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然没纠结多久,作为季季清仓有新衣、又爱干净的现代人,她能忍受旧衣服,可是不能忍受脏衣服,可是洗了脏衣服,自己穿什么,再说这么破烂的衣服还能洗么?
林怡然忍着汗臭味又穿上原来的衣服,出了民宅,找到了白天翻找的酒楼,推门进去后,找到了放衣服的柜台,拿了一套后转身,想想,又回转过身,又拿了一套。
一套是偷,两套也是窃,豁出去了,等姑奶奶发迹回来再补上这两套衣服的钱。
知道镇上没人,林怡然没有遮遮掩掩,大模大样的往有井的民宅走去,突然,她听到不远处有吵杂的喧闹声。
“杀人魔头走了,乡亲们,咱们赶紧回家!”
“杀人魔头会不会把我们的家砸得稀巴烂?”
“不知道,回去就知道了!”
“对,赶紧……”
“躲在镇外的山嘎啦里一天了……”
……
声音越来越清晰,吓得林怡然抬脚就往后面胡同跑,她迅速打开破板门钻了进去,然后又关上了破板门,走到井台边,抹了自己留下的痕迹,然后窜到有柴禾的小杂间,钻到柴禾堆后面,屏着气,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静静的夜色中,林怡然听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真觉得泪水汪在眼睛里,她想大哭一场,可是现在怎么能让她哭,她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
没过多久,民宅外面响起了嘈杂的人声。
“花家的,我们胡同没有遭到破坏。”
“阿弥陀佛,太好了,我们这些贫头百姓,真是经不起打打砸砸!”
“是啊,天色不早了,花家的,我们回去了,你们赶紧开院门进去吧!”
“好,张家大哥、大嫂,谢过你们了!”
“说啥话,都是街坊邻居。”
接着就是开门的吱呀声,然后就是孩子的吵饿声,还有妇人的安慰声,“别急,等阿娘阿爹挖出黍子(亦称黄米)给你们做菜团子!”
“娘,多放黍子,少放野菜!”
“知道了!”
“你又骗我们,每次只有野菜,没有黍子!”
“傻孩子,要不是你爹手快,就算是野菜,我们家都吃不上了,一点点黍子不到万不得已,娘是不会拿出来吃的。”
“娘——”
“好孩子,到处都在打仗,能活着就知足吧!”
“哦……!”
妇人见孩子不再要求吃黍子,对男人说道,“他爹,你的腿还经得住吧?”
“还行,赶紧给孩子们煮野菜团子!”
“行,那你到堂屋里歇着,等野菜团子好了,我叫你!”
“嗯!”
听着妇人到厨房的脚步声,感觉妇人近在咫尺,林怡然觉得自己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好奇,自己找了几圈都没有找到食物,食物究竟被藏到了哪里,她忍不住轻轻拔了拔柴禾,借着厨房门外的月光,看到妇人挪开了一口大粗缸,拿了东西挖了缸底下的土,不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一个陶罐,从里面掏出了些许青草样的菜。
,!
☆、第二章:扇她左脸,还是右脸
“三倍?那我们就不出了。”果然,宋父说道,“反正,反正她已经是林家的人了,订过婚的!”
林母一听就气不过了:“你们宋家,是让宋晨语来骗我们的钱吧?这个女人,克死我们家林凡,还骗我们林家的钱!”
说着,林母竟然走了过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伸手就将跪着的宋晨语,重重的推倒在地。
宋晨语完全没有防备,掌心摩擦过粗糙的地面,瞬间就破了皮,渗出血来。而且她清楚听到人群里,传来嘲笑声。
她正要起来,却看见不远处, 人群忽然自发的让出一条路,一个男人迈着长腿,缓缓的走到她面前,停住。
容亦琛一身黑色西装,十分低调,和周围的人一般无二。
可偏偏,就他把这西装穿得最好看,最有味道,身材颀长,天生的衣架子。
容亦琛眉尾一挑,弯下腰来,朝她伸出手:“起来吧。”
他的手十分好看,修长,骨节分明,宋晨语不认识他,但却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容亦琛微微用力,把她拉了起来,圈着她的腰,带进自己怀里。
四周不断的响起抽气声。
容亦琛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他们让你跪在这里的吗?”
宋晨语摇了摇头,轻声回答:“我跪在这里,是我自愿的,不是林家强迫我。林凡他生前,对我很好,我不能忘恩负义。”
“噢……”容亦琛唇角一勾,“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
林家父母,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态度,一下子变得十分卑微客气。
林父恭恭敬敬的说道:“容少爷……”
容亦琛却不理他,而是看向林母:“你,过来。”
林母不知道怎么回事,犹犹豫豫的走了过去。
容亦琛一手环住宋晨语的腰,另外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高高的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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