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玉霖特后悔讲了刚才的话,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讲呀。都是一时兴起随口胡诌的,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想收都收不回来。没办法,只好点根烟,抱着脑袋苦苦的思索。
“你怎么不说话了?”好久没回信息,云非语有点急躁。
“我在组织语言,想把道理给你讲的动听一点,你等一下。”或许是和云非语聊天总能够给他灵感,在短短的时间里玉霖还真想出一套歪理。
“你听好了,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双重性。就像刚才我们的对话,同样一种意思却可以用两种话来表达。一种表达叫文雅,一种表达叫粗俗。说白了就是前者说出来人爱听,但说多了让人起腻,后者说出来人就不爱听,说多了招人讨厌。这俗和雅之间的差别就是在于看你的嘴怎么把话说出来。依此类推,这做人和说话一样,无非就是做个好人或是坏人。其实好人和坏人在很多时候就只有那么一念之差,全在于你自己的决定。
他喝了口水,接着打字:“说到这,咱再把话说回去,如果你说的话既文雅又庸俗,你骂人家,人当你夸他,被你痛骂一顿后,还得向你说声谢谢。那你说的话就绝不是人话,肯定是鬼话。如果你做人能做到外圆内方,外柔内刚,既做好人又做坏人,那还是人吗?你就成人精了。综上所述,每种事物都有双重性,但如果你有能耐把把双重性合而为一、变成唯一性,那你就是神人。在中国,这种神人不多了。”玉霖长出了一口气,居然能白话出这么多玩意儿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来的,反正能贫出这么多就已经算很厉害了。
“哇,你也太神了,真没想得到你能从几句对话里联想到这么多。”云非语有点懵,但又不得不佩服。
“诚让,诚让了。”玉霖回道。
“既然你那么能说,就和我讨论个问题吧,想看看你是怎么想的!”云非语说。
“好,你说吧。”玉霖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又有什么刁钻的问题吧。
“嗯,你对第三者有什么看法呀?”
☆、第三十五回 往事不堪
七十三
柳蓝叹了口气说:“他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我们俩是高中时的同学,只是当时没有表明。准确地说,恋情是上大学时开始的。江山说很久以前就喜欢我那副淑女的样子,口还没开,脸先红,非常漂亮可爱。”
在一起久了,柳蓝自然就早早地把自己当成是他的人,对他的亲近并不如何抵拒。可有好多次,两人就要水到渠成了,他却站在她最后的防线上不肯再往雷池越半步。
当时柳蓝的心里很感激,觉得那是对自己的尊重。
大学毕业后聚会的那天晚上,他们彼此都有些迫不及待。
江山的动作娴熟而又充满了柔情,轻拢细挑层层推进。
第一次,那是她的第一次,看到江山面对她那抹殷红时所表现的狂喜,柳蓝忍不住问:“第一次,对男人真的那么重要吗?”
江山的回答充满幽默,却出乎意料:“之所以坚持保持你的处子身体,就是怕自己要了你,如果别人再碰你,我就不知道了。”
只记得说这些话时,江山的脸上显出不无得意的神色。可是,在柳蓝的心里,却翻起惊天巨浪:原来,江山对自己,从开始就没有信任过!
那个晚上,木然的接受,最后毫无表情地看着江山满足的睡去。
第一夜,柳蓝的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失落。
江山说很爱很爱她,于是他们就住在了一起。开始柳蓝是有些不肯的,后来,禁不住江山的死缠烂打,也就同意了。
可是,他对柳蓝并不信任,这种近乎病态的心理让她难以接受。
夜晚睡在床上,无端的就有钥匙在锁眼里转。柳蓝猛然醒来,吓得浑身全是冷汗,打开灯,却是半夜赶回家的江山。
他脱下衣服,干燥而冰凉地靠近她的潮热,把门外的冷一直传到她的心里。她问为什么回家不提前跟她打招呼,江山只是诡秘的笑,那种意思她全然明白,只是她不想说穿。
柳蓝觉得很悲哀,心里压着那股被无端猜疑的怒火。她搞不清楚,江山的这些突然袭击,是希望看到自己女友不堪入目的那一幕,还是只是作为一种检测忠贞的手段?
书上看到这么一句充满禅意的话:别人看你是佛,是因为他自己是佛,你看别人是魔鬼,是因为你心里有魔鬼。
是啊,只有做了贼的人,才会更加担心自己的后院被人撬锁砸门。
联想到江山,经常会突然恐惧,开始只是依稀的念头。在心里过无数遍之后,就突然清晰起来。柳蓝似乎明白了江山逐渐凝重起来的担心,原来担心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是因为他自己有类似的经历。
柳蓝立刻想到到自己与江山的第一次,他是那样的娴熟和善解人意,这应该是阅尽女人无数之后才修成的技巧。
想着想着,她的心不禁坠入了万丈深渊。
有人说,男女双方出轨的事情,起初并不非要有蛛丝马迹作为证据。可一经提起说破,男方最细微的变化其实也瞒不过女人细致入微的感受。比如柳蓝,初时不肯相信,只是觉得自己小人之心,可一经肯定,那股怨恨就如蹦起的石子砸在脚跟上,枝枝蔓蔓的蜿蜒开来,直至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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