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说不看资料,还问这么一大堆。蓝梦、也就是玉霖,无奈的边抱怨边回答她的问题。“我三十六岁,比你大一轮,做点小生意混日子。至于家有几口人,政治背景如何,身体状况怎样,有无前科,是否单身,就不用一一说明了吧?”
“不用,不用,我又不是查户口的。”云非语说。
玉霖试探着发了条信息:“你问了我这么多,该轮到我问你了吧?”
“可以,不过能不能回答那要看我。”云非语在电脑屏幕前狡黠的吐了一下小舌头。
玉霖疑惑的问:“什么问题能回答,什么问题不能回答?”
“年龄啦,住哪里啦,资料上有,不用我说。什么你有没有男朋友啦,长得漂亮不漂亮啦,这种太俗的问题你最好不问,我懒得回答。至于隐私问题,你连问都不可以问,知道了么?”云非语说。
那我还问你什么啊,总不能问你今天吃什么,上了几趟厕所吧?蓝梦心想:“喂,你的条件也太苛刻了吧!”
“嗨,你有没有女朋友呀?”云非语捂着嘴笑。
唉,这个死丫头,难道你问我就不俗了?唉,也许女人就是这样,不许别人,只许自己:“目前没有,如果你要问为什么,只能告诉你一句话,我看上的全都心有所属,看上我的全都惨不忍睹。”
“是嘛,你自己不是承认自己丑么,眼光干吗还那么高,将就一下不就行了。”云非语说。
“这怎么能成,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玉霖说。
云非语问道:“不负责任?为什么?”
“你想想呀,如果你与喜欢的人在一起,你就会很自然地去想他,关心他,惦记他。和他在一起时就不愿意分开,分开就期待着下一次的相聚,而且你会总保持着那种心跳的感觉。但和你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就天壤之别了。”
“天壤之别?那会是什么感觉呀,快点告诉我!”云非语还没听过有这种说法。
“你着什么急呀。”蓝梦活动一下有点酸痛的手指,心想:费了牛劲给你打了一大堆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啊,你还来催我,我容易么我。唉,没办法,就当给自己的手做健身运动了:“你反着想呀。要是和你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你也会很自然地去想他(想他离你远点),关心他(关心别让他缠上你),惦记他(惦记他有没有打你的歪主意),和他在一起时你就想着什么时候分开,而且你总会保持那种心跳的感觉(被吓得心跳的感觉)。你说你以这样的感觉对待别人,岂不是伤透别人的心呀,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我不干。”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不回话了,很久都没有。难道被自己瞎编的这一套歪理给侃晕了?不会吧。再或是对我失去了兴趣?蓝梦猜想也应该不会。她在干什么?随着等待时间的延长,他开始不由自主地揣摩起云非语的心思。
玉霖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不说话了?”
又是一阵等待。
“嗯--:)我在想一个问题,你可以告诉我么?”云非语沉默了很久,终于回信息了。
长出了一口气,蓝梦心里说,想问题用这么久么?看来,不是找个借口来掩饰刚才她在干什么,就是这个问题“太深奥”,需要思考:“什么问题让你想那么久?说来听听。”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云非语有点欲言又止。
“拜托,我真的拜托你快点说。”蓝梦有点迫不及待。
“如果给你喜欢的人的感觉就像你所说的第二种情况那样,你该怎么做?”
先是一愣,然后蓝梦自言自语道:那我就该问问那个被我喜欢的女孩,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怎么都被我搞成那种感觉了还没甩了我?嗯,她一定是有病。其实对于她所问的问题还真有点答不出来,并不是想不出来一个完美的答案,而是蓝梦一直在想她为什么要问这么一个问题。必须承认,在说话方面,蓝梦自我感觉是一个细心的人。只有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才能给她一个最能打动她的答案。可惜,对于感情方面实在感悟太少了,因此他体会不出她现在的真实想法,对于给她什么样的答案,一直犹豫不决。
“你怎么不说话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吗?那好吧,下次见面你来告诉我答案。今天实在是有点晚了,我困了。”云非语揉揉大大的眼睛。
看了看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很晚了。但蓝梦的兴致刚到,真有点舍不得就这样结束这次谈话,还好她说下次见面:“明天晚上九点怎么样?”
“不行,我要上班,比较累,这个周六晚上十点行么?”云非语回道。
算了算,还要等三天呢,对于蓝梦来说有点漫长,但还是没有强求:“好吧,周六的那天晚上,我会在我们初识的那个游戏里等你的,不见不散。”
“好。你可要告诉我你的答案呀!拜拜。”云非语有点小兴奋。
云若惜下线就躺在被窝里呼呼的睡着了,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轻松。
蓝梦点起一根烟,又作了一个决定:抽完这支烟就睡觉。但突然发现,那只该死的猫还在狂叫。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只猫比平日里那些狗损得多。叫了这么久,它就不累么?就在苦恼之时,突然听到有什么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接着有人喊道:“谁丫养的野猫?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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