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这句话说完,少年望着井底就傻了,绕着井口走了几步换个角度再往井底望去,失望地说:“没水?”不死心的少年又绕着井口走了几步,再换一个角度看下面,结果却还是一样的让人失望。随手在地上捡了个小石子朝井内扔去,很快就听到了着地的声音--这是口枯井!
马儿停在古道上甩着长尾眼巴巴地看着少年,少年走了回去,说:“没事、没事,进了村一定有水喝,走!”
很快,越往前走道路越开阔,不一会儿就见到了成片的房屋建筑,行至村落中央,最显眼的就是一处空地中央所建凉亭下的水井了,这一个水井就比之前村口看到的那口水井大了许多,围井而筑矮石栏上还雕刻着威武的苍龙图腾,可是当少年骑着马来到井亭边的时候又大失所望,原来是这口井被盖上了盖子,并且用铁链五花大绑给锁死了。
“不至于吧!”少年跳下马来,拉住绕在井口周围的铁链,不死心地说,“好好的一口井,锁起来干嘛?”
远处一个坐在驴车上的老农拉着一车的黄梨慢慢走近,语重心长地喊话:“就是怕你们这些路过的误喝了井里的水,村里才特意锁起来的。”
“为什么?”少年站在井旁,看着老者坐在他的驴车上缓缓靠近。
“井里的水出了问题,误喝了会生病的,”粗布葛衣的老者并不觉得他的驴车很慢,稳稳当当地坐在上面看着井边少年娓娓道,“大概一个月之前村里陆续有人生病,但是一直找不到病因,前几天偶然有人用井里的水洗了洗陈年药材,发现洗过药材之后的井水变成了淡紫色,那时村里的人才意识到病因是井水,所以马上给锁住了。”
“怎么会是紫色的呢?”少年回头看了看被死死锁住的井口,说,“看来还没有找到原因,否则不会一直锁到现在。”
满头白发的老者似乎见惯了大风大浪,此时气定神闲地说:“这才发现没几天而已,哪有那么快,村里知道这事不好处理,已经决定上报东宫苍龙府了。”
“那些因为喝过井水而生病的人现在已经医好了吗?”思忖之余,少年又将目光投向了驴车上的老者,赫然发现两者之间的距离并没有拉近多少,定眼一眼原来是那头瘦驴的速度比正常人步行还慢,老人家却不急不忙地坐在驴车上,优哉游哉。
老人家无比淡然地迎着少年不适的目光答道:“差不多了,多亏了那个用井水洗药材的人。”
少年彬彬有礼地说:“劳烦您给指个路,哪里有干净的水源?”
老人家抬臂指指他自己正在前行的方向,说:“村尾有一条溪流,似乎跟地下水不相干,那里的水并没有问题,我们全村的人这段时间都是挑那里的水来喝的。”
少年随手抹了抹脖子上的汗水,道谢之后便拉着马准备骑上去。老者忽然喊住他说:“小伙子,你等等。”
“嗯?”少年看过去正想问话的时候,半空之中忽然飞过来一个大梨子,他刚刚接住又飞来第二个。
后来少年一手一个大梨子看着老者,听见老人家爽朗地说:“你一个,马儿一个,正好解解渴。”
少年见老人衣着陈旧,又只有一头瘦驴拉车,似乎并不富裕,于心不忍马上展露笑颜道:“你这大梨子多少钱一个?”
“别说胡话了,远来是客!”老者说完这话忽然不再看他,而是神情自怡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小毛驴不急不缓地踏着小蹄子慢慢拖着一大车货物,终于就在这个时候,小毛驴超过了少年停在井边的马儿。
少年站在路边,把右手的梨子放在自己嘴边,同时将左手的梨子放在马儿嘴下,咬了口梨子看着正在慢吞吞经过自己的老人家说:“您这是要去哪儿呀?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我这正要去东宫苍龙府向将军报告一下咱们村子里的事情,这事也只能我去做。”
少年一边啃着梨一边定定地看着老人家说:“您是……”
“村长。”老人家坐在那辆比步行还慢的驴车上,神采奕奕地回答着。
少年更加疑惑不解地说:“那您拖着这一车梨是……”
老人家看着这么一大车梨子赧然一笑,忽然压了压声音说:“换酒钱。”
一人一马吃完两个大梨子暂时解渴之后,按照老村长的指引,很快就来到村尾,一眼便看到了翠色之中的清流。少年放开马儿踩着石块来到水势较高的地方,蹲下身去两手捧起清冽的泉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大半日的干渴难耐终于在此刻被流水彻底冲散。
正在洗脸的时候,少年忽然听到了马儿的嘶鸣声,起身去寻的时候才发现马儿已经沿着水流向下走了好远。“怎么了?”少年看到下方的马匹焦躁异常,做贼心虚地环顾四周密林,确定并无异样之后冲着斜坡下方的马儿说,“又没人追过来,你急什么?”不经意间,他眼角余光扫过下方,马上定睛一看慌忙道,“那是什么!”
少年同自己的马儿此时正隔着一段坡地,从上至下大约丈余左右的高度差距,小河流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跌落向下,造成了一帘小型瀑布,河水跌落之处经年累月之下冲刷出了一个小水潭,水潭之中居然浸泡着一名白衣少女,任凭溪水如何冲刷那少女竟一动不动地躺在水中好似已无知觉,同时还保持着双手相交报臂的姿势,细看之下水中少女双目紧闭神情并无异样好似安然入睡一般宁静祥和,但是嘴鼻处已不见出气,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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