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成亲的有五个人,郑宇给每人准备了一对花瓶、一个香盒,都用木箱装好了。鲁祸头他们只觉得这礼物挺大的,只是送新人的礼物不能乱打开,他们只能忍着好奇心,打算等会让陆八那几个人拆开来看看。
村里几个年轻姑娘也跟着过来了,她们准备充分,个个手里都拿着一个红色包裹,比鲁祸头他们更像是新人的正经朋友。
文琪难得能跟几个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儿在一块,很快就跟她们玩到了一起。
男人们每人抱着一个箱子走在前面,文琪跟其他四个姑娘提着轻省的布包或者篮子跟在后头,愣是让这冬天看起来温暖了一点,暖融融的气氛让路人们都想来一次春游——可惜真正的春天还早着呢。
他们一行人刚踏进贤郎村的地盘,立刻就感受到了这个村子的热烈气氛。明明只是几个外来的男人成亲,这个村子却几乎是家家户户都带着红挂饰,可以说是非常捧场了。
贤郎村的人知道陆八、肖延景他们没什么亲友,所以村里人跟成亲的姑娘家关系不近的,都自发地以男方的朋友身份参加婚宴,还大多准备了一些实用的小礼物。
鲁祸头他们看着村里来来往往忙碌的人们,见他们各个手里都拿着点东西,不由得在心里感谢了郑宇一番。
要不是要帮忙给郑宇拿箱子,他们四个看起来就像是空手来的一样。
扛着箱子走路的人很招眼,郑宇他们五个总是被人盯着看,把后面的文琪几个人乐得笑不停。
他们这都是第一次来贤郎村,并不知道陆八等人的房子在哪,还好有热心的村里人帮着带路。陆八、肖延景等五个人造的房子很接近,郑宇几个一到附近,就认出来了。
那风格相当统一的一排大院房子整齐地排成一列,每家屋前都挂着大红的灯笼和绸缎,不同的人在几家之间相互串来串去,给新人们送去祝福和礼物。
今天的阳光很好,柔和的光照在地面上,把人们走路扬起的灰尘照的清清楚楚,让这里的热闹气氛更盛了。
贤郎村没有青阳村大,里面绝大多数人都是姓夏,互相见面都能喊出名字来,所以等郑宇他们到新人家门前时,贤郎村的人很快就意识到了他们的身份。
“你们是陆小子他们的朋友吧,他们作为新郎官,正在屋里听族老训话呢,你们先把礼物送到他们各自的屋里,然后到咱村里晒稻场那边坐着等会。他们五个一起成亲,在家里办喜宴不好处理,所以我们在晒稻场临时那搭了棚子,桌子底下也烧了炭火盆,在那坐着也不会冷的。”
主动来找郑宇他们说话的,正是贤郎村的一个媒人。这是她时隔两年第一次讲成村里的亲事,所以很是上心,一直都在帮着几对新人来招待客人们。
郑宇他们知道进门也见不到新人,所以只是在自己的礼物上署名后,就让一个人统一把礼物送到他们家里去。
贤郎村的晒稻场是整个村子一起使用的,占地非常大。村里人为了在这上面搭建一个临时的棚子,估计也是费了很大的心思。
郑宇一行十人被一个村民带着,到稻场附近后,这个村民跟旁边的村长说了几句话,接下来就是村长带着他们去找了个桌子坐下了。
一桌可以坐十人到十二人,郑宇、文琪一行刚好是十人,又都是从青阳村来的,贤郎村的村长干脆让他们坐在一桌,省的他们跟不熟的人在一起尴尬。
不过,这个村长也存着点心眼,他看郑宇这群人是五男五女,可男女之间又没有很亲密,他觉得说不定他们都还没定好亲事,这就是他们村子的一个机会,他把郑宇十人安排在中间靠前的位置那,这里的人最多最复杂,搞不好郑宇几个人就跟村里的年轻姑娘们看对眼了。
他没想到的是,鲁祸头他们刚刚定完亲,正是男女两方试着让关系变得更亲密的时候,所以他们的距离感才会那么奇怪。至于郑宇跟文琪,那纯属是刚好男女分成了两个队伍,文琪就跟四个姑娘们走得近些,没有怎么跟郑宇他们交流。
若是平时,她跟郑宇单独待在一块的时候,隔不到十几息的功夫,两人就会说句话。
鲁祸头用手摸了下凳子的表面,确定是干净的之后,就赶紧招呼他家谢芸去他身边坐下。
“咱岔开来坐吧,我跟阿芸坐一块,阿杨跟胡梨坐一块,袁大袁二跟郑月兰、郑月桂坐一块,宇哥你就跟……”
鲁祸头刚说到这,就自觉地闭上了嘴。他们四个都是订过亲的,只有郑宇跟文琪两个关系不一样,他这样安排,好像会让文琪有点不舒服。
文琪并没有想太多,她听鲁祸头说话说半截突然停了,没怎么思考就接着说:“郑宇跟我坐一块儿吧。你们都是刚刚定亲,能理解你们想离得近些的心思,不过这种场合,你们可别做什么不好的小动作啊。”
大概是这里的气氛太好了,文琪还难得调侃了一下鲁祸头他们,话里本意是让他们别当众拉拉扯扯,但她说完一想,好像里面又有点荤话的感觉。她尴尬地咳嗽一声,让几个人赶紧坐下来,没再说什么话了。
每个桌子上都摆好了茶水和各类喜果,里面有瓜子、花生,还有唐家糖店最近卖的很火的切糖。
他们来得早,这会应该是辰时刚过一会儿。婚宴一般要办一天,第一场是要在巳时刚到时开场的早饭,这一场要招待所有人,只要不是见面要打架的那种仇人关系的人,都可以过来凑个热闹;第二场是申时将过时开场的晚饭,要不是陆八他们同一天成亲,这一场宴席肯定是要在他们家里面办,因为晚宴只会招待德高望重的长辈,以及宗谱上登记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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