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回道:“而且一前一后来了两位表妹。”
“倒是有些意思!”年轻公子晃了一下折扇,却问了另外的话,“夏布卖的怎么样了?”
“回公子,行情还不错,没有因为打仗而卖不出去。”
年轻公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口,透过三楼窗户看下去,小小的佑福一派繁华,哪里像是要打仗的样子,想不到夏宗泽在这里盘居了大半年,竟让一个小小的县城稳定繁华起来。
酒楼门口,佑福大商户柴鹏涛带着拜贴正在求见,“麻烦掌柜帮我通报一声,就说佑福柴某人拜见郁离郁公子。”
看到这里,大家都知道城门关上之前的二位是谁了吧!
对,前面马车队是越国大商人郁离,后面车队是宁国文国公府郡主陆云妍。
陆云妍来的目的不言而喻,那么大商人郁离在战乱之时过来干嘛呢,难道真是来卖夏布?
也许是,也许不是。
站在三楼窗口的郁离悠悠的看向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佑福大街某小巷口
吃过凉面的夏宗泽准备回军营了,林怡然扯下他的水壶,帮他在大娘这边灌了一壶白开水,又亲自帮他系到腰间。
夏宗泽站在那里,一直微微笑着,任由林怡然打理自己,就好像要出征的丈夫,看着妻子为自己准备这样那样,他不再感到孤寂,冰冷,内心扬溢着满满的幸福,也许这才是人生!
夏宗泽打马去了军营。
林怡然站在胡同挥手,直到夏宗泽的身影变小变得看不见,长长的叹了口气。
大娘一直看着这对年轻人,见林怡然叹气,笑道,“姑娘,叹什么呢,男人总要出征的。”
林怡然没精打彩的回道,“是啊,这就是他们的责任。”
大娘跟着说道,“也许等天下有一天太平了,男人们就可以不要出征了。”
“那真希望太平的那一天快点到来了。”
“但愿吧!”
佑福县城的日子在既紧张又安然中不紧不慢的过着。人们除了嘴上说着战事,但是行动上,该干嘛干嘛,一点也没有落下。
农事上,秧苗、蔬菜、各式农作物兹兹的长着、拔节着,生机盎然,还有各式家禽,也在农人精心饲养中越长越大。
商事上,无论是大商还是小贩,他们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出摊的出摊,紧慎而有序。
姚家铺子,吕振宗已经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虽然走得有些慢,但是不仔细看,他就是个健全的男人,此刻,他正在看一批新买的夏布。
吕叔见老爷皱眉,问道,“老爷,怎么啦!”
“这批夏布在哪里买的?”
“回老爷,在越国商人那里买的,有什么问题吗?”
“布匹遭雨!”
“啊……”吕叔惊道,“那……那怎么办?”
吕振宗看着布没有回话。
五天后
宁国军队前锋和平国军队终于在淳县城外短兵相接了,战火终于点燃了。
战争是残酷的。
左祯带领的先锋营在这次交战中伤了近半数,他本人也受了些伤,幸好周将军的骑兵及时赶到,否则伤亡还要更大。
消息很快传到了夏宗泽这里。
范先生说道:“王爷,秦由忌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能打,他的实力甚至超过了平太子。”
夏宗泽轻轻说道,“平国精兵不在平太子手中,而在平国宗室手中,秦由忌更是宗室代表,仗打成这样,不足为奇。”
范先生紧张的说道:“王爷,我们的后路被陵国人堵上了。”
“哼……”夏宗泽轻嗤一声,“他想做黄雀,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范先生问道:“王爷,你的意思是让凌将军攻后?”
夏宗泽说道:“不,他的任务是拿下应城,让应城成为佑福后援之地。”
“可陵将军到现在还没有拿下应城。”
“不急,他会拿下的。”夏宗泽眯眼说道。
“是,王爷!”
“去问问粮草怎么样?”
“是,王爷!”
陵国应城
陵国二王子五万陆军早已驻进应城,凌齐轩扎营在应城外,已经攻了两次城,没有攻下。
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地面被太阳烤得滚烫滚烫,一阵南风刮过来,从地上卷起一股热浪,扑腾腾裹上了站在营地外的军卒身上,火烧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
凌齐轩穿甲戴胄,站在炎炎烈日下,身上的衣服就没有干过,厚重的盔甲早就把身上捂出了痱子,炎热、口干、目眩……所有这一切都能让人晕死在营地之外。
看着远外高高的城墙,凌齐轩死死的盯着,他紧抿的嘴仿佛有一些轻松快意,终于……自己终于有机和仇人直面厮杀了。
真好!
应城内
春平候和陵二王子正坐在有冰的衙门内,正在商讨军务。
参将硬着头皮说道,“王爷、候候,应城内的粮食只够我们守十天。”
二王爷问道:“全部吗?”
“回王爷,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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