有点长了,人齐之后你可是要参见苍龙将军的。”
姝蔓拉着清缘往旁边的茶楼走去,说:“也对,我不能走远,等下一名额拿完之后,我们就得去军营集合了,就在这里陪我吃早饭吧!”
清缘跟着姝蔓进店坐下,再一次细细打量她,关心地问:“没有受伤吧?”
“怎么可能受伤,我鞭子一挥他们都近不了我的身,但凡是站我前面的,一下子就让我甩后面去了,”姝蔓一脸坏笑继续说,“然后我就一边在前面跑一边扔陷阱,你是没看到当时的情形,冻住一个摔倒一排,冻住一排摔倒一片!”
清缘提醒道:“这还只是第一轮,擅长设置陷阱与躲避陷阱能占先机,后面要考的一定更难,你可不要因为第一轮的优势在后面轻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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