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旭正欲移步,听共旻这样一说,突然问他:“对了,儒皓送你来我这里的。现在他人呢?”
共旻将目光投向别处没有说话,明明心中有所想,却就是不吭声。
“糊涂!”狄旭见状马上就明白了些什么,言语之中有斥责之意,立即松开了扶在手里的共旻,身形向前,有风骤起。共旻没了支撑被硬生生的摔在了阶梯上,摔得竹梯一响也就罢了,他还顺势滚过层层台阶摔在了地,正要骂人的时候,狄旭已驭风而去。
☆、长夜
儒皓在偌大的腾王府内飞檐走壁好一会儿之后终于落在一座奇香无比的库房房顶上。儒皓细细闻了这味道说:“水啼红的花香,里面一定收藏了不少奇珍异宝!”
此时弦月当空,远处腾王府灯火通明的那处宅子隐隐传来歌妓们纵情声乐的笑语声。一列侍卫巡过这里,儒皓赶紧压低身形,听到列队里有人发牢骚说道:“宗肃侯刚走,腾王殿下他闹得更厉害了。”另外一个人叹息道:“哎,宗肃侯他不是不知道吧:腾王最讨厌他过来说教了!”
那一列侍卫走远后,儒皓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没弄出一点声音,然后绕着库房走了一圈。没想到这库房重地倒是和这王府内的其他的房子没什么区别,就是门窗紧闭,没有灯火照明,看上去有点阴森而已。再看看正门上的锁,只是一个很大的金色的圆环套住了铁链的两端罢了,很好解决的样子。
“这是什么锁?”儒皓看不到钥匙孔,好奇地随手把金环拿起来看。左手手指刚刚触到它的时候感觉冷冰冰的,确实是金属的质地,但是,在紧接着的下一刻,儒皓看到金环上面有眼睛睁开,露出漆黑的眸子,这货竟然是活的,再仔细一看这货竟然是一个咬住自己尾巴的蛇!
“金刚蛇!”儒皓大惊,刚一松手,那蛇竟然吐出了自己的尾巴,迅速缠上了儒皓左手的手腕!儒皓直往后退,用右手抓住蛇尾,想把在他左手手腕上的滑动金刚蛇扯下来。谁知这蛇质地坚硬而且力大无比,一眨眼儒皓的两只手都动不了了,因为那条动作敏捷的金刚蛇首尾并用一下子绕住了儒皓的双手,然后首尾相见,蛇头咬住了蛇尾,黑不溜秋的蛇眼便又闭上了。
儒皓像做梦一般地看见自己的双手被缚,这金刚蛇就好像被训练过无数次一样,动作快如闪电,绑起人来毫不含糊。绑完人又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仿佛它又变回了一条曲折的金环。
“原来我在后山找了这么久的金刚蛇竟然在这里看门!”儒皓双手用尽力气,那条蛇仍是纹丝不动,较劲了许久之后,满头大汗的儒皓放弃了。他只得跟自己说:“算了,算了,反正金刚蛇我算是找到了。先进去把彩绦虫找出来,一起带走好了。怎么看我也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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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王的房间很空旷,四壁为纱幔所绕,宽大的圆形床具摆在中央,银质镂空香炉由梁上垂下,在半空中散出飘渺的青烟。床笫周围,妖艳的歌妓尽是讨好谄媚拾起散落在地的衣裙,随意挡在身前依依不舍地退离出去。
人去楼空,厅内丝竹之乐一旦撤去,便显得四周死寂一片,瞬影喊了一声:“狄旭。”
厅外有人禀报:“狄旭大人送走宗肃侯之后,就回去休息了。”
那人话音落下之后,房内又是一片寂静。衣衫半落的瞬影坐在床上,似乎深深陷入难解的谜题之中,在心中思索着什么不禁自言自语起来:“打不赢我这事都肯承认了,为什么不承认她是你的人?”
万籁俱寂之时,瞬影却心乱如麻,躺在床上却如何也无法入睡,不知为何,只要一闭眼,脑海中就会浮现出那日他躺在浅水中的情形:她伸出手拨开了围在他身旁的茂密蒲草,正担心地看着他……
突然,半空中的银质镂空香炉里突然爬出了一条银色的蛇,掉在地上制造出了金属的撞击声音,瞬影精神一振立马坐了起来。
那条从半空中掉下来的银蛇并没有摔痛的样子,窸窣灵敏地朝床那边爬去,一下子便爬上了床。瞬影伸手接过银蛇,它便顺势绕上了他的手腕,瞬影看它在手上蛇头蛇尾一起摆动,直到最后银蛇安静下来之后,他张狂地笑道:“有意思,竟然有人敢来我腾王府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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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皓推开门之后,看见了一排又一排的柜子摆满了整间屋子。每个柜子上放着大小不同颜色各异的瓶瓶罐罐。儒皓定了定神,走进去参观这五花八门的收藏品,犯难地说:“这可从何找起啊……”
接着,双手不便的儒皓就开始在这柜子之间穿来穿去、跳上跳下、左顾右盼。最后终于在靠墙的一个矮柜里面找到了七个白色的陶瓷方盒,打开一看,其中一个里面全是紫色的彩绦虫的干尸!儒皓蹩手蹩脚地取出了一只再塞入自己的荷包之中然后将器物还原。
就在儒皓刚刚关上柜子时的时候,突然背后响起了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原来是为了偷彩绦虫。”
儒皓马上转身,看见了他最不想看见的人--腾王!此人一身黑衣坐在对面墙边的矮柜上,正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上那条银蛇。儒皓看看锁住自己双手的金蛇,再看看腾王手上服帖如宠物的银蛇,不禁些许羡慕地说:“金刚蛇一雌一雄你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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