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敲门声,好像报时的更钟,一下子惊醒了沉睡的佑福县城,宁静的夜被打破了,整个佑福县城的民众们都醒了,他们站在家门探望,判断着战事方向,本能的进行自我保护。
佑福城门内
三个城门口内分别驻了大队人马,军卒已经爬上了城门楼,弓箭手已经就绪,如雨的箭矢急速射向敌人。
站在城门垛口边的夏宗泽看向城楼下黑团团的敌军,双眼如炬。
范先生看向夜色中的纛旗,纛旗上的字很大,在夜色中依然能辨清,有的写着秦字,有的写着忌字,还有写锋字,无论什么字,都明确无误的在表述着这是平国郡王秦由忌的军队蕃号。
“终于来了!”范先生长叹一声。
城楼之下
秦由忌看着巴掌大的小县城,阴阴一笑,“我还以为有多大呢,竟跟一个大镇差不多,倒底什么魔力,能让宁国战神流连忘返。”
随行官马上接口说道:“听说被一个男人迷住了。”
“男人?”秦由忌咧开一脸黄牙,“本郡王倒是听说他貌美如花,也许这滋味不错……哈哈……”
“那是,等郡王爷你打下这座小城,夺了这陵国大片土地,一切还不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那是!”秦由忌脸色一色,挥手吼道,“给老子迎上去。”
“是,将军!”
夏宗泽看向城门,敲城门的平国军卒,已经被流箭射回一拔了,第二拔人马又上来了,此刻流箭箭头已经裹了桐油,射出去的箭瞬间燃起了敌人的衣服,让他们成了火人。
看着敌军倒退,夏宗泽立刻拔出自己的佩刀,“开城门——”边说边下了城楼,近乎飞跃而下的动作,让他的战袍在夜色中划过优美的弧度,落下时,正好落在侍卫牵来的马上,挥着大刀,跃门而出,迎敌而上。
城楼下,看到夏宗泽迎了出来,秦由忌兴奋起来。
这兴奋是高手遇到高手的兴奋,高手与高手对决,才能更让人尽兴,不是吗?
秦由忌拿着弯月刀迎了上来,“宁王爷,久仰大名!”
夏宗泽冷笑一声,回道,“忌郡王,别来无恙!”
“哈哈……”秦由忌仰头大笑,“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宁王爷果真生得貌美如花!”
“放肆——”四喜打马上前一步,大喝一声。
秦由忌身边的随行官回道,“放不放肆,由不得你!”
“找死!”四喜大吼着上前。
夏宗泽怒吼一声:“给我杀上去!”
“杀啊……”
骤然之间,战斗的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夜风中猎猎招展。平、宁两军破势而出,各自主将随即调度对奕人马,两侧骑兵率先出动,中侧步军手拿长矛护着骑兵蜂涌而上。
这是两支实力相当,却风格迥异的大军,在小小的佑福相遇了,这场看似偶尔的突袭战,却改变了近二百年的战事格局。
平国内斗,挤走了同样能征善战的平太子,来了同样能战的平国实力郡王,但同样能战的将军,他们的格局、理念不同,注定了这场战争的结局不同。
闲话少说,我们把目光放到战场上,平国骑兵果真骁勇,势不可挡,冲入宁国军阵,如潮水般平地席卷而来。
可是经过近一年休整特训的宁国军队更锐不可挡,如果说平国以骑兵为主,那么宁国则以步兵为主,他们掩护着自家的骑兵沉稳而上。
两军厮杀,嘹亮的号角声,悲壮的喊杀声,响彻在佑福这片小小的天空里。
城内
林怡然听着城外的厮杀,紧抿着嘴。
骆鸿煊皱眉,“王爷这么快就出城迎战了?”
方咏言点头,“前面传来的消息是这样说的。”
骆鸿煊想了一下,说道:“我去征粮!”
林怡然马上说道,“就从我们太平寨铺子开始。”
“好!”骆鸿煊回道。
等骆鸿煊走了以后,林怡然想了一下说道,“方大哥,你去找陶大人。”
方咏言不解的问道:“为何?”
林怡然回道:“赶紧组织佑福所有能参加打仗的男人,快!”
“好!”方咏言刚想转身,问道,“你呢?”
“我做些女人做的事。”
“……”方咏言不解。
“烧水煮饭,等他们中途休息时,给他们补充体力。”
方咏言莞尔一笑,转身走了。
佑福二百里地之外
杨将军在一个时辰之前,已经冲出迷岭(鬼打墙),等他们破迷岭而出时,才发现进、出口都被敌人用山丘封上,怪不得一直转不出去。
杨将军骂道:“奶奶的,平人竟是如此狡诈。”
参军提醒说道:“将军,我赶紧赶路吧,左将军和周将军还等着我们支援。”
“好,”杨将军说道,“赶紧放信鸽。”
“是,将军!”
淳县
左祯和周绍良再次汇合,他们避在修筑的壕沟里,轻轻的议论着一下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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