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没感觉到有人过来,年轻男子双眼仍旧闭着,突然,温暖从他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有点低哑,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仿佛带着无尽的缠绵。
“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好!”
“今天白天太阳不错。”
“嗯!”
黄世子从袖管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糕点,递给年轻人。
“这是什么,子琪——”年轻人问道。
黄世子微笑回道:“宁王爷大婚用的喜糕。”
年轻人问道:“你也相信福气?”
黄世子轻轻一笑:“云持等这个女人,在阳城盘旋了近一个月,看到她真容后才肯离去,听说离去前说了一句‘果真是福气至极之人’,吃了沾她喜气的糕点,你也有福气了。”
“子琪……”年轻人动情的伸手抓住了黄世子黄靖琪的手,“子慕何德何能得你如此真心?”
黄世子的下额抵在年轻的肩头,轻轻说道:“别说这话了,当我们年轻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知道,我这辈子走不出你的视线了。”
“子琪,可是我……”
“不,不会的,你赶紧吃这糕点!”黄世子慌乱的说道。
简慕华从椅子上坐起来,边上的小厮,赶紧过来端茶水,他就着茶水吃了黄世子特意带回来的糕点。
黄世子微笑着看他吃完,掏出绢头亲自为他拭去嘴角的糕点屑。
简慕华朝他微微一笑,两人相拥着进了房间,不多久后,房间内传来令人心跳的喘息声。
文襄候府,世子妃主卧
陆云妍呆呆的坐在梳装台前,一个人形影单只,一直到二十岁才嫁的她,左想等着大表哥,右想将就三表哥,可是最后却嫁了如此之人,为什么……为什么……
‘呼’的一下,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落下了地,周围的丫头们吓得全都缩到角落了,世子妃又发疯了,她们一步也不敢靠近,任由她把房间的东西又砸了一遍。
“为什么……”陆云妍仰头大叫。
没有人能回答她,一个从懂事起,就肖想很多的女人,为此也付出了很多,努力学习琴棋书画、努力学习当家主母,甚至学习男人权术,可是所有努力却换来如今的结果,争太妃位,她没有争过病秧子,想嫁给三表哥,居然被一个平民上位,找一个家世相等之人,却原来是个龙阳君……哈哈……她太不甘了,太不甘了……
文襄候主卧
文襄候坐在主位,耳朵听着候夫人处理家事,微微眯眼,一片寒凉。
“回夫人,世子今天没有回来,世子妃又砸了卧室所有东西。”
文襄候夫人低头揪眉,“我知道了!”
“夫人,那小的就退了!”
“去吧!”
“是!”
仆人刚要出门时,文襄候夫人说道,“砸碎的东西补上去。”
“是,夫人!”
等仆人出去后,文襄候夫人呆愣愣的坐在哪里,文襄候紧闭了一下眼,“把那个混蛋找回来。”
“候爷,你也不是不知道琪儿的脾气。”
“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
文襄候夫人捂嘴哭了,鬓角的白发若隐若现,可是跟她年龄相信的夫人们,那个不是乌发黑顶,她苦啊!
第二天四更天时,林怡然就被夏宗泽叫醒了,她一个激楞,一骨碌坐起来,“又要练端步走嘛?”
夏宗泽挑眉,“看来,为了大婚,你没少受罪!”
听到夏宗泽的声音,林怡然清醒过来,揉了揉自己的毛窝头发:“可不是这样,真是苦了本姑娘,现在好了,终于解放了。”
夏宗泽轻轻笑道,“怕不是什么解放,而是要更苦。”
“啊……”林怡然吃惊的抬头看向夏宗泽。
“等一下,有侍人教你入宫的礼仪。”
“娘啊……”林怡然大叫一声,啪一下扑到床上,赖着不动了。
自己的小媳妇竟跟七、八岁的小子一样无赖,真好玩,夏宗泽忍不住坐到床边,伸手挠她的咯肢窝。
林怡然被他挠的笑个不够,连连求饶,“公子大人,救命啊,不敢了,不敢了……”
夏宗泽哼道:“我算是发现了,你这小嘴这次说不敢,下次依然我行我素的犯。”
“哈……哈哈……绝对没……哈哈……没有……”一句话笑了多少次才说完。
“起不起来?”
“起……起来!”
夏宗泽顺手抱起了林怡然,把她放到了床下。等林怡然站稳了,才叫道,“来人……”
外面的丫头鱼贯而入,穿衣的穿衣、梳头的梳头、整理的整理……忙而不乱,没有一丝丝声音,李嬷嬷一丝不苟的站边上,各个丫头什么颜色,全都入了她的老眼。
晴雪小心翼翼的帮林怡然盘头,做得认认真真,站在边上递钗的怜雪,却悄悄瞟了几眼夏宗泽,这小动作,全被李嬷嬷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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