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春色,碧水间。
双鹊栖,青空小船。
临水照花,玉粉颜。
坐相对,明眸羞敛。
念花舞落点心湖,涟涟水面现。
纷纷飞飞虚实镜,漪漪心中见。
宇文音儿轻轻念,吐字柔软,玉色的容颜渐渐露出绯色。“玉溪哥哥,你以玉婵赠我,今日我以此扇回赠。此心此情尽在画中。”
玉溪心中一动,接过扇子将宇文音儿抱入怀中。她依偎在他怀中,窗外景色怡人。
对面廊下,潘昀下榻的房间,廖霖月捧着苦苦茶走进去时,潘昀已经将写好的信笺装入小竹筒藏于袖中。
“潘大哥,这是我向周月姐姐学泡的苦苦茶,你尝尝如何?”
“好啊。嗯,入口微苦,苦后回甘,好茶。”
“真的吗?”廖霖月羞涩微笑。
“真的。”
廖霖月心中泛起阵阵甜意,“周月姐姐说今日虽不能举行茶会,但自家茶馆还是会做苦苦茶,晚上也有苦茶菜和苦茶糕。好音妹妹一定很高兴。”
“看见你不再为去见你亲生父亲而苦闷,她也会高兴的。”
廖霖月一愣,潘昀又道:“昨日见你苦闷不语,她才提议一起去参加苦茶会。”
“原来如此。音妹妹虽然比我小,却似个大人,即热心也很细心。”
潘昀不着痕迹地瞄了对面一眼,安慰廖霖月道:“你父母之事你也不必念念不忘,纠结于心,既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便让它随风散去,今日往后还有许多美好的事情在等着你。”
廖霖月望着眼前的人微微脸红,“嗯。我已经没事了。潘大哥方才是在写字吗?”
“是啊。”
“可以让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请。”
此时的丽阳山上,苏菓大口喝着酒同单先生道:“那两个小子都精得很,上次被我灌醉后一句话也套不出来。你啊,得帮帮那个小丫头好好整治整治他们。”
“其中一个我知道,叫尉迟玉溪,另一个是谁?”
“你也知道那个呆子?”
☆、悟离院(1)
“小丫头要是听你这么说,一定跟你生气。怎么说那小子也是名师慕容育的学生。”单先生道。
“慕容育都死了,有屁用!”
单先生嗑着瓜子,“你且说说另外一位是谁?”
“另外一位笨一点,叫潘昀。”苏菓将潘昀详细地描述给单先生后道:“你说他会不会是我朝皇子?”
“燕国众位皇子中,我并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个人。”
“那是哪一位世子?”
单先生仍是摇头,“但听闻清玥王有一子,叫潘锦,极少露过面。”
“你说那个身患疾病,常年卧床不起的?”
“没错,他从未离开过王府,甚至连自己的房间都很少出来,几乎没人见过他。他是清玥王的独子,其母瑛王妃,身份不一般,乃邓统领嫡女。”
宇文音儿他们上丽阳山是在两日之后,刚到山门口,守门童子就将玉溪与潘昀拦了下来,其余人却不见拦。
“阿采,这是怎么回事?”宇文音儿问道。
“音儿姐姐,先生说了,两位公子必须过了他设下的三道考验方能进山。”
“果然是单先生的作风。霖月姐我们走吧。”宇文音儿俏皮一笑,拉起廖霖月的手就往山上走。
“但是潘大哥他们……”
“你放心,他们没事的。你要相信你的潘大哥,他很厉害的。”
“公子?”谢朗担忧道。
“没事,你先同音儿他们上去。”玉溪道。
“两位公子请随我来。”叫阿采的守门童子与另外一位守门童子阿文将玉溪与潘昀带到右侧木屋前,阿采道:“现在开始第一道关卡,尉迟公子先请随我进屋。”阿文则守在屋前。
玉溪跟随阿采进屋,屋里只有一张书案,笔墨纸砚齐全。阿采引他与自己对面而坐,然后展开手中册子,拿起笔,“现在我会问公子几道题,请公子如实回答。第一道题,公子喜欢叶姑娘还是廖姑娘?”
玉溪微愣,随即笑道:“叶姑娘。”
“第二道题,公子何许人也?”
玉溪略微思索后道:“周国尉迟竞之子,尉迟铭恪。”
“第三道题,当今周国政局纷乱,主要分为革新派与守旧派,而此时守旧派当权,公子以为周国天下该革新还是遵照旧制,按部就班?”
童子问的每一个问题,与玉溪回答的内容,他都一字不差地记录在案。
玉溪望着童子随时准备记录的笔,思索了许久才道:“天下万物,从古至今一直都在不断变化、更迭,从未有不变之理,然而变,不可冒进,需循序渐进。”
“最后一个问题,公子如何评价宏静王?”
玉溪微愣,又思索良久才答,“看似迂腐守旧,实则狼子野心。”
童子将玉溪请出去,将潘昀请进来。他问的第一、第二个问题与问玉溪的一样,却没有第三、第四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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