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恒道友,小徒能入您的眼自是最好不过。只是这君儿修不得仙术,恐怕……”
“父皇,我只喜欢梦瑶。君儿姑娘我是万万不敢高攀。”
“混账。你父皇为你说亲还不同意。作为皇子,多纳几个妃也是有必要的。”
他们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念倾脸色的阴沉和周围气氛的冷若冰霜。
“师父,陛下。徒儿感知到水竹林有人闯入,先去察看一番。”
☆、拾陆 葬倾城
“念,你是念倾!”东里睁着眼睛,不敢相信。
据探子来报他们兄妹二人的感情不是破裂了么,怎么会……这不可能……即使她不喜欢南荣师兄,也不想让别人占据。只要把那个天资愚笨,惹火生非的丫头丢弃出去,离她的大业就不远了。至于念倾,她要效仿第一任女掌门,得到雪狐族那个小子之后,纳其为侍君。这样一来,等于雪狐一族牢牢地控制在飘渺峰的手中,而这个公认的天才也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
“……”少年不发一言,只是挣挣的看着东里。他原本墨色的眸子闪过了一丝鬼魅的红色,如绽放的彼岸花。虽一纵即逝,但其威力足以让人抬不起头的诚服,好像把自己都给他也心甘情愿。
可怕,太可怕了。短短的一刻钟就如一个世纪一样漫长,这个人周身的气场给了她一种说不出的畏惧,他灵魂中的杀气简直就是一把刀硬生生的刺入自己的心里。
灼热,前一刻整个身体莫名的灼热躁动起来,后一刻又似乎掉进极北之地打着寒颤瑟瑟发抖。
“好了,你自己知道怎么做。”声音陌生,仿佛穿透十八层地狱浮了上来,又是汇集世间的阴气。
眼前之人,真的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么?
“小妹,我们回去。”
“不。”倔强一下子冲了上来,任性扭头。
“妹妹,再不离开,东里还会找你的麻烦。”幽幽的一句话,阴风吹过,我寒颤不已。
我没有应答,只是迅速的走到了哥哥的前面。一前一后,哥哥在后方保护着我,安心了许多。
入夜。
我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脑子却是乱糟糟的。不过我到底哪里得罪东里掌门了?是因为香的事情还是说因为雷泽的事情?
哥哥今日也有些不同:那样的眼神,那样强大的气场,那样的话语,完全令我陌生。那个人和哥哥真的是一个人么?怎么觉得和受伤的阿彻有些相似?
翌日。
一大早的我就听见打斗的声音。
“臭小子,你……”雪狐皇雷恒手拿皮鞭,抽打一只调在树上的银色狐狸。
“父皇,我就是喜欢梦瑶姑娘,您若看君儿姑娘好的话,干脆您娶她得了。”
“臭小子……再……再说一遍试试!”
“说就说,我就是非梦瑶姑娘不娶。”
“那好,你就化作原身吊着。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一个人影走了过去。
“老夫让长者见笑了。”恭敬一礼。
“雷恒陛下,你这样难免会伤了父子俩的和气。至于君儿那边,我会继续劝说的。”
“师父早安。昨日倾儿想了一夜,决定您教倾儿的鸳鸯剑还是与小妹一起练习较好。如若我一个,实属是练不成。”
“去吧。”南荣长者心不耐烦,压根就没有认真听念倾说的话,从墟鼎里取出一把剑递给大徒弟后,就转身离去。
小妹如若得三公子赏识自是最好不过,但还要和小妹的夫君商量一番看他能不能让出来。
什么,君儿早已有……夫君?
长兄如父,一个修道之人怎么……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家小妹一向都是散养,就是私定终身我这个做哥哥的才是昨日知道。未表歉意,念倾将此物交给雷恒陛下,还请陛下收好。”说着将一个人偶坠从袖子中掏出。
你这个是……
人偶坠,东里掌门的聘礼。
六界皆知南荣长者思慕东里掌门三千年,而南荣长者的师兄西门长者也是爱慕了东里掌门一千年。就在成婚之夜时候,东里一下子悟出道来,为求道求知甚解了五百年。至今仍徘徊不定,时好时坏。
这,这老夫就不收了。
您怎么能不收呢,这可是东里掌门啊。
不——
“不——”雷恒睁开眼睛,发现还是自己所在的厢房。
“父皇,你怎么了?”雷泽跑了过来,“要不要我给你传输真气?”
“不,泽儿。我们这是在哪里?”
“父皇,就在厢房呀。刚才念倾公子走了过来向南荣长者寻取鸳鸯剑,南荣长者眉头紧皱,说是要机会再和君儿姑娘商量一番。然后您就昏倒了。”
“父皇,我只喜欢梦瑶姑娘。只期待一生一世一双人。求您不要让我娶君儿姑娘好么?”
“不可能……”雷恒头脑摇晃,看向手中,果真是握着有一个人偶坠,上面还写有东里的名字。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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