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的。”得意洋洋的逝云居然就这么笑着承认了。
“居然还有北宫玄武府的令牌!”清缘神色骤变,一下子拉着缰绳勒停了马。
逝云将她神色看得清清楚楚,也急忙停了下来,有点担心地问:“你不喜欢小偷,是吧?”
“原来东宫苍龙府也好,南宫朱雀府也好,都跟你没关系,”清缘失望地看着他问,“你为什么要偷这些东西?”
“我……”逝云意识到情况不妙,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天终于看着清缘说,“我有苦衷的嘛。”
清缘困惑地看着逝云,无法理解他能有什么苦衷令他做出这种事情来,肃然道:“我觉得我应该把你送回去。”
“不会是要送到御璟那里去吧?”逝云尴尬地笑了。
“我一直都觉得你无论如何都是心存善意的,可是什么苦衷要偷这么多机要信物?”清缘看着这一袋赃物觉得事情远比她之前所想的要严重许多,“事关重大,如果御璟大人做的是对的,那么我帮你就是做了坏事。”
“你帮我不见得就是做了坏事,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只是立场对立罢了,没有对错之分,”逝云看到清缘左右为难的样子,便大方地说,“不过,如果你现在要把我带回到御璟那边,我也不会反抗的。”
“为什么?”清缘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对面这人简直就没按常理出牌,“你好不容易从他手里逃脱的!”
“如我你想要我回去,那我便回去。况且一开始没有告诉你真相确实是我的错,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因为我骗你的事情不开心,你现在送我回去也是对的,而且我可以想办法再逃一次呀!”逝云轻描淡写地说,“所以,你想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我,只要你开心就行了。”
清缘听完这话居然叹了口气,愈发困扰了。说他是好人吧,好人不会偷这么多内府令牌,说他不是好人吧,他又没做什么坏事。逝云又靠近了她一些,低声道:“别不开心了,要不我们这就转头回去吧!”
“你有到底是什么苦衷?”清缘看着逝云,十分期待能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听到这话逝云笑了,不禁得意地说:“你还是不忍心把我送回去!”
面对这个说法,清缘无法反驳,只得说:“你本性不坏,万一你只是因为一时糊涂才……”
“不如这样吧?”逝云马上出了个注意,“不如你押着我往西暝城走一趟,等我办完事情之后,你再亲自把我交到御璟手里,到那个时候我心愿已了,绝对不会再逃了。”
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人,清缘看着逝云坦然的笑意,好似分不出是非了。思来想去,清缘终于点头,逝云开心地欢呼起来,策马向前,对清缘说:“那就快点吧,御璟知道我要去西暝城,一定会在城门那边安插眼线,这次必须花点心思能顺利进城。”
.
共旻从厚厚的炭灰中爬了出来,咳得面红耳赤,环顾四周,方圆十丈之内的全是被大火烘烤过后的焦糊景象,绿葱葱的树林早已化为一片夹杂着火星的木炭,一眼望去此地居然只剩他一人,便不甘心地大喊了起来:“我们还没打完,你给我出来!”
一个声音从共旻后面小心翼翼地传了过来:“你刚才跟谁在打?这不过是第二轮淘汰赛的第一场你就开始玩命了?”
全身炭灰的共旻扭头看到了一身泥土的儒皓,激动地说:“我刚才在跟御璟打!是金玉战将御璟!”
儒皓没太当回事的看着对面黑黢黢的炭人,说:“金玉战将不是最后一轮的考核官吗?再说我们这一轮不是淘汰赛吗,又不必跟考核官打?”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来了,他刚才就在这里!”共旻急得跳脚,“我不管,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儒皓忙劝道:“你别闹了,赶紧在日落之前找一个人把他身上的鱼型牌夺过来晋级到下一阶段,可别等到最后只剩下你和我的时候那就冤枉了,我可不想跟你打!”
这共旻可就不干了,抖了都身上的炭灰,理直气壮地说:“御璟就是我的人生第一阶段!我参加盛军大典完全是因为他!现在不用等到最后阶段就能跟他一分胜负,为什么不现在就来个了结!”
儒皓本来还想继续劝解共旻,谁知道有人在远处冲着这边大喊了一声:“喂,你今天是不是一定要跟我分出个胜负来!”
共旻再一次看到御璟的身影,欣喜万分地回答道:“是呀,你刚才跑哪里去了?”
御璟也是沾着一身的炭灰形容狼狈,阴沉着脸色在远处答非所问:“你的鱼型牌还在不在?”
“在呀!”共旻也不知道御璟为什么这么一问,反正就是很自觉地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枚木质鱼型令牌给他看:这鱼头造型圆润,鱼尾自然弯曲呈圆弧状。
儒皓不明所以地看着远处黑乎乎的人说:“真的是金玉战将吗?”
很快,他的疑惑马上得到的解答,忽然间御璟盯着共旻的双眼恍如有光,共旻迎着对方的目光居然当场就定在了原地,所有肢体不能动弹,好似一尊雕塑,接着御璟赶紧从身上掏出另外一枚鱼型牌,朝纹丝不动的共旻掷去,近似于深痛恶觉地骂了一句:“给我滚!”
52书库推荐浏览: 那年猪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