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有些空镇子你也搜了,搜到吃食了吗?”
“娘的,真他娘……”
“周将军稍安勿燥,我们这一路所进的镇子都是空镇,你不觉得奇怪吗?”
“……”周绍良不解的看向众人,“为何?”
左祯说道,“别说了,平国军队就要逼近了,爷——”
“以这个小镇作掩护,马上进入战斗!”
“是,将军!”
百人骑兵训练有素的快速进入战斗状态,迅速找到有利地形,列队组合,前锋长矛,左、右翼大刀,后卫弓箭手蓄势待发。
将军列于前锋,一手执缰,一手握枪,看着前方不远处,明晃的月光下,远处,群马奔腾、策涌而来,随着而来的还有箭矢。
“弓箭手上!”
“是!”
随着一声令下,后卫弓箭数支齐发,掩护手握长矛的前锋向前冲去,年轻将领手中的银枪头在月色下急速挑刺、杀气森然。
这场战事严格说起来,连小规模都算不上,充其量是一场突袭战,双方人马总计都不过三百,可这三百人马却是各自军队中的精锐,相当于现代特种兵,他们骁勇善战,非比寻常兵士,战事相当激烈残酷。
小镇在双方决战之中受到很大破坏,街面上的门店被砍砸的狼籍一片,两方人马打到了后面民宅巷子,两方人马在你追我杀中,以民宅围墙作掩护,半个时辰后,竟有人杀到了林怡然所在的民宅,这座民宅后面的围墙似乎比其他家高,而且围墙边上还有空地,非常适合作战。
林怡然觉得自己刚睡了一会儿就被吵醒了,她有起床气,刚想发火,可到处都是刀枪声,到喉咙口的话生生被她吞了下去,咬着唇,心惊胆颤的把周围的柴禾,悄悄往自己身上挪,心里不停的默默念到,苍天啊,神明啊,你不会让我刚穿过来,就死悄悄吧,求你还是让我一脚踩空摔死,不要受这刀枪剑矢啊,疼啊……
就在这时,一支箭仿佛击中了谁的甲衣,有噗嗤声传进了林怡然的耳朵,她感觉好像射到了自己,害怕的不住颤抖,抖得人都快要虚脱了。
柴禾堆外,说话声、脚步声混成一片,“爷……爷……”
“将……军……”
……
吵杂声中,一个清朗而威严的声音喝道:“别管我,阻击墙外!”
“是!”
年轻将领忍着臂上的流箭,依然领着军士和对方短兵交战。
“夏宗泽,有种出来,躲在墙后,算什么孬种……”
听到对方喊话,周绍良马上骂回去:“放你娘的狗屁,秦夷子,你他娘的有种来明的,算计我们爷算个鸟!”
“周驴子,有种的,你出来,咱们单挑!”
“出去就出去,羊屎团子,你敢挑你周爷爷,你找死……”
周绍良说着就要爬墙出去,被左祯一把拉住,“没爷命令,你想犯军法?”
“我……他们屎都拉到我们头上了,难道就这样忍了?”周绍良拿着长矛吼道。
左祯冷静的说道:“我告诉你这是激将法。”
周绍良急得直跳脚,“难道爷就让这龟孙子骂?”
夏宗泽锐利的眼神扫了下周围说道,“第三小队,第五小队,左侧进攻。”
“是,将军!”
“第四小队,第六小队,跟着周将军直面进攻,弓箭手掩护!”
“是”
“爷,小的得令!”周绍良高兴的挥刀就砍了不太结实的围墙,拉着马缰跳了出去。
透过杂间墙缝,林怡然能看到破围墙外的大道,两方人马厮杀的很激烈,甚至能看到血珠飞溅,听到刀砍肉或是枪刺到肉里的声音,太……太恐怖了,她的头皮开始发麻,脑子开始发晕,她希望自己快点晕死过去,可不知为何就是死不过去,上下牙打颤,把嘴唇都咬破了。
,!
☆、第7章 想活
这世道太可怕了,林怡然闭上了眼,她不知怎么才能去掉心中的恐惧,不知不觉中竟默默的背起了小学时的某篇课文。
也不知道背了多少遍,耳朵里的激战声突然没了,只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叫道,“爷,坐到柴禾间,让属下帮你拔箭。”
什么,柴禾间?那岂不是这里,林怡然嗖一下从柴禾堆中钻出来,外面的人似乎吓了一跳。
准备进柴禾间的夏宗泽直起腰,眯眼扫了一下从柴禾堆里窜出的女人,他认识她,那个钻白蹄肚的黑丫头,似乎收拾过了,干净了很多,如男人般的发髻(丸子头)上沾了些草屑,见他弯腰准备进来,朝自己挤了个笑,他侧了一下身子,让她出了柴禾间。
三和见林怡然出来朝她哼了声,进了柴禾间,迅速点燃了一个松油火把,火把瞬间照亮了柴禾间和小小的后院。
“黑丫头?”从断墙跳进来的周绍良惊讶的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林怡然无知无识的回道,她朝围墙外看了看,又转头看向前院,准备夺路而逃。
“臭丫头,命倒是大,竟然没砍死你!”周绍良调笑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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