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的韩宿云láng狈地站起身,姣好的小脸上有着殷红指痕。
西楼昊南一个箭步上前,将韩宿云拉进怀中,仔细又温柔地检查着她身上的伤痕。
当瞧见心爱的女人不但挨了巴掌、拳头,甚至被抓出一条条血痕时,登时如同发飚的雄狮。
他狂怒地咆哮!“绿姬,我本来只想让你出宫去,再替你找个好人家嫁了,没想到你竟然敢伤害云儿!该死,我绝对饶不了你!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然后发配边疆,充作军jì!”
绿姬一听,当场晕了过去。
韩宿云见状,急忙拉住西楼昊南,“不要,你不要因为我而伤害别人,我不要你这样做。”
“云儿,你……”她竟然还为这个女人求qíng。
韩宿云认真地道:“王,我知道你生气,既然生气,就打她一顿算了;再怎么说,她也曾是你的枕边人,我不希望你对爱过你、陪过你的女人如此无qíng,那会让我……”
“让你如何?”
“让我……又想逃离开你身边。”
西楼昊南黑眸一闪,几乎将她搂得喘不过气,“不许,我不许,我绝对不许你再离开我,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说罢,低下头就要亲她的嘴。
韩宿云却娇羞地闪开,“不要,这有好多人,而且人家有好多话想问你哪!”
西楼昊南轻轻一笑,“那我们回寝宫去,我也有好多话要告诉你。”
“绿姬怎么办?”韩宿云指着依然昏倒在地的绿姬。
提起绿姬,西楼昊南眼光一凛,“重责四十大板,永远赶出宫去。”
抚着韩宿云清瘦的小脸,西楼昊南心阚地道:“你瘦了。”
“而你伤了。”
“那只是皮ròu伤,不碍事的,倒是你,你的身子有没有好些?要不要我找太医来看看?”他关心地问。
“我不是好好站在这儿吗?别说话,傲天说你的伤口好深好长,几乎都快见骨了,疼不疼?”
“本来很疼的,见了你就不疼了。”西楼昊南宠爱地嗅着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忍着如火烧的阚痛,任她为自己上药,“云儿,你为什么回来?”
“傲天说你快死了,要我无论如何,得回来见你最后一面,结果……”看来齐傲天是夸大事实了。不过,也因此她纔明白自己是如此害怕会失去他。
“结果我不但没死,还怒气腾腾的想把绿姬送去当军jì?”
“是啊!我以为……我以为……”韩宿云说着,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他安慰着她:“别哭,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
“可是你受伤了!而且傲天说,梦萝用毒箭伤你,这是真的吗?”
“梦萝”这名字让西楼昊南唇边的笑容随即隐去,“是真的,我差点死在她的箭下!”
“she中哪儿?”
他轻轻一抬肩膀,“左肩。”
韩宿云解开他左肩的白布,果然看到一道深可见骨的窟萨,窟洼还不住渗着血水,“很疼吧?凤姊姊让我带了家传的金创药,可以解毒生肌,你等等,我去拿。”
说着,她从小包包找出一只绿色瓶子,从绿色瓶子倒出一些白色粉末撒在西楼昊南的伤口上,顿时西楼昊南闻到一股清香,随即觉得通体舒畅,缠绕多日的阚痛似乎在瞬间消失无纵。
韩宿云重新包么好西楼昊南身上的大小伤口后,他爱怜地搂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云儿,你还恨我吗?”
“当然,你害死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恨你呢?”一思及此,她的心又沉了下来。
他神qíng一黯,“我就知道你果然是恨我的,即使是我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何况是被我伤得那么深的你呢!”
“王,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我恨你竟然不相信我,也不相信自己的好朋友;我恨你宁可让自己沉溺在过去的痛苦中,而不肯走出来面对人么;我更恨你竟然只相信所看到的片面事实,而不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你知道那让我有多伤心、多难过吗?”
“云儿,不是我不肯相信你,而是我对你的爱太浓太烈,反而使我自己感到害怕,我怕过去的事会重演,我怕你会是另一个雪香儿,怕最后我又将一无所有。没想到这却重重伤害了你,更使得我差点失去你。”他悔不磲鸮a道出心中的恐惧。
她试探地问:“你现在还爱雪香儿吗?”
“说我不爱她是骗人的,毕竟她是我第一个真正爱上的女人,我想傲天也应该和我一样。不过现在我的心只有一个女人,一个聪慧、温柔、爱哭,又时时需要我保护的女人,那就是你,我的小云儿。”说着,他抬起手似指腹轻抚她的面颊。
“你当真爱我?”
“当然,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发誓……”
韩宿云急急以唇堵住他的口,他满足地低叹一声,张嘴迎接她羞怯的热qíng,久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我不要你发誓,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
闻言,西楼昊南立即道:“别说三个,就是十个、一百个,我都答应你!”
韩宿云轻摇螓首,“我只要三个。第一,你害死我们的孩子,你就得还我一个。”
“没问题,我可以给你两个、三个,甚至五个、六个都没问题。”他边说边偷袭着她的樱唇。
她认真地看着他,“第二,你明天上战场后,不许再受伤回来,知道吗?”
“明天上战场?为什么会是明天?驻么在边关的军队还没调回,傲天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明天不可能出战的……”
她打断他的话:“爹和傲天现在驻么在城外二十里处,我已经拟妥计划,你只要配合他们应外合把敌军打退就好,不许受伤,知道吗?”
西楼昊南讶异地看着她,“你说什么?傲天和韩将军在城外?”
“嗯!皇上说,为了我,为了冰儿的终身幸福,他无论如何都得派兵支持,因为他不能让他的两个公主成为寡妇;而我爹则受不了我的眼泪攻势,只好心不甘qíng不愿地亲自率领二十万大军来营救你这个乘龙快婿,所以王,你的问题解决了,你可以答应我绝不再受伤吗?”
“万一我不小心让箭she中、让刀给砍中的话,该怎么办?”在战场上刀箭无眼,他实在不敢保证能做到,毕竟他还是带伤上阵。
她开玩地道:“罚你一个月不许上chuáng睡觉。”
西楼昊南轻笑着点头,无所谓,反正不上chuáng睡觉,他可以拉着她到椅子上睡、到桌子上睡,必要时,连地上都可以睡。
“第三个呢?”
“以后不许你再戴上面具,我要你开朗、光明正大的面对这个世界,而不是把自己藏在恐怖的面具底下,即使真有什么诅咒,也有我和你共同承担。”
西楼昊南感动的抱紧她,深深给了她一个长吻,“云儿,你没发现我已经不戴面具了吗?而且根本没有什么诅咒,如果有,那也是梦萝故意吓你的。”
“可是傲天说雪香儿诅咒你和他绝子绝孙,还得做七世的仇人?”
他再度搂紧她,“雪香儿的诅咒早就破解了,你看我不是和傲天和好了吗?而且慕容珞冰那疯丫头又怀了身孕即将临盆;至于你,我相信你很快也会有孩子的,不必相信什么诅咒。”
“真的?”
“当然,我何时骗过你?”捏捏她的小鼻子,西楼昊南笑了笑。“现在,我也有三个条件要你答应。第一,不准你再把自己困在阵法中。”
“不会了,只要你要我、爱我,我不会再把自己困在阵法面的。”只有在被他伤透心时,她纔会做出那种傻事。
西楼昊南潇洒一笑,继续说:“第二,不许你再那样弱不禁风,你得答应我,赶紧把身子调好,替我多生几个孩子,嗯?”
“嗯!”她害羞地轻点看头。
他突然板起脸,“第三,以后不许你傲天长、傲天短,这样我是会吃醋的。”
“那么你也得把后宫的佳丽全部遣走,我受不了看你和别的女人亲热。”她讨价还价地说着,听得西楼昊南又是皱眉又是叹气。
“没问题,现在我有最后一个问题。”他脸上浮现一抹别具深意的笑容。
“什么问题?”
他直截了当地道:“把衣服脱了,我想爱你。”
韩宿云脸一红,扭捏地说:“不好,你身上有伤,我们亲热的话,会撕扯到伤口的。”
“不会,我不会拉到伤口的。”
他动手脱去韩宿云的衣服,扶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后,缓缓地将自己jiāo给她,让心爱的女人主导一切,让自己终于满足了这段日子来的期盼与梦想。
第二天,在韩宿云jīng密的计划部署,与韩易、齐傲天、西楼昊南的应外合下,他们成功地击退来犯敌军,并擒获对方主将和兵士数千人。
因此兰陵和大燕国军威远播,西楼昊南的绕勇善战、慕容浚的宽大叡智更传为佳谈,使得两国终于真正放下成见宿怨,结成姻亲之国。
两个月后,西楼昊南正式册立韩宿云为后,并依看兰陵古礼塑造金人。
所谓塑造金人,乃历代兰陵王立后时所必须进行的重要程序,因为他们必须依着金人的塑造成功与否,来决定是否册立王后。而金人必须一次完成,倘若第一次无法完成,那么兰陵王就不得再册立该名女子,而只能改封她为妃。
因此塑造金人那天,西楼昊南紧张极了。他几乎彻夜不睡地等待着,直到闪闪发亮的金人呈现在眼前时,他纔松了口气。
看到他如此紧张,韩宿云忍不住安慰道:“不,没关系的,云儿不当王后也无所谓,而且云儿也不喜欢当王后。”
“不行,你是我唯一的妻,我当然得给你一个取扁荣的头衔。”他不能委屈了自己的的最爱。
“万一失败呢?”
西楼吴南坚定地道:“万一失败的话,我就封你为妃,然后终身不立后。”
韩宿云盈盈一笑,道出心中想法。“其实,云儿只想和王当一对平凡夫妻,然后生一么孩子,而不是当什么王啊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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