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齐轩正准备上手救人,林怡然叫时,他已经接过褚凤章的招式,一个转身绕步,把林怡然挡在自己身后,让她逃出了褚凤章的攻打范围。
“凤哥,你竟骗我!”陆云瑶停止哭泣,跺脚大叫。
褚凤章气急败坏,出手又快又狠,却不是对方的对手。
夏宗泽眸光微眯,果然是凌国大将府的嫡幼孙,身手不凡,他没有出手帮褚凤章。
没到十招,褚凤章就被凌齐轩打败了。胳膊被反扭的褚凤章大声叫道,“你是谁,你敢打我?”
凌齐轩轻嗤一声,“你不乱说话,就没人敢打你。”
“我跟黑小子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凌齐轩严肃认真的回道。
夏宗泽听到这话,目光扫向站在边上的林怡然,可惜那个丫头根本没看他,明明是阳光明媚的五月,他周身却如寒冬十月。
三和感觉到了,低声说道,“公子,要不要派人把她抓回来。”
夏宗泽冷傲的哼道,“一个丫头而以。”
“……”三和低头回道,“是,公子!”
是啊,一个丫头而以!
对于夏宗泽这样的男人来说,不仅天生美色,身份、地位更是与生俱来,早以习惯了女人的不请自来,似乎一个眼神,一个暗示,就能让女人趋之若鹜,让他去抓一个丫头,他挑了挑眉,本公子不屑。
夏宗泽向前踱了两步,抬眼看向凌齐轩,“凌公子——”
凌齐轩见夏宗泽插手了,想起上次的万斤粮食,松了手,拱手行礼,“夏公子——”
“身手不错。”
“谢谢夏公子夸赞。”
夏宗泽轻轻一笑,“江城现在没粮。”
凌齐轩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心虚的轻笑一声,“夏公子多虑了。”
“但愿我多虑。”夏宗泽转身时深深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林怡然。
林怡然避开他的目光看向街道边。
“表哥,你看凤哥……”陆云瑶撒娇般叫道。
夏宗泽冷冷的说道:“有事回别院再说。”
“表……表哥……”陆云瑶看着不理他的表哥,撅着嘴巴跺跺脚没声音了。
褚凤章朝林怡然‘哼’了声。
林怡然毫不客气的回敬了一声:“哼。”
一行人转身离开了,凌齐轩叫道,“林姑娘……”
有些发愣的林怡然马上回过神来回道,“我们走!”
原本逛街的好心情,全被这一群人破坏了,林怡然感到心情郁闷,至于具体郁闷什么,她不知道,不过郁闷了没多久,她就没空郁闷了,一大堆事情等着落实呢。
街角另一边,有人盯着凌齐轩看了又看,自言自语了一句,“难道是凌家的那个遗留子?他来江城做什么,好像还认识宁国三王爷,要不告诉大人去,好邀一功?”
林怡然逛了一天,没有白逛,她发现,江城县本城百姓外出流亡的不多,特别是富人区,外出的就更不多,太好了,这下席子有着落了,银子就更有着落了。
江城太守府
回到太守府衙,府丞殷存瑞行礼告别后,范先生盯着此人背影,一直看不见为止,摇头叹气,“王爷……”
夏宗泽眉头凝起,“必要时,把这些江城官吏都抓起来,每家每户挨个收,我就不信搜不到银子。”
“王爷,这是下策。”
“那你有什么上策?”
“王爷……”范先生为难的说道,“太守汤品成已经逃回陵国都城了,据说,他带走了整整一船金银珠宝,江城现在就是一座空城。”
夏宗泽沉默着没有说话。
左祯说道:“打江城时,太子殿下就说了,终于打到一座富城,无论粮、银都能补贴青黄不接,可现下,江城不仅粮食不多,若大的江城衙门,居然连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周绍良突然站起来骂了句,“他娘老子的,听说陵国官吏都善于搜刮,老子现在就带人去这些官吏家挨个收。”
夏宗泽手拄着头仿佛没有听到周绍良的话,周绍良骂骂咧咧出了议事厅。
范先生和左祯相视一眼,站起来,行礼告辞了,出来后,范先生赶紧招手,有侍卫跑过来,“先生,什么事?”
“赶紧把周将军拉回来。”
“……”侍卫不解。
“就说我说的,让他赶紧回来。”
“是,先生!”
范先生摇头叹道,“好人难做呀!”
左祯笑笑:“谁能相信我们在富庶的江城什么都没捞到?”
“是啊,却担了攻城掠地之名。”
范先生和左祯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暂居院落。
看到这里,也许也有人会不解,攻城不就是打下某座城,然后占领吗?对,不错,是这样,可现实远比这寥寥几笔复杂的多,攻城掠地杀戮有多血腥,大家在影视剧中已经看到过了,兵卒杀进城后抢夺掠杀的场面却几乎很少涉及到,就算涉及到,也是描写反方军卒,实际上,不管是什么样的军卒,他们攻城后都会对自己占领的地盘进行洗劫,这已是默认的潜规则,他们洗劫的财物需要上缴,成为供养军队财政的来源,当然,军卒们几乎都会私自吞留一部分,要不然,要命的事,谁还会冲锋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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