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音儿紧紧捏住被子,所以玉溪哥哥与父亲之间的血海深仇是不得不报的!
“我只是想要你们安然无事,好好的活着!当年是我对不起阿晓,如今是我亏欠玉溪哥哥,我不能再让你们受到一丝伤害!”
“以前的事与你无关,玉溪也……音儿,你只是一个小女孩,保护不了任何人!我不需要你来保护,玉溪也不需要!”
宇文音儿将头埋进枕头里,“是我能力不够!”以前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因为她拥有这世间几乎不人能及的轻功与隐身术,谁也奈何不了她,她想去哪里做什么都随心所欲,但是现在她才发现,当她真正想保护一个人的时候,自己的力量太过渺小!
“不,音儿。这世间没有只靠一个人的能力就能改变的事情!何况,你有没有想过,玉溪根本不需要你的这些帮助,他需要的是你离开,你离开了,他才能毫无顾忌地做他想做的。”
宇文音儿一愣,恍然发觉,她只想着让自己好受些,却不曾想过这样给玉溪哥哥带来多大的困扰!
“阿晓,音儿知道了。”
听她这么说,肖晓也是一愣。他惊讶于宇文音儿的突然明白,明白得太快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果然,她露出了脸蛋,微微一笑,跟他说谢谢。
肖晓离开时,他很担心,当他再回来时,宇文音儿已经不见。
潘昀来找宇文音儿,听闻她离开后,心中黯然。
夜里,玉溪脱了外袍坐在床边,双手扶额,宇文音儿突然不见,他与肖晓一样担心,但他们担心的却是不同。肖晓知道每次宇文音儿不告而别必定是在谋划什么,而玉溪担心的是他伤了她的心,她该是如何的难过,白天她那悲痛的表情像尖刀正一片一片削刮他的心。
他双手合握成拳,摇了摇头,睡下。半夜,忽然有人轻轻落在床前,他屏住呼吸,却不见那人有任何动静。
良久那人似乎还没有走,她在地上坐下靠在床边渐渐睡着了。玉溪睁开眼睛,看她皱着眉头睡得并不安稳,他伸出手轻柔抚摸她的头,愁肠百结,她竟然没有走!她为何这般固执地要留在他的身边?
宇文音儿只是想偷偷看看他,不想太累睡着了,醒来时,玉溪还在床上睡着。
从玉溪房间出来,宇文音儿道:“让七弦去找到小师父,让他立即进京!”
“是。”一弦犹豫道:“主人,方才,尉迟公子醒着。”
宇文音儿一愣,停下脚步回身看向玉溪的房间。玉溪哥哥醒着?他知道她来过,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装做不知?
玉溪哥哥,无论如何,我的心意是不会变的!
“大哥到哪里了?”
“幽林道。”
“还剩两天。”
两日后,卫军抵达肃义城外十里安营扎寨。宇文昂率领两万兵马围城,他骑马在城下,告诉玉溪,只要他们将赫连术交出来谋害忠臣钟之良之事便既往不咎,但倘若三日后不将赫连术交出来就下令攻城。
三日后,玉溪他们自然没有交出赫连术,宇文昂立即下令攻城。
玉溪命将士们浇火油砸巨石,一日下来,肃义城城墙依旧固若金汤,卫军登城失败。
傍晚,宇文音儿出现在卫军军营里。
“音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战场上刀剑无眼,你真是胡闹!”宇文昂即气愤也十分担忧,忙瞧她有没有受伤,见其安然无事才松了口气。
“大哥,放玉溪哥哥与阿晓一条生路吧?”
“胡闹,你可知放走了他们后果将有多么严重?他们会扶持赫连术登基,我们就成了谋反,到时候各州势力群起围攻京都,谁又来放我们一马?”
“你们当初谋害先帝,已经是大逆不道,如今为何不能光明正大地去争这天下?你们常说天下能者居之,要取得民心,应当光明磊落!”
宇文昂一笑,“傻丫头,这世人迂腐得很!”
宇文音儿摇头,“欺民便是欺天下,然而这天下万民,岂能全数欺尽?大哥,你们若是如此,终究是要输的!”
宇文音儿转身离开营帐,宇文昂追出去,“音儿你要去哪里?音儿,你回来!”眼看宇文音儿离开军营是要去往肃义城,宇文昂急道:“来人,抓住六小姐!”
十几名士兵一拥而上,宇文音儿拔出短剑,三两下便将围上来的士兵统统打倒,正欲飞身离开,一只飞箭刺入她的小腿,她猛然跌落。回身看向放箭之人,震惊不已。
宏静王一身戎装走过来,目光冷如剑。“你清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父王!”宇文昂也很是惊讶,惊讶宏静王的出现,更惊讶他向宇文音儿射箭。他赶紧抱起宇文音儿跑回营帐,“快,快传军医。”
宇文昂将宇文音儿抱上床,看她面色苍白强忍疼痛,顿觉心疼不已,“父王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你能制得住这丫头?”
宇文昂无话可说,宇文音儿则趴在他怀里,她紧紧咬牙不肯认输。
“我恨不得废了她的双腿,让她永远都别想离开王府。”宏静王满眼怒意看向宇文音儿,“从你离开京都之日起,我便知道你会跟着那小子。你帮他便是害你的至亲,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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