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歌却早已等不及了,枯坐了近两个时辰,心里早就急得冒烟。可是碍于体面,还得在这里干坐着表示亲民之举。
这会儿看萧慕雪还在犹疑不定,耐不住性子道:“小雪,你我早有婚约在身,还顾忌什么。”
玄歌伸手去拉萧慕雪。
萧慕雪千里迢迢就是来找玄歌的,虽说昨日已经见过面,但是没顾得上多说几句话。此时见玄歌就真真切切地在面前盛情邀约,岂还有拒绝的道理。
萧慕雪伸出玉手,玄歌一用劲就将美人拉入身侧。
“小雪怎么起这样早。”
萧慕雪看着玄歌鼻尖沁汗,卷袖为他擦拭道:“侯爷不也是如此辛劳,如此而来定得百姓称赞。”
玄歌得了赞誉,喜上眉梢:“那也还不是为了你我日后的前程。”
玄歌慢慢地探道萧慕雪的腰后摸了摸。
萧慕雪身子反射性地绷直:“侯爷做什么。”
玄歌没有想到萧慕雪这么大的反应,脸色有些沉,但还是掩了下去,口中道:“小雪,我只是太想你了呀。”
听他这样一说,萧慕雪又于心不忍,觉得只是自己因为那件事变得敏感,更觉得对不住玄歌。
“这里人多,侯爷……”
“知道,知道。小雪可是鼎鼎大名的萧氏千金,是本候失礼了。”
见玄歌不在意,萧慕雪紧张的心情微微松懈了下来:“侯爷……”
刚道了句侯爷,玄歌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小雪,莫叫我侯爷,还是叫玄歌亲切。”
“可是这还是在外面。”
“怕什么。本候的未婚妻叫本候的名讳还不成了。”
萧慕雪心中喜悦,随即改了口:“玄歌,我也更加心喜这样叫你。”
玄歌握起萧慕雪的手,在唇边亲了亲。
萧慕雪突然想起来意,连忙赶走心中的想入菲菲:“玄歌,不知道昨日跟我一同来的护卫苏北痕现在何处?”
玄歌候正被萧慕雪手上娇嫩的肌肤迷得七荤八素:“好好地,又提他作什么。本候看他心中十分不悦。”
萧慕雪心中暗惊:“为什么?侯爷昨夜不是才跟他第一次见面吗?也未曾多说句话。是侯爷还为了昨夜慕雪披衣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哪有,本候岂是如此小气之人。”
“那玄歌是为何这样不喜苏北痕。”
玄歌抬了头道:“说不上来,就是看他的眼神……”
玄歌莫名地觉得苏北痕昨日虽然话语谦卑,可是他的眼神却凌冽傲气,看得玄歌心中反倒隐隐生怵。
那人身上有股说不出的逼人气势。
“苏北痕真的是萧府的人?你的随身护卫?”
料定玄歌会再对寒月凡的身份起疑,来的路上萧慕雪已经对此事多做推敲:“是的。苏北痕自幼流浪,得家父所救,一直收养于萧府。之前一直是跟着哥哥做事,但是因为为人性格高傲古怪,所以一直甚少露面,以至于玄歌一直没有见过他。但是他武功过人,为人忠义,所以哥哥才让他近来随身护我。”
一番话答得流利顺畅,逻辑自通,玄歌也找不出纰漏,想了想觉得许是自己多心了。
说到底就是个下人,自己堂堂侯爷,惧他作甚。
“既已来到候府,小雪必已安全,那就用不着他再护卫你了。我看他也闲来无事,既然武功高深,想必也是身强力健,就让他随着一起为国效力去了。”
“玄歌也叫他去修建堤坝去了?”
萧慕雪忙在前面一干忙碌的劳工堆里找寒月凡的身影。
“这些人里没有他,”玄歌见萧慕雪找苏北痕道:“他武功这么高,叫他做这些岂不是屈才。”
“那他在哪?”
“在后面抗沙土,石板了呀。”
“什么?玄歌让他去做这个了?”
玄歌表情奇怪地看萧慕雪:“怎么了?他就不能去做这个了?那么有力气,在前面做一些修修补补的事情不是浪费,自然得卖点力气活。小雪怎么很关心他的样子。”
萧慕雪其实方才已经意识到自己表现得蹊跷,此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所以听闻玄歌如此问倒是不慌乱:“我哪里是关心他。只是玄歌你不知道此人的心性,一向心高气傲,我是怕他不愿意去做一般苦工的活,或者中间出了什么乱子,生了什么事情。别人知道他是我的护卫,又知悉你我的关系,恐会对侯爷颇有微词。”
玄歌想了想:“小雪,多心了。他再心高气傲,还能怎么样,说到底是个奴才。本候叫他做的事情,岂有嫌三捡四的道理。还有我看他也并没有不服气,小雪放心吧。”
萧慕雪暗暗隐藏住心里的心思:“玄歌说的是。但是我还是再对他加番叮嘱才好。不知道地方在哪,慕雪可否前去?”
“那地方脏兮兮的,小雪去那干嘛。”
萧慕雪道:“未有几月你我就要完婚,此次筑坝修建对侯爷日后前程至关重要。慕雪必须保证万无一失,苏北痕是萧府的人,我必要亲自跟他交代清楚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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