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影的激活一般都要靠些旁门左道:比如献自己的鲜血了,或者想要做成谁就要取那个人的一丢丢魄了。
☆、肆拾 再相见
外界的无数斗转星移似乎都与我没有关系,日升日落也不记得了是什么感觉。在这暗无天日的寒冰镜中,唯一可以记录时间流动的就是薄冰上面的划痕。
现在修炼到了九重天之后,法术内力等等停滞不前,无论多么努力都没有半点增长。
“经过各种方面的训练,想必你的力量已经发挥到极致。我带你冲出虚无,你可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约定?蚀骷一提还真是想了起来。当日她答应教我法术,治疗我阻塞的经脉,但是我要做的就是拿到锁阳塔封印的钥匙救哥哥出来。
“你既是我,我当然会帮你拿到封印的钥匙,救出哥哥。不过在此之前,你先要告诉我这钥匙是什么样子?”
“钥匙其实就是你手中的《双引》,《双引》只是占据了一半。另一半其实是哥哥的一点灵魂碎片,它们分别握在了西门老贼和飞龙老贼的手中。”
接下来的时间,我的剪影则是一点点给我讲西门和飞龙的“英雄事迹”。
……
在寒冰镜中以我目前的身体素质,蚀骷说我必须练到十重天才有可能突破口的机会。可我的法术只能停滞在九重天,该如何是好?
趁蚀骨女休息的时候我偷偷在书架上翻阅一些可以看的懂的书籍,细细观察,这书竟然也是饱含着冰雪之力。
翻开书,第一页的图画就已经震惊了我。这本书籍里面的图画和春宫图有绝大部分相似,仅在细微的地方有些差别。偏偏还是一幅接着一幅,图的下面才有一些口诀要领之类。
难不成以前住在这里的主人家是个老变态?天天研究这些东西?
新奇的思路不断在我脑海中闪现,心中一惊,连忙把这本书丢回原处。
今日的雪下的不是很猛烈,只见得光秃秃的树还有不时刮过来的几丝阴风。
“今晚你做好准备,形神合一,我送你出境。”蚀骷半卧着,像是元气刚刚损耗了不少。
“可是你……”我想要说话却又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蚀骷自然是比我强,为了安全考虑,我还是听从蚀骨女的话为好。
虚无之中,流逝的时间往往与外界有很大的差别:有的是比外界时间流逝的快,有的是比外界时间流逝的慢。且不论时间如何相差,所有的虚无都遵循着一个特点,那便是第七日就是虚无镜中最薄弱的时候,第十四日只要有足够法力,并能回答出虚无兽或者印在石壁上的问题皆可出镜。
看来今天晚上势必有一场大的战役了。
迷茫之中,脑海中出现一个光影,虽看不清它的面容,但是十分的刺眼。就好像火的灼热直直的射在我的身上。
外面绿草茵茵,天空湛蓝如洗,太阳的光影斑驳闪烁。空气中都是暖暖的感觉,已经许久都没有享受这些温暖。
“这次我们来的正是飘渺峰的脚下。你先要把你体内的气息藏匿起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
神不知鬼不觉?一想到以前的事情,我就不由气愤,心口也有些疼。
以前来说,东里名义上是掌门,但据我所知,其实她的大权早已经被架空,而真正掌权又具有说服力的就是西门了。
就因为我是个凡体之躯,修习法术又修不得,再加上与南荣,北宫的感情并不好,所以才实行株连对我也是这种态度。
夺北宫之妻,利用自己的师妹,杀死自己的师兄,殁了自己的师尊,有时还时不时调情于我。
叫我怎能安心的不走漏一点风声,顺利的拿到灵魂碎片?
“不用担心,你的法力已经在西门老贼之上,就算你走到他的面前,他都不会有所察觉。但是,万事不能急躁,要做一份周密的计划。”
不远处,有一道红光来的猛烈迅速,疾驰而行。只是这红色的光晕有些微弱,飞得还不到三尺路程就急匆匆的坠落下来。
那人的身上满是伤口划痕,衣服上也是血迹斑斑,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原本应该清秀的面颊。
“喂,你醒醒。”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靠近了此人,只是无论如何我都想象不到这位嘴角还在流血的青年竟然是哥哥念倾。
念倾,他为什么会这样?不是多年前他说要出去修行闭关修炼的吗?
“滟……滟儿……”昏迷中的他一直在呼唤一个名为“滟儿”的人,那个人,也许并不是我。
“哥哥……”
我眼看着蚀骷再次拿走了我身体的控制权,将我放到一边。
她轻轻触碰那人的脸颊,动作轻柔犹如爱抚 又似恋人之间的相护依偎亲昵。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脏会这么疼?
咻——
识海中的花香味道浓郁,引人心醉,不多时,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可能我们本身就是一体的缘故,所以尽管双目紧闭,意识还是清醒的,甚至知道她要做什么。
更奇怪的是:她所做的事情我都好像亲身经历一般,不再因为我们是亲生兄妹于理不合而感到羞耻。恰恰相反,进行这一切,越来越觉得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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