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赵琴落落荒而逃,寒月凡紧跟了上来。
这边马天夫已经清洗打扫完毕,把捡来的树枝架起来正待引火烧烤。
赵琴落选了一块草地坐下来,帮忙生火:“马大哥,这么一会儿说话的功夫,你自己就都忙好了,好本事。”
马天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寒月凡却插话道:“阿落,你怎么见谁都叫哥。人家小马今年才十六。”
赵琴落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
马天夫又憨憨地笑了几声道:“夫人,我真十六,就是长得稳重些。我娘说男子汉这种相貌靠得住。”
寒月凡又插话道:“这你娘说的就有偏差了,长成我这样,也靠得住。”
说话间火已经升了起来,赵琴落一直不言语。
她觉得寒月凡自从遇到了马天夫,两个不搭界的人却一拍即合,一唱二贺地,寒月凡愈发地说话不着边际。
所以,谈话还是就此收住为好。
那两个男人见赵琴落不接话,果真也不言语了。一时间三个人都静了下来,只听见噼啪地烧烤声。
兔子烤好了,赵琴落和马天夫各自撕下一块肉,寒月凡却不动手。
赵琴落以为他少爷脾气又犯了,便替他撕了一块,递了过去。
寒月凡却道:“阿落,你们吃吧,我还不饿。”
赵琴落正待问他又矫情什么,马天夫道:“夫人别怪寒相公,寒相公似乎晕车,寅时时候我们就到了这里,因为前面是片竹林,路不好走,我就停了马车待天亮继续赶路,也眯了一会。寒相公大概卯时不到就起来了,吐得厉害呢。”
马天夫还要继续说,寒月凡目光冷厉地瞪了马天夫一眼,马天夫赶紧咬了一大块兔子肉堵上了嘴巴。
“你怎么不告诉我?”赵琴落一听,急忙望着寒月凡等着他解释,目光凶恶。
寒月凡换了个坐姿,漫不经心地道:“晕车而已,有什么值得说的。快吃吧,再慢一点到琴阳就可以再用午饭了。”
赵琴落一觉睡得已经过了辰时,想来三个人,却是她一个姑娘家起得最晚,委实不好看,只好吐了吐舌头,继续吃肉。
三个人吃好以后,便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寒月凡上车后就在榻上打坐,一言不发。
赵琴落开了马车的卷帘,双目放空地看着两侧林中飞速后退的风景,心中只想快点到达琴阳找到师叔。
“喂,前面的马车,请等一等。”
赵琴落忽然听见有人叫车的声音,提高了嗓音对马天夫叫道:“小马,停一下,好像有人叫我们。”
赵琴落从车窗探出头来向后一看,正见一男一女在马车后面边喊边追。
马天夫吁的一声勒紧了缰绳,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赵琴落便掀开车帘布,一侧身动作敏捷地下来马车。此时那二人这时候也气喘呼呼地追了上来。
赵琴落待他们两人调整好呼吸,问道:“两位好,不知马后追车,所为何事?”
☆、情人蛊毒
“这位姑娘,您能行行好,能带我们一段路吗?”先说话的是那个女人。
大概是因为刚才跑得急了,她说话时候还是气喘吁吁。
赵琴落看两人都一身狼狈不堪,问道:“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女人继续道:“姑娘,实不相瞒,我丈夫自幼因生了场大病,病愈后双手便不能灵行动,从蜀道来求医的。”
女人说到此处有些哽咽,男人拉了拉女人的衣袖似是安慰。
女人拍了拍男人的手,又抹了把眼泪继续道:“一路上艰辛无比不说,这要看快到了,我夫妻二人却遭遇歹毒凶徒,盘缠尽失,我丈夫在争斗之中还伤了腿脚,如今连走路也不便。落在这荒山野岭,我一个女人家也不能辨路,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说着女人又是啜泣起来,而且一哭不止。
赵琴落看着她哭,有点尴尬,只好安慰道:“额,这位大姐,别着急么,你们要去哪?”
女人抹了抹眼泪:“琴阳缥缈谷。”
“缥缈谷?”赵琴落有点吃惊,“这个地方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五年前,有位姑娘路经我家乡行医向善,治了我丈夫的病。当年她告知我们,如果旧疾复发就去琴阳缥缈谷寻她师傅。”
“你说的这位医女叫什么名字?”
“云衣洛。”
云衣洛?赵琴落从未听说过此人,虽心中怀疑,但看此二人衣着言语不像江湖中人,气息脚步也察觉不出有半点内力。
那女子叫赵琴落有些犹疑,又急道:“姑娘,奴家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必定不得好死。但求姑娘可救我夫妻二人出此荒林。”
赵琴落略略一想:“小马,帮忙扶这位大哥上车吧。”
女子见赵琴落答应相救,当即又是对赵琴阳感激万分,那男子也是跟着点头弯腰表示感激。
赵琴落被他们二人这种阵势弄得竟有些不好意思,她挽起女人的胳膊,扶她一并上了马车。
马车内寒月凡还是在榻上打坐调息,赵琴落带着这一男一女上了马车,寒月凡也没有反应,老僧入定一般。
赵琴落安排她和那女子坐在一起,女子的丈夫和寒月凡坐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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