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查一下,这套凉席,殷家在哪里买的?”
“是,大人。”
江城某客栈
四个人快速的吃了晚食,晚食过后,苏小兰坐在门口就着月光,边洗衣服边帮他们放哨,林怡然三人在屋内一起讨论外面听来的消息。
林怡然问道:“江城都尉1(郡之长官,职务是典武职)姓梁?”
“对,姓梁名其道。”方咏言回道。
“为人怎么样?”
方咏言看了眼凌齐轩。
凌齐轩垂下眼:“别把我当陵国人看待。”
方咏言回道,“为人阴险狡诈,如果说太守是明面上的贪官,他就是暗地里的贪吃蛇。”
“哦……”林怡然继续说道,“今天听到他家的丫头说,他躺在床上很多天了,是真病还是装病?”
“你说呢?”方咏言嗤笑一声。
“哦……明天让马大哥重点打听此人。”
五月的夜晚总是那么令人陶醉,墨蓝色的苍穹里布满了点点生辉的星辰,显得格外耀眼。
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淡淡的光倾泻下来像轻薄的细纱,朦朦胧胧之中,远处的街道,近处的庭院,落在眼里,显得那么不真实,如梦如幻的庭院走廊下,一个修长的身影贮立在夜色中,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仰头,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有如刀削斧砍一般,从来都傲视天下、驰骋沙场的战神,高傲的眼神里,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冷漠,可是此刻,在朦胧的月色下,显得与往常不一下,有些许淡淡的意味不明的情愫。
从来没功夫望月悲秋的公子竟然站在走廊里看月亮,难道太阳从西边出了,三和刚想暗暗笑一下,公子也跟那些文人一样开始酸腐了,当三和意识到自家主人与往日不同,突然捂了一下嘴,难道公子他想女人了,可……那个臭丫头居然不想跟着公子,为什么?公子难道长得不好看,还是公子显得粗鲁?
三和想起那双林镇别院那天晚上,公子红着脸出来的事,难道公子对女人还不知道怎么下手?不会吧。
三和暗暗愁上了,周将军喜欢逛窑了,也曾带公子去过,可是公子到了窑子里,站还没站住,就出来了,他们以为窑子里的妓人配不上公子,找了一等一的妓馆,可是公子也只是坐坐,并不让那些妓人近身,这可怎么办?
夜风徐徐吹来,格外清新,凉爽,躲藏在庭院草丛中的虫儿们也开始放肆了起来,“叽叽啾啾”地叫个不停,躲在树上的蝉儿也跟着“知知知”地在叫起来,半空中,萤火虫一闪一闪穿过夏宗泽的眼前,他顺手就抓了一只,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捏着萤火虫,半举着,两眼迷离的看着它闪着微弱的光芒。
看到这样的公子,三和心想,要怪就怪府里没有房事丫头,可这也是公子不让放的呀,这可怎么办?难道公子的第一次要臭丫头来?
三和怎么想怎么觉得林怡然配不上公子,可是自家公子却站在这里……臭丫头,你给我等着——
有了目标,林怡然不再去南城,她和凌齐轩两人一起去了江城码头找马秃三。
马秃三没想到林怡然会亲自来找他,找了个避人的角落才开口问道,“林小哥,你这是……”
林怡然低声回道:“我过来告诉你,我们准备打劫谁了?”
“谁?”马秃三兴奋的问道。
“江城都尉!”
马秃三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官?”
“管军队的。”林怡然低低的回道。
马秃三笑道:“那肯定有银子。”
“我知道有银子,问题是怎么抢到他的银子?”林怡然低声说道。
马秃三问道:“林小哥,你有什么主意?”
林怡然回道:“传言都说太守的银子运走了,现在宁国人让这些原江城官吏花钱买官。”
“他们愿意吗?”
“不愿意!”
“不愿意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马秃三不懂的问道。
“当然是好事。”
马秃三更不解了,问道:“为何?”
林怡然回道:“他们不愿买官,但是宁国人又想他们的银子,所以现在可能有些人沉不住气了,要向江城太守一样,把银子运出去。”
“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对!”林怡然问道,“码头上有可疑行迹的吗?”
“有!”马秃三回道。
“什么行迹?”
马秃三抿了抿嘴说道,“有个年轻人,一直坐在茶寮里,我有些看不透。”
“在哪里?”林怡然马上问道。
马秃三说道,“跟我来!”
林怪然顺着马秃三的目光看过去,仔细盯了一下年轻人,又看了看年轻人所在的茶寮,又看了看茶寮所在的位置。
林怡然小声问道:“这个茶寮多久了?”
“……”马秃三不知道。
“你没打听?”
“没!”马秃三感到自己做事还有很多不足,连忙补救般说道,“有两小子对码头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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