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行善话音刚落,一个女人便走了过来,她的手中拿着一个小黑瓶子,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殷蝶依!
我始终知道,殷蝶依并不是真的要帮滕卓,而是来复仇的,但是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早就跟管家一族勾结在了一起!
跟我的惊讶不同,看见殷蝶依的那一刹那,滕卓居然连半点惊讶都没有,就好像他早已经知道了似的。
跟殷蝶依一起出现的,还有苏逸尘,他的手中,居然还有两具滕卓的分尸,殷蝶依将那小黑瓶子打开,将里面的液体倒在每一个分身上,所有分尸奇迹般的融化了,汇聚成了一个统一的整体,这个整体,便是滕卓完整的尸身,有了完整的尸身,便可以将魂灵永久封印,或永久诅咒,我似乎能够猜到,管家一族要做什么了,果然,滕行善将滕卓强塞进了那具尸身中。
魂灵对尸身的渴望是一种本能反应,纵使滕卓并不愿意回归尸身,但是面对这种诱惑,他也是无能为力,看着眼前这具一动不动,毫无生机的尸体,我的眼泪奔涌而出,一种失去他的错觉弥漫全身,不过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再不行动,恐怕滕卓就单纯是变成这具尸体这么简单了!
滕行善的仪式仍旧在进行,我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径直趴在了滕卓的尸身上,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还可以怎么办。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进来,苏暖暖,这是你自找的!”
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拉扯我的身体,我双臂紧紧搂着滕卓的尸身,就算是死,我也要跟滕卓,死在一起!
“松手!我叫你松手!”
手臂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这疼痛险些让我松开了手,殷蝶依握着一把匕首,站在我的身前,她开始疯狂的用匕首划我的胳膊,我的手指,企图让我放手,钻心的疼痛几次让我差点昏厥,我紧咬牙关,哪怕死了,我也不会松手的。
“住手,不要划了,她是不会松手的……”
苏逸尘洞察了我的决心,可是殷蝶依越划越兴奋,任凭他如何阻止,都无法停手,我的血喷溅的到处都是,竟然将滕卓的尸身都染红了,我的血慢慢的渗透进尸身中,我隐约中仿佛看见,滕卓的手,动了一下!
我的意识越来越涣散,但是双手,仍旧牢牢的抱在尸身上。
“够了!”
滕行善怒吼一声,强行将殷蝶依手中的匕首夺了过去,照着我的胸口,用力刺下去,看来,我终究是要先走一步了,只是不知道,黄泉路上,彼岸花旁,奈何桥边,三生石前,孟婆亭里,滕卓会在哪里等我……
并没有预想的剧痛,那匕首在距离我胸口零点几毫米的地方,被一双手生生拦了下来,滕卓活过来了!真的活过来了!我亲眼看着他将殷蝶依一脚踢翻,与滕行善恶斗,滕行善明显落了下风,复活的滕卓,比之前更厉害了,我真的好想陪他到最后,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我都愿意陪着他,可是我的眼皮却越来越沉重,眼前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滕卓伟岸的背影上。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出乎意料的,我是被欣欣带回来的,但是不管我怎么追问当天的情况,她都不肯告诉我,所幸的是老爸老妈那天因为担心我跟欣欣,并没有在家,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够在火灾中幸免于难,看来,好人真的是有好报的。欣欣向老爸老妈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老爸老妈也讲了当年过继给小姨的初衷,我们一家人冰释前嫌。
滕行善,殷蝶依,苏逸尘,滕卓,自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或许滕卓与滕行善同归于尽了,又或许他们两败俱伤,不知道躲在哪里疗伤去了,等到合适的时间,他们会重新回到我的生活中,我的生命里,不过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我因为失血过多,在医院躺了三个月,三个月中,其他人的形象,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唯独滕卓,每晚午夜梦回,我都会想起他,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却愈发的清晰了,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一年后,毛小凝跟马晓瑶的婚礼在毛家庄举行,为什么要等一年之久呢,是因为马晓瑶被苏逸尘迷惑,每天只想着刺杀毛小凝,毛小凝在管家一族手中侥幸逃生,却每天生活在各种谋杀中,不管怎么样,他对马晓瑶始终不离不弃,正是这份爱情,最终唤醒了马晓瑶,二人同时收获了一段姻缘,看着他们两个甜蜜恩爱的模样,我除了祝福,更多的是感叹,我相信,滕卓还活着,他一定在某一个角落,等着与我不期而遇,毕竟我们约定过,永远都不会离开彼此的。
“暖暖,快来,扔手捧花了!”马晓瑶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作为新娘的她,特别提醒我,要扔手捧花了。
“喂,你积极一点好不好,我可是特别留给你的,你知道吗,接到手捧花的人,就是下一个举办婚礼的人。”马晓瑶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哦。”我想,这辈子,除了滕卓,我不会在嫁给任何人了。
抢夺手捧花的人很多,男男女女,挤满了礼堂,马晓瑶特别安排我在最前面的位置,就连最后扔的时候,她也是朝着我的方向的。
“接着!”
眼看着手捧花从天而降,我伸出双手,却不料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就在我的头顶,将手捧花率先抢了去,我的后背撞进一副坚实的胸膛,那感觉太过熟悉,竟让我不禁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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