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发簪好漂亮,老板,我要了。”
“这镯子雕花好别致,我也要了。”
“这耳坠是玉兰花,我最喜欢玉兰花了!”
廖霖月惊讶不已,甚至可以说是被吓了一下,这小姑娘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瞬间就将她刚刚爱不释手的首饰统统买了下来,此刻还盯上了她手中的桃木梳子。看着她溜溜转的眼睛,廖霖月不禁握紧了梳子。
“姐姐,这桃木梳子雕刻的桃花栩栩如生,见之如身临其境,妹妹我也好喜欢。”
她脸上堆满笑意,双眼眨巴眨巴地看着自己,满怀期待,廖霖月有些不忍拒绝,但是那三件首饰已经被她抢先下手,剩下的梳子她确实喜欢得紧。
“小妹妹,这么多件你都要,带够银子了吗?”
“嘻嘻,够的够的。”
廖霖月深吸一口气,“小妹妹,戒骄戒奢,你已经买了三件,不可在铺张浪费了。”
“不浪费不浪费,姐姐你看我身上一件首饰都没有,都缺着呢。”
廖霖月上下打量她,素白衣着,简朴单纯,身上确实一件饰品都没有,心软了些,手中的力道不觉也松了些,宇文音儿瞧准时机一把夺过来。
眼看她付了钱,心中不甘又是懊恼。心想自己自小在药王谷长大,至今已经十七年,在此之前从未离开过药王谷,生活除了草药还是草药,别说这些精致的首饰,这几日来的所见所闻她都闻所未闻,惊喜不已。明天到隐逸山庄,将药交给玉蓉阿姨,再给韦老庄主贺了寿,她就要回药王谷去。回去之后不知何时才能再出来,想想心中感伤,她喜欢这繁华世界,能带些喜欢的物件回去也是好的,但不能带多了,怕回去被爹爹责备。
宇文音儿瞧她一脸委屈,欲言又止,将刚买下的所有东西都塞到她怀里。“姐姐喜欢都拿去。妹妹见姐姐左挑右捡,下不定决心买哪个,想来是都喜欢,就替姐姐做主了,刚刚只是开个玩笑,姐姐莫怪。”
廖霖月惊讶,连忙推辞,“爹爹说,无功不受禄。既然是妹妹花钱买的,我不能白要。”
“那姐姐的爹爹是否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廖霖月一时反应不过来,待明白宇文音儿说的是什么意思时连忙摆手,“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宇文音儿禁不住笑声如铃,“姐姐真好玩。姐姐不愿意白要,不如帮妹妹一个忙?”
“妹妹但说无妨。”
“姐姐身上散发着淡淡草药香,想来是常年与草药味伴,是否懂得医道的?”
“是。”廖霖月既惊讶也很佩服,眼前这位小姑娘看着年纪小,却很是聪明,特别是那双精明灵动的黑色眼眸,让人羡慕喜欢。
“我有位好友,得了怪病,请了许多大夫都瞧不好,想请姐姐帮忙看看。”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
两人约好,穿过喧闹的街市,进入一条窄长安静的小巷,刚拐弯,忽然跳出一瘦弱男子,衣衫有些破烂,手颤巍巍地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
他竭力让自己冷静,提高嗓门,“站住!乖乖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廖霖月有些慌了,拉起宇文音儿转身想往人多热闹的长街跑去,不料后面又跳出两个满身脏兮兮臭烘烘的男人,一个手持破烂木头,一个手拿还算结实的网。
“快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只要你们把值钱的东西留下,我们就放你们走!”说话的这位倒比其他两位高大有力些。
廖霖月有些发抖,但还是把宇文音儿护在身后,她从腰间抽出锋利光亮的匕首,提气咬牙,看样子是会一点点功夫的。
“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行凶,真是猖狂恶劣,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提到王法,那三名男子心中愤恨,立即扑过来。宇文音儿瞄准他们的膝盖、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瓜子,三名男子纷纷摔倒趴地上。
廖霖月不明所以愣愣看着他们,宇文音儿背手身后优哉游哉地从她身后走出来。
“说吧,你们为什么要抢劫?”
三名男子惊恐不已,原本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若非北周赋税繁重,加之连年灾荒,他们也不会失去田地沦为奴婢。富贵人家又视人命如草芥,随意怒骂鞭打,甚至游戏杀害,他们被迫无奈逃亡南燕。然而来到南燕依然生计难觅,几个月来奔波劳累,风餐露宿,饥寒交迫,他们三个男人勉强挺过来,老□□儿却都病倒了。可是温饱都是问题,哪里来银子看病抓药,于是想了这一出,却刚刚出手就失败了。
他们惊慌失措,也没听清宇文音儿说什么,撒腿就跑。
“姐姐,我们跟去瞧瞧。”说时已迈开步子。
“妹妹,危险,别去。”
“姐姐放心,妹妹会些武功,一般人奈何不了。”
出了城,来到临江一间破败的茅屋,三名男子见宇文音儿她们追来,立马跪地求饶。
“姑娘饶命,我们知道错了。”
宇文音儿点点头,“你们确实错了,问你们问题都不回答,跟了这一路是很辛苦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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