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妹妹,你终于回来了。”潘昀拿着信笺的手有些颤抖。“派人盯紧悟离院,不能让他们有任何消息传出去!”
“是。”温平又道:“鬼门传来消息,他们的密室遭人火焚,所有关于星阳毒虫的资料也一并被烧毁了。还有,朱珍失踪了。”
潘昀将信笺卷起来烧毁 ,“音妹妹是真的回来了。那么,计划开始。”他笑道:“她会主动来见我的。”
绿蕊与于度在悟离院等待玉溪的指示,但是半个月后他们依旧没有收到玉溪的任何回信。他们意识到之前传出去的所有书信都没有顺利传到玉溪手中,是谁截了他们的信?
“是潘昀那小子。”顾迎道:“之前我们在越州他就一直派人盯着我们,这五年悟离院也在他的监视之中。那小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连我悟离院都敢得罪!”
“好不容易有宇文姑娘的消息,却无法传递给公子,如今燕国与卫国结盟,要将宇文姑娘许配给潘昀,公子该怎么办?不行,我要亲自回西商将宇文姑娘的消息告诉公子。”
“就凭你一个人,半路就会被潘昀的人拦截。”
“即便如此我也要试一试,公子苦等五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宇文姑娘,不能让宇文姑娘嫁给潘昀!”
“你太小瞧我的小丫头啊,她不想做的事情谁能逼得了她!小丫头让我们在悟离院等她,可半个月了她也没有回来,如今燕国与卫国传出结盟的消息,小丫头不可能不知道,她没去找玉溪就一定在金陵!我们去金陵找她。”
彼时的卫国北境几乎全部被肖晓与蒙吉将军率领的军队攻陷。卫国西南,玉溪与欧阳亦成直逼西洛城,西洛城是京都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旦被攻破卫国将不复存在!
南燕金陵,宇文音儿正在茶馆里听书。
她到金陵已经三天,天天在这里听书。说书先生正在说南山怪兽的故事,宇文音儿喝着茶吃着糕点,似乎听得津津有味,但她的目光始终游离,思绪也不知道在哪里?
“不过是胡说的事,你也爱听。”叶秋在她对面坐下,“我也有好故事,你要不要听?”
“叶大人给我讲故事,自然要听。”宇文音儿笑道。
叶秋看向窗外,“你瞧外面,表面看起来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车水马龙,商客络绎不绝,但是国库空虚,我都快没俸禄领了。”
宇文音儿笑道:“叶大人玩笑话我可不能信!”
叶秋嘿嘿笑道:“燕国与西商的交易曾是燕国一大笔财政收入,如今两国闹掰了,又要打仗,以后就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宇文音儿点头,“如此说来,叶大人这个户部大臣应该很忙,怎么有空来陪我听书?”
叶秋道:“现在各种税收太重,农民负担不起,大片农地丢荒,无人耕地就更加没有税收,如今上头意思是减免税收,特别是推行军户制。”
宇文音儿点头,真诚道:“你们好好想想,我书还没听完。”
“唉,你怎么这样,单先生还说你聪慧过人,足智多谋,我来找你出主意,你却整日泡在这里听书!”
“这是南燕的国事,我只是女流之辈,不敢妄谈国事。”
“你这家伙又来了!”莫子君拍了拍叶秋的肩膀,吓得叶秋魂魄都飞出去,瞬间摔倒在地。
宇文音儿扬起嘴角,“叶大人,,单先生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
叶秋慌忙站起来,一个劲地猛拍自己的肩膀,就怕他向上一次一样给他下了什么奇怪的毒,让他浑身瘙痒了两天两夜。
“也不知道你交的什么朋友,男不男,女不女,还这么恶毒!”话还没说完,莫子君邪魅一笑朝他走过去,他撒腿就跑,宛若疾风,抓都抓不住!
宇文音儿朗声大笑,“跑得倒是挺快,看来他在单先生那里没学到一招两式,这逃跑的本事倒是学得不错。”
宇文安在宇文音儿身边坐下,蹙眉道:“出来怎么不说一声。”
“小音儿要干些见不得人的事,自然不能跟你说。”
宇文安瞪了他一眼,朝宇文音儿担忧道:“五年多了,我害怕你一旦离开又要长久分别。”
“不是我要扫兴,上次你也见识到了,如若小音儿要走,谁也拦不住。”莫子君转头朝宇文音儿到:“不过,你的师父长得挺美,究竟是何人?”
宇文音儿不答反问,“这一次你给他下了什么药?”
“一样的,不过加了点分量,他估计得痒个四五天,若是忍不住挠,估计得破相。”莫子君笑容妖娆,十分得意。
这时一名俊朗男子从莫子君身后走来,青墨色的锦衣与宝珠金冠将他衬得气宇超凡。他在宇文音儿身旁从容坐下,莫子君瞥了他一眼,笑眯眯地朝宇文音儿道:“这下人齐了,再来可就坐不下了。”
“你们方才在聊什么?笑得这般开心。”潘昀笑道。
“我们在说叶秋。”
“方才在门口遇见他,似乎又要请假许久。”
“只要他按照我之前给的药方按时服用,很快就会好的。至于他方才提到的问题,我们改日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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