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这鬼又回来了!”
罗玄闻言面上一凌。
吴大婶分明是想把京兆尹对近日东市命案的注意力引到罗玄身上!
我一听也急了。这是要将济世堂先前的祸底子也扣在罗玄头上!
想到这里,我不得不另眼打量平日里大字不识,唯唯诺诺的吴大婶了。
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说这些场面话?
除非,背后有高人指点!
想到这一层我一阵恶寒。是谁平白无故陷害我们两个初来乍到的人!
这时只听堂下窃窃私语:“咳嗽而已,哪里是要人命的病。以后有病啊,千万别看大夫了,不然死的更快!”
“就是就是!先前齐大夫在济世堂的时候,不也是说没就没嘛!”
“济世堂闹鬼呀!”
这议论声音不小,京兆尹听得两只眉毛一个挨一个地乱抖。
罗玄眉头越皱越深,只见他抬步上前,声音朗朗:“大人,罗某无罪,有人蓄意陷害罗某。”
京兆尹见罗玄清朗无畏的样子,似乎官威受到了挑战,铛铛拍起惊堂木:“大胆刁民!事实如此,还敢狡辩!你说有人陷害,可有证据?”
“证据在此!大人请看。”我跻身上前,越过警戒圈。
“你又是谁?”京兆尹打着官腔。
“小民是济世堂的药童,方才随差大哥前去吴宅搜索证据。发现杀害吴大叔的另有其人。现将证据呈上!”
我高举手中绘影图形。给罗玄一个放心的眼神。
罗玄见我冒冒失失闯进衙门,隐去眼底担忧,只眼神责怪我不听话。
我撇撇嘴,乖乖站到他身边。
“罗玄上前来。”
捕快已解释脚印来历,故唤罗玄上前核对。
果然,那脚印比罗玄大了半圈,鞋底印纹不符。
我松了一口气:“大人,证据确凿,脚印不是罗玄的。请大人判罗玄无罪释放,换济世堂一个清白。”
京兆尹闻言不答,捻了捻八字胡:“脚印不是罗玄的,也不能证明罗玄昨晚没去过吴宅。”
我急了:“大人,您怎可曲意误判。草民可证明罗玄昨晚一直在济世堂,从未外出。他有不在场证明!”
“哦?”京兆尹对我的话非常感兴趣:“你是罗玄的药童,怎么连他夜里干什么都如此清楚。你到底是药童,还是侍妾?”
☆、第四十二章 药童?侍妾?
“哦?”京兆尹对我的话非常感兴趣:“你是罗玄的药童,怎么连他夜里干什么都如此清楚。你到底是药童,还是侍妾?”
“哈哈哈哈哈!”周围哄堂大笑,燃起熊熊八卦之火。
“你!”我为这无赖的话气结。
“大人。”罗玄沉声开口,将我护在身后,与堂上京兆尹对峙。
他声音清冷,让人没来由打了个寒战。我靠在他身后,清楚感觉到周身环绕的低气压。罗玄是真的生气了。
只听他冷冷开口:“小凤是我妻子。同床共枕,天经地义。大人只需确认罗某昨晚是否有不在场证明,其余事,是否管的太宽了?”
罗玄尾音放的很低,把京兆尹压得大气儿都不敢出。只见他狼狈地扶了扶官帽,结结巴巴答道:“既,既然如此。待本官查实谋害吴大叔者另有其人。罗大夫,自,自然无罪释放。”
罗玄见好就收,却不收威压,冷冷地拱了拱手:“多谢大人。”
说完就要带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围观的百姓也觉出多待无益,就要散开。却听大堂后面传来一把懒散的声音:“慢着。”
“谁说罗大夫无罪了?”
罗玄拉住我的脚步停下,缓缓转身。
只见柳御风从大堂后晃晃悠悠地踱步而出:“罗兄,凤丫头,别来无恙啊。”
“柳大夫?”我狐疑地看着柳御风:“柳大夫也是此案主审?”
柳御风在手心里敲了敲折扇:“自然不是。”
他单手支在公案边,调了个舒服的姿势:“本官乃圣上御封奉直大夫。设虚衔,授实权。访谋逆妖言大奸恶者,缉贪腐伤风乱纲纪人。”
“换句话说,”柳御风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们:“罗兄,你的罪行一经查实,本官可先斩后奏。”
眼前柳御风一如既往地慵懒,声调神态丝毫不错。却字里行间杀机尽显。
我皱眉发问:“柳大夫,你吃错药了吗?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
“大胆!”京兆尹在柳御风面前格外殷勤:“竟敢对奉直大夫无礼!来呀,,,”
京兆尹剩下的话被柳御风抬起的手掌堵了回去。
他还是玩世不恭地笑。
“罗兄为何一言不发?”
“等候柳大夫问话。”
柳御风站直身体:“罗兄昨晚身在何处?”
“济世堂后院安寝。”
“何人可证?”
“小徒聂小凤。”
“你们是夫妻?”
“正是。”
“可登记在册?”
“不曾。”
“你们已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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