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颜君讥笑了,“所以,你的妻子是霍妩,我们的关系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一起。”
颜玉大力的拥住她,颜君却一个劲儿的逃脱他的掌控。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他喃喃道。
“为什么你就是不能为我舍弃一些呢?”,颜君颓然,“我已经不顾世人的眼光,甚至还打算原
谅你主使流氓伤害我……”
颜君眼泪无声的落在地毯上,这一句话她几乎是用了全部力气说出来的,天知道她用了多少决心。
颜玉上前抱起她,颜君如布偶娃娃一样任他抱着。
安抚的吻落在她的眼睫上,颜君却逃也似的躲开。
“对不起,我没办法放弃,小君,对不起,是我不好,可是这段时间不会很长,给我时间,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颜玉抱着她语无伦次的解释。
颜君却笑了,笑她自己竟然在这一瞬间还有对他的奢望。其实她很明白,根本不是霍妩这个人的原因,其实随便是谁都好,颜玉都不会因为她而放弃一些东西。他执着,她恨他对她像小孩子一样哄骗,而其实她已经做好了接受狂风骤雨的准备,奈何她就像温室花朵一样,无法接触到真实的世界。
颜君觉得真是可笑。
她止不住的断断续续的哭,没看到他握的发白的拳头。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秋天的阳光被厚重的银灰色窗帘阻断。颜玉靠在床头,小心翼翼地把睡着的颜君放在床上,给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拨开她眼前的头发,哭肿的眼皮紧闭的嘴巴,颜玉叹息一声,轻轻吻在她的脸颊旁。
颜君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弥漫着鲫鱼汤的香味,肚子不争气的辘辘叫了,她翻动身子,同时门被来人推开,暖意融融的黄色灯光刚好在不刺眼的程度,颜玉把汤饭搁在床头桌。
“小君,起来吃饭。”
温柔到似乎他们没有过任何争执。
她背对着他,不争气的泪水偷偷滑落。为什么他要对她百般宠溺?
“不吃。”
有力的手臂不由分说地越过她胸前,一把将她捞起来,颜玉脸色严肃,“喝汤。”
“我没胃口。”
“如果这样,我不介意用嘴喂你。”
看到颜君终于抓起碗筷勺子,他才抚在她后背,“听话才是我的好妹妹。”
如魔音一般,缠绕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
c市今天刚下了一场霜,这种天气很反常。
虽然是居于南部的城市,但气温着实让人缩起脖子。
地下酒吧的生意在这种天气好似更加红火,带着暖意的烟酒气味让人晕晕乎乎,几个年轻人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聊天。
“老大,这两天没有生意么?”说话的是一个颇为年轻的男人。
车毓修独自好似在思索什么,没有理会他。
阿飞喊第二声的时候,就有人给他使了个眼神,压低声音提醒,“阿飞。”
“我说,你小子是找死吗?”同伴低低地跟这个年轻人讲,“老大早就收手不干了,你倒是还来劲儿了。”
阿飞讪讪的笑。
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老大应了他们的邀出来一聚。
自从那次敬家损失了一大部分人,尤其是老大心里的女人惨死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据说那次行动以后,敬家老爷大怒,扬言要把背叛者揪出来施以惩罚,后来老大把那个女人的尸体抱了回来,说全部都是因他而起他愿意为她顶罪,敬老爷一气之下竟然就真的和老大一刀两断,而老大无论多少人劝说,走出了敬家之后就在再也没有回去。
他更名换姓,再也不干涉任何有关黑道的事情,由敬家大少爷敬谢变成了现在的车毓修。
阿飞他们好不容易才在近日得知了他的消息。
虽然已经过了几年,他早就洗白,但是他敬谢的威名依旧有震慑力,是挥一挥手臂即有大批旧党前来朝见的。
这次老大只是低调的和他们几个人聚一聚,并未让更多人知道他已回到C市的消息。
车毓修从酒吧走出来,看了一下时间,晚上8点整。他发动车子朝家而去。
颜君已经消失整整一个月了。
也许是因为颜君和她有些神似,让他沉寂着的心竟然有些跳动。他这几天都在思考同一件事,就是他是否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笑起来无限美好的女孩?
车毓修扯了扯嘴角,是一个苦涩的笑容。
几年了,亲手了结她的那一天,他至死都不会忘记。她的音容笑貌,无一不出现在他的梦中。
只要活着就要努力的爱。
车毓修心头一跳,带着罕见的迷惑陷入沉思。
宛若银龙的车子驶进地下车库,那里,有一抹白色的身影正抱着胸在他的车位上等着他。
车毓修停好车出来,“阮医生。”
“不用这么客气,敬大少爷。”
“我已经不是敬谢,叫我车毓修就好。”
阮蘅芜笑的讽刺,“车、毓、修”,她慢慢地似乎在咂摸这三个字的重量,“高高在上的敬大少爷也会取这么拗口的名字试图擦去过去的一切,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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