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叔想了想说道:“四月下稻种,现在是五月,按你山里推迟的说法,难道真能成?”
林怡然回道:“应当没问题。”
林怡然懂种稻吗?当然不懂,那她为何这样说,当然是有一个会种稻的爹了,林德栓说可以,她觉得就可以,因为本尊的爹是个老实人,一般不会信口胡言,再说,吴国就是鱼米之乡,他们擅长种庄稼,而且是两季的庄稼。
朱大叔也是吴国人,大概想明白了,说道:“行,你让我做什么?”
“我去江城抢稻种,你在家里组织人手整理洼地。”林怡然回道。
“行,我知道了!”
林怡然说道,“朱大叔,有些细节,我想对你说说。”
“说吧!”
“我们到洼地那里再说。”
“好。”
山后洼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为何这样说呢?
要是按平整的来说,真心不大,也就百十亩的样子,可要是按坡度来算,能有上千亩,可这坡度长树还行,长水稻,是个人都知道,蓄不住水呀,怎么行。
这就是作为现代人的优势了,梯田,我想大家一定都听说过,就是在坡地上建造阶梯式的农田,虽然在现代梯田因为农业现代化的原因,慢慢被淘汰,但这真是人类征服自然的伟大举措,在山岭少田地带,解决了多少人的温饱问题,历史上存留下来的梯田更成为一道自然风光被人们瞻仰。
“林姑娘,你也看到了,这些不足百亩的洼地说涝不涝,说干不干,我看是种不出什么粮食出来。”朱大叔叹息说道。
林怡然指着被自己清理出来的深沟,“大叔,眼看着雨季就要来了,光这条深沟,就能蓄住不少水,你再看前面绕过林子的小溪,要是我们能把水引到洼地里,你觉得这水田怎么样?”
“这……”
林怡然见朱大叔迟疑,郑重的说道:“大叔,靠打劫,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要想活得稳定,我们必须自给自足。”
“理是这个理,可……”朱大叔还是不觉得百亩洼地能种出什么粮食。
林怡然没有给朱大恒犹豫的时间,她直接决定说道:“大叔,这两天,找两个种庄稼能手,让他们跟着我们,我们来规划一下洼地,等我去江城后,你带着大家先干起来。”
看林怡然说得很认真,心里没底的朱大叔还是点了点头,这孩子做事虽不错,可不一定懂种地,到时长不出粮食,她自然就明白了。
在寨子里大家都赶做竹席等竹制品时,林怡然做了个简易草绳尺,带着朱大叔,还有她爹林德栓、她哥林大力,把三、四层楼高的洼地都量了一遍,并且教林大力怎么做阶梯,当然,她只能说个大概,具体还要靠做的人因地制宜按实际情况出发。
“朱大叔,虽说寨子里的男劳力不多,但是女人也能顶半边天,我希望等我回来后,稻种能有地方种。”林怡然严肃认真的说道。
“行,你放心去吧,叔心里有数。”
“辛苦大叔了!”
“别说了,我也要吃饭!”
“那好,明天我就要带几人去江城了,为了防止苍邱山的人来找麻烦,我把戴六叔和汪大叔等人都留在家里,并打听了苍邱山最近的近况,听说他们去陵国都城了,就算有人来骚扰,我相信,按照我们现在的情况,应当没问题。”
“我知道了!”
傍晚,林家山洞前,人声鼎沸,吵吵囔囔,三人一伙,几人一团,拿着做好的竹制品,大部分都是细竹蔑凉席、还有一些竹制枕头、坐垫、窗帘等,其中,田二郎编织的一些小巧的手工艺品也让林怡然带上了,比如小竹篮、竹椅等。
大家都排队上交自己做的东西,个个兴高采烈,有说有笑。
汪水英也挤在人群中,她手中只有两个竹制枕头,一个圆形坐垫,苗小菊轻蔑的扫了她一眼,故意大声问道,“巧芬呀,我们听了小然的话,按流水做,做了几张席子?”
“平分每人三张席子,五个枕头。”巧芬也是个小人精,故意大声回道。
“什么东西值钱?”
“席子。”
“有人啊,不跟我们做流水,连张席子都没有。”
“人家不屑和我们做流水,不过有本事别做呀?”
汪水英见大家都排挤她,马上回道:“要你们管,我爹挖沟就挖了几百个铜子,你们有嘛?”
“我娘也挖了好多铜子。”苗小菊不甘示弱。
“你娘可没我爹多,我爹都给我去镇上买新头绳、扯新布做夏衣了,你们有嘛?”汪水英得意的说道。
苗小菊瞟了一眼汪水英的新头绳,还有新褙子,嘴巴撇了撇,哼了声转过头去。有什么了不起的,新褙子根本就不如小然的连衣裙好看,小然的裙子多简单,连个腰带都没有,还把腰身勾得细致动人,袖子窄窄的,做事既不会弄脏衣服,又不显的人拖沓,多好,等凉席卖了,我也买夏布做一件像小然这样的裙子。
汪水英花心思做了一件水蓝色的褙子,穿在身上也挺好的,可是流浪、缺少营养的生活,让她显得又黑又瘦,这水蓝色就显不出人嫩了,相反,还显得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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