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南国,再次成为彼此最好的盟友。
与此同时,似乎终于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的宁王,上奏南皇,自请离开汴京,欲携侧王夫游历汴京山河。
南皇驳回。
再上奏。
再驳回。
如此三番后,才终于允诺。
但要求宁王过完生辰后再启程。
苏轻遵旨。
三月后,南皇于宫中得到奏报,宁王和侧王夫路遇歹人,逃至崖边,不见踪影。
南皇震怒,下令彻查。未果。
灵柩运回汴京时,南皇亲自出城,帝王降阶,何等恩宠。
但人却已不在。
南皇大病三月,康复后宁王成为宫中禁忌,无人再敢言起。
十年后,右相风岚一夜之间被抄家,牵连九族,连三岁孩童都在处死名单之内。
而右相,则在眼看着所有族人血亲,在自己面前惨死后,被腰斩于市。
无人敢给右相收殓,最后是琛亲王出面,请见南皇出宫后,将其收殓,一口薄棺,一把黄纸,葬于郊外乱葬岗。
现世,帝都医院某病房内。因车祸昏迷了三天的苏轻,手指微动。
第60章 作作作(番外)
“皇夫。”宫女从外进来,轻声细语的冲坐在软塌上的苗潇微微行礼, 声音小声, 略有些怯怯, “皇上……今天歇在了眷暄阁。”
苗潇听了, 面色并无任何不适。了解的点点头后轻声, “下去吧。”
宫女听闻, 小心翼翼的看了皇夫一眼后, 碎步退下,而其余侍奉郎君,也加快动作, 伺候苗潇换了衣服后,这才陆续退出, 只是最后一名侍奉郎君临走前, 正欲吹灭桌上的宫灯却被苗潇叫住。
“就让它在那儿吧。”苗潇侧身看来, 淡淡开口。三十岁的苗潇褪去了年轻时带着张扬的明媚,却在时间的沉淀下,逐渐展露不一样的风华绝代。像带了些艳色的正红,大气华贵。
侍奉郎君听闻, 虽觉得奇怪,但还是依言,微微欠身后,悄声离开。从外间将寝宫宫门带上, 让苗潇休息。
皇夫寝宫内空无一人, 只余苗潇。
他静静的在那儿站了会儿后, 眸子慢慢移向桌上,烛火微微跳跃的宫灯,静默半响后,轻声开口,“……麻烦帮我吹一下蜡烛。”
烛火依旧微微跳跃,发出很轻微的燃烧声。
苗潇看着,半响后自嘲的笑了笑。转身上塌,隔着床幔看着越显朦胧的暖黄宫灯。半响后才慢慢闭上眼睛。
哪怕知道,今晚的梦里也不会梦见某个从来未曾梦见过的人,就像桌上的蜡烛,从没熄灭过一样。但他还是带着一份期许,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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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一辆普通的马车从幽州的方向行来,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汴京。驾车的是个沉默的少女,她将马车停稳后才跳下马车,还未掀开帘子,和老师一起坐在马车内的另一少女,已一下掀开车帘,从里露出姣好的容貌来。
眉眼欢脱,嘴角带笑。一看就是个性格开朗外向的孩子,“诸葛念!你驾的马车太晃了,坐得我头晕。”
被叫诸葛念的少女听了,看了从车上跳下来的同门一眼,淡淡开口,“等下换你。”
“我不。”诸葛念理直气壮的耍懒,“你驾是头晕,我驾就是要吐了。”
诸葛念懒得跟跟个话唠似的敛怀之拌嘴,掀开马车帘,伸手将智葛扶了下来,敛怀之见了,忙蹦哒过去帮忙。
两人一左一右将鬓角略微花白的智葛,扶下来。
“我还没老得走不动呢。”智葛嫌弃的挥舞羽扇,将两个徒弟挥开。
两人听了,互看彼此一眼后,微微耸肩。一副“您开心就好”的架势。
“先生,我们等下不进汴京城去看看吗?”敛怀之雀跃的看着智葛,一脸期待。
“不,没什么好看的。”智葛悠闲的摇着羽扇,慢悠悠开口。
“哎……可我长这么大,都没来汴京看过。”敛怀之说完,像小狗一样将头靠放在智葛身上,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就进去看看嘛~您不是说过,我们的大师姐就是汴京人吗?看看呗~”
摇曳的羽扇微顿,但下一秒又重新慢慢摇晃,“她后来也厌倦了汴京,早在很多年前离开了。所以,没什么好看的。”
敛怀之听了,哼哼唧唧的起身,去一边找在大树下玩闹的当地小朋友闹腾去了。而诸葛念,则沉默又利落的准备吃食,等一切弄好后,才去一边把已经成为孩子王的敛怀之给拎回来。
吃饭!
“先生!刚刚我听小二黑说,她们老家有座小庙堂,里面供奉的,是位男子呢。”敛怀之捧着诸葛念塞到她手上的碗筷,一副好稀奇的模样,对智葛和诸葛念说,“而且听说她们哪儿还有个关于这位男英雄,和他爱人的故事。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哦?”智葛听了,漫不经心的笑,“说来听听?”
就当是下饭的菜好了。
敛怀之听了,轻轻喉咙开始将故事,“这个故事,要从一位少爷,无意中救了两位小姐说起。其中一位小姐,听说是将军之女,而另一人,则是她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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