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对她笑着的时候。
在他亲吻她的时候。
他都在默默地承受着痛苦。
“服了药也没用吗?”
“嗯。不吃药,我行动会不便,基本上不可以行走。那药只能管我肌肉不僵硬,行动无大碍。”
“为什么会这样严重?”
赵琴落柔软的手探进寒月凡的被褥中,抚上他的腰间。
“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是这里吗?”
“还是整个腰都疼?”
寒月凡眸中闪过笑意:“阿落,你总是爱问别人一连串的问题吗?”
赵琴落哑然。
仔细回想,好像不是,自己竟好似只是对寒月凡有数不清的疑问。
寒月凡将赵琴落的手往腰窝处推了推:“帮我按按这里。这里最痛。”
“好。”
赵琴落轻柔了一会,又问:“有没有感觉好些了?”
寒月凡轻点头。
赵琴落却有些泄气:“肯定没有是不是?我根本不会推拿。”
“当然有用,”寒月凡柔声:“你不是说了吗?即使伤痛不能提前愈合,但是有人关心和无人过问大相径庭,不是吗?”
赵琴落复又展开笑容:“我以后一定要学会针灸之法。是整个腰都痛吗?”
“是整个背都痛。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不过,可以忍受。”
看到赵琴落的神色又黯然了些,寒月凡道:“阿落,我不想你因为这些不开心。原本我不告诉你就是不想像现在这样。”
赵琴落强自露出一抹微笑:“我不会不开心了。我怎能又让你来安慰我了不成。是在玄天阁受的腰伤吗?”
玄天阁是杀手之阁,想到钟苗,李季身上也都是遍布伤痕。不难猜测,玄天阁的训练杀手之法极为残酷。
而寒月凡告诉过自己,他幼年时候学武功并不好。可是既然如此,还能成为玄天阁的分阁主,寒光月影这个称号绝不是这么轻易得来的。
可赵琴落却看到寒月凡摇头:“不是。是天生如此。所以小时候习武也不好。但是以前没有那么严重,后来才越来越严重的。这两年更严重了些。”
“先天如此?”赵琴落有些不解:“那为何你先天有疾,你父亲还对你练武之事如此苛求。”
“他不是对我苛求。是对自己苛求。他是个一辈子追求完美的人。而我,就是他的不完美。是他这辈子的污点。“
寒月凡说这些的时候,语调平静,不带怨恨,仿佛就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
那肯定是因为先天腰病不易习武,后来反其道而行之。又加上玄天阁的残酷生活,才给身体留下暗伤,到如今,腰伤才会变得如此严重了。
赵琴落心中这样想,口上却没有说,免得徒增伤感。
“时常发作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时时腰痛。”
“以前也没有那么频繁。也是近两年,时不时就犯起来。也算是时常发作,搞的我很被动,诸事不便。”
“你不是大夫吗?无法医治吗?”
寒月凡苦笑:“古语有云叫医者不自医,还真是如此。除了多休息,别的一切药物作用都不大。”
“那你就多休息呀。”
“我自己休息的挺多了。我总不能天天躺着不动吧。何况,躺着也不行。久坐,久站,久卧都不行。是个磨人的病。”
赵琴落终于明白了。
为何与寒月凡第一次遇见时候,他夜里就会休息得很早。
为什么和他们一起赶马车去缥缈谷寻师叔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透着一副有气无力。
原来,长途马车劳顿,他的腰伤肯定会吃不消。
可是他从来从来没有在人前表露出半分怯弱。
赵琴落的指尖又触摸到他腰上缠裹的纱布:“你总是伤口恢复的这么慢吗?”
作者有话要说: 阿落的心情和你们是一样的吗?
☆、一夜共枕
寒月凡将赵琴落的手缓缓向上拉,一直拉到胸口,让她的手掌紧紧地贴在他的胸上。
赵琴落滑嫩的指腹摩挲在寒月凡胸口坑凹不平的肌肤上。
他的心脏在她的掌下强有力地跳动着。
寒月凡从脑后抽出一只手,示意赵琴落枕上来。
“我们不谈这个了。午后你出去了一段时间,是去哪里了?”
赵琴落枕在寒月凡的胳膊上:“我让凝儿带着我把整个银花村都仔细走了一遍。我发现很多可疑的地方。”
“不急,你一样样的跟我说。”
“这里确实就是我之前在幻境中看到的银花村没错。据凝儿的说法,这里并没有发生过有人纵火屠村的事情。”
“可是你钟苗姐姐他们总不会凭空捏造,这么说我又做了亏本买卖,我可是白白受了一剑?”
“谁叫你当时这样逞英雄。”
“我当什么英雄。你没看出来李季的心性么,人看不出有多机灵,脾气倒一头倔牛一样。他当时认定我是罪魁祸首。我要不是给他安抚一下,你们之间早就决裂了。”
“可是你受了他一剑,干嘛就忙着走呀?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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