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立错愕,她有设想过是安如夏下手,但万万没想到会是封薄,“他人呢?”
安如夏抢在封浅浅之前开口道:“二哥被我伤了,已经去了军区总医院处理伤口。”
姜立闭眼呼了口浊气,“跟我到书房。”
“我一起!”封祈年果断拉住安如夏的手。
“你给我在下面等着。”姜立中气十足地说道,直接牵着安如夏的手往楼上书房去。
封浅浅红着眼眶,哽咽道:“三哥突然死亡,该怎么告知外界?”
“奶奶心里应该已经有了安排。”封祈年沉声道,他有些烦躁地坐在沙发上,眉眼间是挥之不去的愁闷。
到了书房,姜立亲自给安如夏倒了杯热茶,”如果封薄不下手,你会不会动手?“
“会。”安如夏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带一丝人情味儿,“对于自己孙子去世,奶奶好像一点也不伤心。”
姜立苦涩道:“这种事情经历得多了,心也就麻木了。”
安如夏双手捧着热茶,她小心翼翼问道:“奶奶和爷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分居几十年也不见一面?”
姜立靠在藤椅上轻轻摇晃,她阖眸道:“当初我极力反对他送孩子们去前线,大吵之下就和他分开了,事实证明他老头子的决定是错误的。”
她有三个儿子,三位儿媳妇,封薄的父母早年死在前线,随后小小年纪的封凉又丧命;封凌成的父母则是在任务中被炸死;至于三儿子封邑,至今不知踪迹。
“孩子们因为老头子的决定而丧命,我誓死不让孙子孙女重蹈覆辙,可老头子就是冥顽不灵,还是让封薄和祈年走了一样的路,封家已经发生过太多不幸,老头子偏偏不信邪,活该最后没儿子媳妇给他送终……”
姜立湿润了眼眶,哽咽的声音里是浓厚的悲痛。
第八百三十二章伤了就是伤了
封凌成下葬的当日,引来无数媒体采访,好端端的大活人突然离世,实在是耐人寻味。
姜立勒令除了她以外的人都不许回答媒体相关问题。
她给媒体的回答是:“急病突发,抢救无效离世。”
媒体虽然心里有异议,但并不敢直接问姜立。
“请问三少爷的妻子为何没有到场?”一位媒体记者眼尖地注意到宋没有到场,四处环顾也没有她的身影。
姜立沉默不语,其他的媒体记者群起而攻之,都在询问宋的下落。
“三哥突然离世,三嫂无法接受事实,目前病倒在床,所以才没有出席三哥的葬礼。”安如夏面不改色地和媒体记者交谈。
不管媒体记者接下来问什么,她都在从善如流地应答。
姜立头上冒着虚汗,从封凌成去世开始,她就一直心绪不宁,晚上失眠,白天头疼。
“奶奶,您还好吗?”封浅浅贴心地搀扶姜立。
姜立摇摇头,压低声音道:“司寒也在,要是我有什么事,一定会第一时间找司寒。”
闻言,封浅浅全身震了一下,她不自然地眨眨眼,干涩道:“他、是不是也来了?”
“来了。”姜立轻声道,余光瞥向某一个角落。
沈珏穿着正装站在倚在角落里,单手插在裤兜,低头看着脚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见面,就把话说清楚。”姜立提醒道。
上次求婚可是把沈珏伤得不轻,封浅浅并非是不喜欢他,只是希望他能更好地沉淀自己之后再谈人生大事,但封浅浅并没有向沈珏告知这些。
长此下去,只会让两个人的隔阂不断加深。
“等会儿再说。”封浅浅的视线飞快掠过视线,眸底的波澜转瞬即逝。
不知何时,卫鹤鹤悄悄到了沈珏身边,低声道:“浅浅约你待会儿见面。”
沈珏蓦然抬头,眸子里一片漆黑,“你在跟我开玩笑。”
卫鹤鹤咂咂嘴,“才没有跟你开玩笑,今天可是三哥的葬礼,在葬礼上开玩笑很不尊重逝者。”
“她约我什么事?”沈珏问道,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的流露,宛如对待一个陌生人。
卫鹤鹤环抱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能不能别装了?你明明很想见到浅浅,却硬要做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沈珏轻笑,伸手戳了卫鹤鹤的脑门一下,“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装的?我待会儿还有事,她要是有急事,可以立马见一面。”
“她想跟你解释为什么那天伤了你的心。”卫鹤鹤脱口而出,她觉得沈珏挺好的,就算是要沉淀,也可以让沈珏和封浅浅在一起之后慢慢沉淀,何必伤人呢?
唇角的弧度渐渐收敛,沈珏眸子里一片死寂,“已经发生的事再解释也无用,伤了就是伤了,事后多说都是在找借口。”
卫鹤鹤哑然,“……”
这话挺有道理的。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既然你觉得解释无用,那我这就去回复浅浅,说你俩待会儿不用见了。”
第八百三十三章你要带我去哪儿?
“诶诶诶!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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