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蘅芜勾了一下她的鼻子,“就你嘴甜,待会儿叫你二哥给你发红包!”
颜君吐着舌头笑了一下,阮蘅芜见状道,“真是女大十八变,小君穿着旗袍真是漂亮。”
颜君拽了一下身上的旗袍,讪笑,“我平时没穿过旗袍,嫂子别取笑我了。”
“哪里的话?”,阮蘅芜说,“你哥呢?怎么没见他?”
“他被伯母叫走了”,颜君好奇道,“伯母看起来怎么那么憔悴?”
她坐在席位上看到韩蒙时,心里有些惊讶,以前那个率性爽朗的敬夫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有几分憔悴,能看出明显老态的女人。
“你有所不知,敬先生得急病去世快三年,敬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六神无主”,阮蘅芜看着颜君思忖道,“你知道敬先生和霍氏的恩怨,霍无佞倾家荡产一无所有以后,敬先生不知怎么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了,后来突然间撒手归西天,夫人一时接受不了,身体也不太好了,就这样硬撑着过了这几年。说来,我和你二哥的婚礼能够这么快便举行,也是亏夫人坚持不再守丧的结果。”
敬烬去世,那些恩恩怨怨便随风消逝了,每个人都得以摆脱了棋子的身份。
颜君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换了个话题,“我今天坐在下面看到你和二哥那么甜蜜,苦尽甘来,所有的人都祝福你们,感动死了,哭的我稀里哗啦。”
阮蘅芜禁不住笑出声来,“以后你的婚礼上我也得哭的稀里呼啦,好还你这份情。”
颜君嘿嘿笑了两声,阮蘅芜顿了一下说,“小君,敬谢也来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承认他是敬敏的大哥,能受到他的祝福,我很开心。”
车毓修?颜君心中惊讶,“你原谅他了?”
“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原谅,什么是不原谅了。我打了他两枪,至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今天见到,我说不出来究竟是我原谅了他还是他放下了一切”,阮蘅芜向某个方向指了指,淡笑道,“他就在那,我想小君你应该有一些话要说吧。”
颜君顺着那个方向望去,夜色下的香槟塔后面坐着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新娘被一堆人簇拥着说说笑笑。颜君走到冷清的香槟塔前,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仿佛也感应到了什么转过身来。
那是一张有点瘦削有点沧桑的脸,男人的身姿依然挺拔如昔,但颜君看到他在起身时两条腿有些不自然。
“小君,好久不见。”
颜君听到熟悉的声音,过往的记忆宛如影片一般在她脑海中闪过,“毓修哥!”
她有些惊喜有些怆然,“这些年你怎么样?你的腿……”
敬谢笑笑,“不用担心我,只是再不能跳舞而已……小君,你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小女孩了。”
颜君忍不住上前抱住他,“毓修哥,见到你真开心!”
那个雨夜之后,她以为她再也不会见到他了,而此时此刻再相见,不禁她蜕变了,他也脱去了过往那透着隐隐愁郁的模样,变得云淡风轻了。
虽然他曾对她有过情愫,但现在这个拥抱表明,他已经放下了过去,把颜君当做旧友以待。
颜君鼻子发酸,笑道,“毓修哥,我还欠你一顿饭呢!”
“嗯,我记得呢,你准备什么时候还我?”敬谢哈哈大笑。
“这几年在国外,别的不说,我厨艺可是増长了不少呢,等下要是可以,你点菜我做,味道也能过得去哦!”
“哦?这么厉害?看来在国外吃了不少苦吧?”
“也还好啦!我早就准备了去吃苦,我可不想做什么事要靠他人的千金公主。”颜君吐吐舌头。
“小君,你是个很棒的人。”敬谢不禁道。
“哪里哪里”,颜君嘿嘿笑,“不过看你这么夸我我就勉强接受了吧。”
两个人相谈甚欢,彼此时而拍肩大笑,时而窃窃私语。
“哦,对了,我还学了探戈。毓修哥你会跳探戈吗?”
“探戈?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再跳了。不过可以试试。”
“你的腿没事吗?”
“虽然说不能再跳动作剧烈的舞蹈,但是探戈应该可以。”
敬谢站起身来,十分绅士的邀她起舞。
颜君笑嘻嘻地把手放上去。
他们跳得很随意,颜君跟着敬谢节奏走,两个人配合的十分默契。探戈的魅力就是当你踩错步或绊倒时,继续探戈就可以了,充满魅力的简单。一舞完毕,围在一旁的人们纷纷惊叹鼓掌。
“毓修哥,我应该叫你老师。”颜君正感叹,突然一只手被来人紧紧握住。
颜玉面无表情地把颜君从敬谢身边扯开,自己则抱了颜君的肩。
“颜玉!”颜君的手被他握得生痛,颜玉闻言才松开她。
“颜玉,好久不见。”
颜玉十分冷淡的跟敬谢打了招呼,扭头对颜君笑笑,“小君,不早了,明天你还要上班,我们回家。”
颜君见他笑得危险,她可惹不起这尊大佛,连忙跟敬谢挥别,“毓修哥,那我先回去了,记得来d市找我,我们再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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