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痛苦的不是失去自己不曾拥有的东西,失而复得,得又复失,就似刮骨又挖心!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隐逸山庄?你知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
看来梁羽正已经将所有事情告诉他了。宇文音儿道:“那里不危险,危险的是您!”
“你说的什么话,我是你的父亲!”
“正因为您是我的父亲,所以我才要问,您非要将尉迟家置于死地吗?不能放过他们吗?”
“音儿,我们与尉迟家已经水火不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宇文昂道。
“为什么?”
“因为一山不容二虎。”
“为什么?”宇文音儿固执地大声地问,众人皆惊愣不已。
“音儿你怎么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问。”宇文安拉住她的手。
“看来梁羽正说的都是真的,如此我就更加非杀了他们不可。”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也休想动阿晓。”宇文音儿摔门而去,四兄弟统统焦急地追上去,宇文安却留下来。
“音儿究竟为何对尉迟家如此在意?”
“她喜欢上了尉迟铭恪那个臭小子!”
直到宇文安出来,莫子君一直守在屋外,一路上宇文安沉默不语,面色极其难看。
“今日我见到尉迟公子,他与我们的小音儿可谓才子佳人,珠联璧合,般配得很呢。”
郁结之气聚在胸口,宇文安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要不要我去把那小子杀了?宏静王也希望我能出手杀了他。”
宇文安抬眸,“你可有把握?”
☆、情困(2)
莫子君扬起嘴角,“我若要杀他,小音儿必定挡在前面。你知道的,我对咱们的小音儿下不了手。不过你说我若真把他杀了,我们小音儿会怎么样呢?”
“音儿从未如此在乎过一个人。”
“是呢,真让人嫉妒!”莫子君笑道。
回到琳琅阁,四兄弟已经被宇文音儿赶走,她则在楼上自己的房里睡觉。
“你竟然没有走,宏静王竟然也没有叫人把你锁起来!”莫子君惊讶道。
“他锁不住我。”
“那倒也是。那你为什么没有走呢?”
“我来盯着你。”
“难得小音儿这么关心我。”莫子君看起来笑得很开心。
清早,莫子君为宇文安沐浴更衣,服侍他穿上浅青色交领长袍,自己则穿了一件烟蓝宽袍,难得的清雅装扮。
这日宇文安已经可以自己行走,但仍不能长时间站立。
“小音儿,我们该出门了,你还不起床吗?”他抬头朝楼上呼喊。
“我在这,哥哥。”清灵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他们寻声望去,宇文音儿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花树下,似乎等了他们许久。
宇文殊正站在她身边,和她一样穿着月牙色衣裳,花随风飞落,两人恰似一双仙人。除去宇文音儿和宇文安,宇文殊是长得最像他们母亲的,和他们母亲一样拥有灵动漂亮的双眼及温柔如月的笑容。三人站在一起,他人见了,都以为是三胞胎。
莫子君扶着宇文安走出来,听见宇文殊道:“大哥他们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我们走吧。”
宇文音儿去扶宇文安,莫子君松开了手,跟在他们身后。
瑞河边的观望台上,各位名门公子早早便到来抢占视野最好的位置,旁边为各家夫人小姐搭建的凉台也坐满了人。
宏静王府的马车却直直绕过这两个地方,前往更高处的凉亭。那里早已备好鲜果茶点,还挂起了轻纱,微风吹拂,轻纱曼曼。众人瞧见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儿在宏静王府四位公子的簇拥下走下马车,相扶步入凉亭。
宇文音儿第一次与她的五位哥哥们一起出席活动,众人也是第一次见到宇文音儿,纷纷暗暗惊叹。原来宏静王府有一位六小姐!她穿着玲花苏绣月色罗裙,耳戴流星,头梳单尾发髻,绑琉璃丝带缀金铃。娇贵可人,众星捧月。直到宇文音儿他们落座许久还有人时不时的往这边眺望。
不久,锣鼓响起,龙舟赛开始了。划桨的壮士臂力惊人,眨眼间龙舟已经划出起点线,宛若游龙穿行在水面上。众人全神贯注地观赏者比赛,时不时高声呐喊助威。
宇文音儿站起来,走到凉亭边,扶开轻纱。观景台上,玉溪也正向她这边看过来。两人目光相对的一刹那,心绪复杂,心跳加快。良久,玉溪收回目光,看着手中茶杯,茶水清透,一片茶叶沉在杯底。他正想举杯喝茶,不知哪家的随从忽然撞过来,茶杯带水摔了出去。随从连忙道歉,玉溪浅笑摆手。
今早出门时遇人偷袭,暗处飞来一枚银针,他堪堪接住,发觉银针上含有剧毒。如今这一撞很是蹊跷,地上茶水沾湿了地面,茶杯碎裂成好几小块,下人来将茶杯清扫出去,然后又给他换了新的茶杯。身边的于度已经喝了两杯茶,还吃过一根香蕉一只粽子,依旧精神奕奕,专心致志地观赏龙舟赛。
“玉溪,你说今年龙舟赛会是哪一方胜出?”
“听闻去年是宏静王府的几位公子赢得桂冠。”
“没错,但今年他们并没有参加。听闻周府为了这次龙舟赛特地请了有名的造船师父造了这条龙舟,那帮划桨的壮士也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你看现在领先的那只朱红绿缨龙舟就是周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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