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宗泽的目光已经n次透过层层围攻的平国军人,看向远方,期待自己的援军到来。
n次瞭望,n次失望。
正午阳光照射了夏宗泽无数次眺望,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花了,他用力的眨了眨了。
三和见王爷用力眨眼,连忙拿出已经湿透的帕子给他擦汗,天太热了,头盔下的脸都被汗水浸得发白了。
三和收回擦脸的帕子,用力挤了挤,一汪汗水被挤了出来,如同在水里捞出来一样。
夏宗泽一边眨眼,一边指挥军队左、中、右守攻,余光处,仿佛出现了恍乎的金星,难道自己要坚持不住了,难道自己要中暑倒下?他这样想到。
夏宗泽感觉自己好像体力不支了,伸手揉了一下太阳穴,习惯性又朝远方眺望,难道不是眼冒金星,难道那些是黑点,难道那些是援军?
愣了一下的夏宗泽,连忙跃上自己的白蹄黑马,不仅如此,还双脚站到了马背上,搭凉蓬朝前方看过去。
夏宗泽登高,引来敌军的围攻加箭矢,大个高和四喜等连忙截攻。
夏宗泽却兴奋的差点叫起来,老天啊,老子……老子终于熬到了……熬到了……
夏宗泽的眼有没有花呢?
没有,他的援军确实到了!
战事逆袭,这里就不多言了!等到黄昏时分,著名的佑福之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陵、平两国军事力量受到重创。
陵国十万人马,最后退到江城时,还有五、六万人马,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标志着陵国实力的十艘战舰被毁了。
而毁这十艘战舰的居然是陵国原大将军后人,这种滋味,我想,最不好过的要数陵王了。
知道十艘战舰被毁,陵太子仰天长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哈哈……哈哈……”他的笑声许久未停,那笑声中的内容,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说完陵国人,再来说平国人,桀骜不训、嚣张跋扈的平郡王断了一条胳膊,断了胳膊的平郡王,十万大军折到最后只有不到三万人跟着他逃了。
他逃回国了吗?
十万大军只余三万,他没脸回国。那他去了哪里?
半路遇到逃回的月华山山匪,他竟和山匪搞到一起了,他逃到了月华山。
当宁太子收到此信息时,一向凉薄难得有表情的脸,也有了笑意,舒着广袖,站在太子宫揽月阁,凭栏独望,他知道,天下格局已经大变,这天下已有五分是宁国的了,子韬,你是好样的。
被人念到的子韬在干什么呢?
夏宗泽已经睡了两天一夜,当他醒来时,傍晚的霞光正透过窗棂照进房间。
三和听到声音,连忙走了进来,“爷,你醒了?”
“嗯,现在什么时候了?”
“回爷,你睡了两天了。”
“这么久?”夏宗泽边说边下了床,等下床才发现自己胡子拉茬,嘴上却问道:“然儿呢?”
“回爷,林姑娘知道你要找她,睡在衙门里,不过她忙了一天一夜,今天上午才睡。”
“……”夏宗泽看向三和,意思是问,她忙什么了?
三和连忙回道,“为了防止大量死尸引发温役,林姑娘和左、凌将军清理了战场,一直到今天才体息。”
夏宗泽感慨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洗漱好的夏宗泽第一时间没有去处理公务,他到了衙门客院,在范小婵隔避找到了林怡然。
入眼帘的,第一眼倒不是林怡然,而是那个放在窗口,随着风一直转动的东西,他好奇的上前去看了看,发现随着窗口有风,这个转的东西比外面的风还大,竟跟扇子似的,能不停的扇出风来,真是……这脑子还是一如往常能转能动。
这是林怡然请邵伯做的,就是个排气扇,被林怡然当风扇用了。
夏宗泽微笑着看向林怡然,轻轻的走向床边,轻轻的坐在她身边,此刻,她像一头小猪一样,睡得正酣。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她的小脸……边摸边笑。
这笑意是历尽沧桑后的释然,是对有人跟自己一起走过的欣慰。
两次佑福之战,两次后方有守,夏宗泽觉得,在自己大战前方时,自己的后背总有她把守,他感到了轻松,他需要她,自己的生命跟这个小丫头已经无法分割了。
对于男人来说,他的后背,会交给两种人,一种是生死至交的友人,一种是人生伴侣。而大多数时候,男人的后背会交给生死至交的友人,很少有人会交给伴侣。
为何呢?这跟时代、女人地位有关,大部分女人,能撑起男人后院已经是顶天的事了,这样的女人,在世人眼里,已经相当了不起了,她们会被尊称为当家主母,而能担当起男人的后背更是凤毛麟角,无疑,林怡然就是这样的凤毛麟角。
坐在床边的夏宗泽挡住了风扇,睡在床上的林怡然感到了燥热,开始翻滚起来,边翻还边扯衣服,真热啊!
衣领被半扯开了,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不知何时,旺仔小馒头竟发育成小笼包子,白盈盈的虽小却坚挺丰润。
当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时,夏宗泽倏的一下从床边站起,快速向门外走去。
燥热难忍的林怡然终于感觉有风吹过来,本能的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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