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呀!”田大娘并不乐观。
朱大叔疑惑的问道:“田家妹子,你为何有这样的想法?”
田大娘抬头看了看前面那座高山。
朱大叔明白了,跟着叹了口气,“我们这里属于深山沟子,一般没人来,应当不会被波及到。”
“希望如此!”田大娘说起另一件事,“朱大哥,粮可不多了!”
“我知道!”朱大叔朝山梁子上的山洞看了看,洞口蹲着向个玩弹子的孩子,叹了口气。
田大娘愁怅的问道:“怎么办?”
朱大叔叹气回道:“小林,这些天都没找我。”
田大娘叹气:“这孩子,前两天,我在她面前提过,可她没吭声。”
朱大叔不再吭声,一脸无精打采。
田大娘有些不满的接着说道:“这孩子看着脾气温顺,也好说话,可是你要跟她说个正事,她仿佛泥鳅一般,什么话也套不到。”
朱大叔抬眼说道,“人家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娃子理什么正事?”
田大娘不满的发起劳骚:“可这十二袋粮不是她带头抢的么?”
“话是这样说,可能我们两个过分了!”朱大叔说道。
“过……分,咋过分?”
朱大叔实诚说道:“也许,林姑娘那天就是客气一番,没想到我们两个就……”
“可她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能当什么……”
田大娘被朱大叔看得说不下去了。
朱大叔不满的说道:“田家妹子,不是我说你,有事了,就指着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有好事了,你就觉得人家十二、三岁的丫头顶不了事,这可不好。”
田大娘讪讪不自在的动了动脸上的皱纹。
山梁子上
林小河和耿子等人蹲在洞口地上抓骨头做的弹子玩,几个丫头小子玩得热闹,叽叽喳喳的。
林怡然正在洞内整理自己的小窝,在苏大易等人的帮助下,洞内已经隔成三大间外加一个小厨房,自己和小河各一间,还有一间做堂屋平时人来人往用。
房间内,林怡然不再铺草在地上睡,而是用石头垒成床柱,上面砌成坑状,便于冬天烧坑,古代的冬天比现代冷多了,没有空调真心让人受不了。
凌齐轩看不得林怡然的土脚床,他请苏大易帮忙做了张简易的木板床,虽然简单,可是在太平寨子,那真算数一数二的了,精致而漂亮。
苏大易已经享受过土坑床带来的好处了,二话不说,给自己和妹妹砌了同样的床。
马秃三家就更不要说了,他凭着打坑赚了一个冬天的吃食,当然做了土坑床,而其他人,都是老实本份的农民,基本都用石头做床柱,上面铺了些木板,简单又方便。
林怡然可不管别人弄什么床,她弄好了床,又找了个平整的石块做床头桌子,吃饭的桌子是苏大易做的八仙桌,非常笨实耐用。
虽然没什么衣服,林怡然还是用平柳,请田大娘的儿子田二哥编了几个小藤箱,拼装摞起来,犹如一个小立柜,非常漂亮。
结果这个小立柜在太平寨子内迅速流行起来,有手巧的人甚至穿插了其他颜色材质,让藤箱更精巧漂亮,不得不说劳动人民的智慧是强大的。
林怡然不慌不忙的收拾着属于自己的小屋,小屋外,朱大叔和田大娘愁得眉头都打不开。
苏小兰和马氏娘仨背着篓子从后山回来,见朱大叔、田大娘蹲在山洞前看小河玩骨弹子,打招呼说道,“朱大叔,田大娘你们怎么不进屋?”
田大娘见她们回来,连忙站起来,“小兰姑娘,马家嫂子,你们到后山了,挖了多少野菜回来?”
苏小兰笑道,“没有,我去溪边洗衣服了!”她边说边拿下身上的背娄,从里面拿出洗好的衣服,晾到洞口的晾衣绳上。
马氏把自己挑的野菜从篓子里倒出来,准备挑选洗干净。
田大娘眨了眨眼,看着这些人,笑道,“这衣服好像不是你家的嘛?”
苏小兰边晾边回道:“嗯,是林姑娘的。”
田大娘没管住自己的嘴,“这屋外的事是你哥做,屋内的事是你做,你们是……”
“大娘——你有事找林姑娘?”苏小兰并不想跟田大娘解释自己和哥哥跟着林怡然的事,岔开话题。
朱大叔着急,不等田大娘饶了,直接喊到,“林姑娘在吗?”
“在,大叔,进来坐!”林怡然从洞内迎出来,笑道。
“林姑娘,这几天不见,你似乎又长高了些。”朱大叔没好意思一见面就说粮的事。
林怡然摸了一下脸,笑道:“还有变白了,是不是?”
“呃……”朱大叔没想到林怡然会问这样的话,老脸一红,“你这孩子,咋打趣大叔呢?”
“那大叔,你看我白了没有?”
朱大叔顶着红脸仔细看了一下,这孩子是白了,白的细巧,干净,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是白多了!”
“不要风吹日晒的日子真好!”林怡然笑着说道,“大叔,大娘进来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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