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不要去那间房间了,就在此屋歇息就好。”他的话出奇的温柔了些。
“可,你……”男女有别,男女有别好不好?再说,你没有丝毫要搬走的的意思,这让我如何去睡?若是睡哪里又睡得安稳。
“不用你操心。早些休息。”我摆摆手,绕过屏风,想要出去。
“这屋子我早就设了结界,你不必大费周章。”经过三日调养,念倾已经可以坐了起来。
还未等我插话,那人又道:“你不是想要查清楚西门的动向么 我已经派我们的朋友去查了。她可是位查案高手,保你满意。
“还有,我现在法力大不如从前,出了这间屋子,我必然护不住你。”
一切都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越听越晕乎?
紫竹调。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是我要你们告诉我你们对西门的记忆。”三生手指一点,彼岸花落在这三个守卫身上,记忆开始读取。
瞧瞧,西门长者又来了,你说他大包小包的探望掌门,可咱们掌门实在是无情。你说这不是热脸贴冷屁股吗?
唉,纵使西门长者天天来这里献殷勤,课依旧不如南荣长者。人家可是思慕了掌门三千年。
真有这事?不得了。
“不对,不是这段。”三生手指翻转,奇异的花香继续飘荡。
这段时间,这西门长者可谓是天天找飘渺女主,真是恩爱不相移。
可不嘛,好不容易熬到念倾那小子失宠,雪狐族的三公子看来希望也不大,可不就抓紧时间献殷勤呗。
西门长者可真是好耐力。
前两日我看他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盒子用来乘死人的血,这多亏我看到了。
福大命大。
还有啊,你说也巧了,那个疯婆娘的身子可是一时好一时坏,怎么这次突然病了,是不是和那个盒子有关系?
废什么话,飘渺女主就在三日前去东南禁林时晕倒,可是西门长者带回来的。你们说是不是情深意重?
“等等,这些话似乎有什么联系。”三生手指操动,将这些信息全部载在彼岸花上。
转瞬又去了东里的房间。
“东里师妹,这药可是我专门指派人给你煎的。虽然味道是苦了些,你也要坚持喝。”
“谢谢西门师兄。你每日都来看我,我怪是不好意思的。”
“说的是哪里话,你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我,当然要好好守护才是。至于南荣那小子,你不喜欢,我早已经替你动了手。”
“动手,师兄真是大块人心。”
“只要在除掉北宫和一些不支持你我的势力,到时候整个飘渺就是我们的。你还瞎担心什么?”
担心?
哼,这女人也太好骗了。对于这个西门来讲,留着她是因为她还有些利用价值。况且这个女子所调的迷香可不是谁都能调的。
好一个声东击西。
如此看来这个叫西门的一定不简单,更要留心观察才是,还是回去先告诉孟婆和川昊。
东里师妹呀,这么多年了,你做到了掌门这个职位,为什么对于我还是这么好骗呢?
西门看着悄悄给东里下了一个昏睡咒,转身而去。
“看来锁阳塔的震动还是不够明显啊,东里师妹,对不住了。”把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装入袖中,向水绾居飞去。
东里日渐体虚,看到他西门有时就猝然昏倒。全是因为这白色瓷瓶的缘故,因为这瓷瓶里装的不是别的,而是————东里的鲜血。
传说这锁阳塔内的妖物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所以要将它召唤出来,也必须去找一个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子。
就是南荣师弟的小徒儿————念君。
☆、贰捌 千秋岁
天上既没有星子,也没有月亮,阴风吹得竹子哗啦哗啦的响。再加上树林中鸟儿几声凄厉的叫,不免显得更加阴森可怕。
一个小小的水绾居能奈我何?刚走入正门的西门想。按说这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本就难找些,何况是一个女子?但老天助他,这不身边就有这么一位。锁阳塔是阴晦之物,当年封印住它的神兵神将都是几乎耗尽了修为才将它移居到飘渺峰下。如今想要借助锁阳塔的力量拿一般人的血当然不够,还必须要加上念君的阴血才行。
白日试探时已经知道了她房间的位置,此刻进攻可是轻而易举。
“谁?”一个激灵,瞬间感觉背后寒风阵阵。
不是罢?难道就是因为这兄妹俩住在这里的缘故从而使整个房子变成了阴宅?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西门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提着灯向目标走去。
念君,怨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你这样的弟子留着也是无用,倒不如为我的一统大业做些贡献。
昏睡诀已经施下,西门的笑容变得诡异起来,道:“去罢,我的小宝贝儿们,把她的血给我取尽。”
三条毒蛇仿佛可以听懂西门的话一般,吐着信子慢慢的向念君的床上爬去。
“什么?”在另一房间的我听了念倾的讲述大为震惊。
“西门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次失败他还会来第二次第三次。所以,你这几日先在这里睡下。”少年的淡定从容更是让我吃惊,所有事情他都好像预料到了一般。再者,他的每个选择几乎接近完美。而我刚才还在怨他何必要这样搬来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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